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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張管家匆忙出去買回來的。現在再要出去弄一盆稀罕的,也來不及了。”說完她就在那邊號啕大哭起來。
陸展亭也張嘴結舌,那馬嬤嬤也帶著哭腔又過來掐芳兒,道:“你這個掃把星!”陸展亭一把拉住她,問:“那你們府上珍貴的蘭花一定不少吧?”
馬嬤嬤錯愣不已,道:“自然!”
“那就拿一盆最好的秋蘭過來。”陸展亭笑道,她見馬嬤嬤一臉懷疑,便又說:“怎麼著也好過你們等下空手過去,我再教你說幾句話。”
這時有一個男僕匆匆過來,喝斥道:“馬嬤嬤,你做什麼,還不讓芳兒把二小姐的禮物送過去!”馬嬤嬤一陣慌亂,連連應是。等那僕人走了,她一咬牙,彎腰挑了一盆,簡潔的白蘭,道:“這一盆便是最新的名貴秋蘭,名喚素心。”
陸展亭哈哈一笑,道:“就是它了。”
芳兒小心翼翼地將那盆蘭花放到葉慧儀的面前,她幾乎不敢去看葉慧蘭的臉色。身著五彩絲繡石青鍛裙的葉慧儀長得冰肌似雪,綠鬢如雲,她的臉有淡淡的倦色,見了面前的一盆蘭花,便笑問:“這秋蘭長得挺好,叫什麼名兒?”
“回王妃,叫素心。”她咬了咬牙,終於將陸展亭的那番話說了出來,道:“因為這種蘭花長得脫俗,有芳貞只會深山,紅塵了不相關之譽,所以人又稱是蘭中之菊。”葉慧儀忍不住臉露驚訝之色,反覆唸了幾遍:芳貞只會深山,紅塵了不相關,嘆道:“果然有人淡如菊的意思呢。”她低頭看著芳兒,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芳兒見她語氣頗為和善,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奴婢叫芳兒。”葉慧儀迴轉頭對葉慧蘭,笑道:“妹妹,幾年不見,你真是學問見長了啊,連用的人也這麼有靈氣。”葉慧蘭自己根本是一頭霧水,見葉慧儀喜笑顏開,便也跟著自得地道:“姐姐你不在家,哥哥又是長年在外征戰,我要是不學著動動腦子,這家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她一開口,把桌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起來,紛紛道真是苦了小三兒了。葉慧儀將桌上的水果撿了幾個,給身後隨侍的婢女,道:“賞她吧!”
芳兒拿著那點水果,跟夢遊似的走出大廳,她見陸展亭笑眯眯地站在牌樓下,連忙跑過去,拉著他笑道:“你看到了沒有,大小姐,王妃娘娘賞我東西吃了呢,還誇我有靈氣。”陸展亭見她如此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芳兒拉著他,一路奔到花園內,兩人躲到假山石中分吃水果。芳兒天真爛漫,陸展亭則生性放浪形駭,兩人吃過東西之後,就躺在假山洞裡閒聊了起來。兩人聊了好一會兒,聽到有人嬉笑之聲,有一女子嬌媚道:“你每次來都說帶我走,每次都是誑人家,我看你的心根本就在葉家二小姐身上,只不過拿我解渴罷了!”芳兒一聽聲音,笑道:“是雲兒姐姐!”她說著便從假山洞裡跳了出去,陸展亭聽那聲音不對,想要拉住芳兒已經來不及,兩人從洞裡出來,就看到假山背後有一男一女正在纏綿。那女子長得滿面嬌媚之色,衣裳半褪,而與她摟抱在一起的正是四大才子之一的傅青山。
兩人一見假山石洞裡跳出來兩個人,慌忙跳開,整理衣物。
陸展亭見了這一幅情景,心裡暗暗叫苦,他拉了芳兒就想走。誰知道卻被傅青山喝住,道:“你們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
陸展亭略皺眉道:“這位公子,雖然我倆在這裡同兩位乾的事不一樣。但今日這事我們會權當沒有看到,我們兩不相干。”那個雲兒已經整理好了衣物,她拉著傅青山的衣袖道:“快想法子,被二小姐知道,非打死我不可。”傅青山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他突然聽到風中傳來一陣人語,正是葉慧蘭又脆又亮的聲音。他突然臉一沈,喝道:“你們倆個下人居然敢在這裡苟且,當葉府沒有人了嗎?”
那雲兒也是連忙道:“芳兒,你這死丫頭,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羞恥。”陸展亭見他倒打一耙,不由又氣又急。芳兒那見過這仗勢,只知道在一旁抽泣。傅青山與雲兒你一句我一句,很成功地將在花園中漫步的一群人引了過來。
傅青山一見葉慧蘭,便佯裝生氣道:“你看這對下人,居然在這裡不知廉恥的苟合!”芳兒連連擺手抽泣道:“不是的,不是的。”
陸展亭則不怒反笑,道:“剛才確實是有一對狗男女在這裡苟合來著。”他用手一指傅青山,道:“你看,他的腰帶還沒繫好呢!”傅青山嚇了一跳,反射地去看自己的腰帶,一低頭就知道上了陸展亭的當。他見葉慧蘭正看著自己,連忙道:“蘭兒,你要相信我,我也算飽讀詩書之人,怎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