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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知廉恥之事?”他指著陸展亭道:“這種下人,才是枉顧禮法,不知羞恥之人。”
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葉顧生突然插嘴道:“這個人是很討人嫌,不過他讀的書絕不會比青山你少。“他一開口,把傅青山臉憋了個通紅。
葉慧儀溫和地對芳兒道:“你怎麼會同這人在這裡。”
亦仁也笑道:“就是,還是問清楚,說不準大家一場誤會。”
芳兒嚥了一口唾沫,偷偷看了一眼陸展亭,低聲道:“我來謝謝葉二。”“謝什麼?”
“謝他,謝他……那個蘭花……”她見葉慧儀滿面好奇地看著她,一咬道:“我,我把二小姐的菊花給打了,是葉二教我把蘭花獻給王妃娘娘,我想請他吃娘娘賞的水果,不,不想給人看到。”葉慧儀輕輕哦了一聲,看了一眼陸展亭,笑道:“你看來書讀得不少,連我爹爹都誇你呢!只是孤男寡女要避瓜田李下之嫌,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同一個女孩子來這麼隱蔽的地方呢?”
陸展亭彎腰施了一禮,道:“自古君子坦蕩蕩,若是行止表裡如一,人前人後一致,又何需慎獨?”
葉慧儀一笑,轉頭溫婉地道:“這人狂得很呢,同你喜歡的那個人有幾分相像嗎?”
亦仁笑了,溫和地道:“你又想做什麼?”
葉慧儀不答,而是轉頭微笑著道:“即然你們各指對方行了不軌之事,卻又都沒有真憑實據,我若是判哪個有罪,你們恐怕都不服。這樣吧,我看你們倆個好像都自負才學,那麼就以你們才學短長來定你們有罪是否,你們看如何?”
陸展亭皺眉不答,傅青山一甩頭髮,朗聲道:“聽憑王妃發落。”葉慧儀又轉頭笑問陸展亭:“你覺得如何呢?”
陸展亭掃了一眼嚇得魂飛魄散的芳兒,悶悶地道:“聽憑王妃發落。”葉慧儀點頭了說了一聲好,又問:“你們想要比試什麼呢?”
傅青山傲然道:“但憑王妃定題。”
陸展亭則簡單地說了一句,道:“隨便!”
葉慧儀笑道:“青山是我們的世交,這位先生的來歷,小蘭在路上已經同我講過了,你也算不得我們葉家的人。所以如果你們當中有一位落敗了,我只罰我們家的婢女,一律打上五十板子,攆出去。我們葉家可容不得德行敗壞的下人,聽懂了嗎?”她這一番話,把芳兒與雲兒都嚇得是面無人色,雙腿發軟。
傅青山冷哼了一聲,陸展亭則是面無表情。葉慧儀才笑著輕吐貝齒道:“我今天就考你們寫字。我這就讓人給你們拿筆,每人一個粗絹籮,請你們用不同的字型寫出壽字,時間是一柱香,到時候誰寫的壽字多,便算誰獲勝,如何?”
傅青山臉露喜色,陸展亭略皺了一下眉,他轉眼見芳兒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並安撫地衝她微笑了一下。不一會兒,葉家的僕人就端來了椅子,茶桌,葉慧儀他們紛紛落桌,生似看戲一般。
供桌擺好,粗絹蘿展開,傅青山抓過兩支排筆,他左手一支右手一支對陸展亭笑道:“若論寫字,就算你是陸展亭,也休想贏我。”
陸展亭也取過二支排筆,還走到墨錠旁,仔細挑了兩個墨錠,將它分置於二個乳缽之中細細磨勻。葉慧儀命人將香點上,然後笑道:“兩位可以開始了。”她的話音一落,傅青山分別左右雙手各持一筆,下筆尤如行雲流水,眾人見他兩手同時寫字,卻字字不同,不由紛紛驚歎。再看陸展亭他的速度也是很快,字寫得游龍走鳳,速度比之傅青山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眾人均想他一隻手哪裡寫得過兩隻手。寫到一柱香快燃盡,傅青山已經是滿滿一絹蘿,陸展亭不過寫了一半,但是他突然換了筆墨在絹蘿上又描又畫起來。時候一到,兩人都停了手。
葉慧明嘆道:“青山不愧是聞名的才子,這勝負已經不用評了。”葉慧蘭則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陸展亭。
葉慧儀轉頭去看亦仁,笑道:“你是行家,你來判吧。”
亦仁無奈地笑道:“在你的面前,哪個敢稱行家?”他話是如此,卻含笑道:“去拿一個竹竿過來將葉二的絹蘿挑起來。”僕人依言行事,當陸展亭的絹蘿一挑起,眾人一陣驚呼,才發現陸展亭的壽字各各都是反的,只那絹蘿頭上略略幾筆,整個生似一個鏡中倒影的畫面,亦仁又笑著吩咐將絹蘿轉過來,眾人這一次的驚呼聲更大了,那些壽字力透紙背,在反面才是各各字型不一,或絹秀典雅,或龍走蛇形千姿百態的壽字。
眾人歎為觀止,都道王爺果然才學過人。亦仁微笑著搖頭道:“哪裡,其實大家剛才沒看清楚葉二所挑的墨錠,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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