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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去逛街了。”他說:“都去哪了?”我隨便說了幾個常去的商店。他問:“你買的東西呢?”我說:“我忘帶錢了。”
他有一分鐘沒說話,從他胸膛的起伏,我知道他正在試圖控制自己的某種情緒。他說:“你騙我。你根本就沒去那幾個地方。我讓麗華他們到你說過的地方都去守著了。怎麼沒見你進出?”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撒網找我。就因為我失蹤一天就大發雷霆。我是他的奴隸嗎?
見我不說話,他著急地問:“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又碰到那個變態了。你是不是又去見他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我幾乎感動得想哭了,我說:“沒有。我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我說我去了書店你信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我信。你怎麼不早說?”我笑說:“怕你們當我是怪人笑我吧。”他擁抱著我,我們就那樣擁抱著。他沒有很用力。很照顧我的身體狀況。那是他最溫柔的一次擁抱。然後是他最溫柔的吻。最後是和他最溫柔的做愛。他讓我在他的上面,我們做的時候。感覺好象浮在空中,在雲端,在天堂……
整個晚上他都很溫柔,對我這個床伴。在我們上了一年的床,對彼此身上的一個痣都很熟悉後。我忽然發現了一個不同的他。非同尋常!我發現我不懂他。他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粗暴和冷血了。唯一不變的是我一直不懂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一從激情中回覆平靜,我就想起了一些必須要和文哥說起的事。
我撐起身體,靠在床頭,坐到他身邊。我說:“對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上次來的任公子是我過去的客人。他還會來的。但他很忙,可能個把月的抽不出時間了。他來找‘笑奴’,你就叫我。”
他不無奇怪地說:“你還挺了解那變態。對他還挺照顧的?”我故意忽略他語氣中的不快:“算不上熟。但我瞭解他。他可是我惹不起更躲不起的。”除非我不再做這行,不出來賣;最好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國家。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問:“那我呢?也惹不起?”我安靜了一會,伸臂抱住他的脖子,說:“別說他了。”我們又陷入了激情中。雖然不說並不等於他不存在,問題不存在。可要是太計較了,想得太多,太清楚了,人就活不下去。就讓我快樂一時。忘記我心頭上的陰雲一刻。這樣我就能活下去,笑著過生活。人活著就要不停尋找快樂,忘記煩惱。
當其他人聽說我逛了一天書店後,也都對我的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大為佩服。麗華誇張地形容我:“你根本就是個‘購物狂’,不‘購書狂’。還我們大家在各大商店門口守了一天,你卻在書店裡幸福?”我笑著承認我是。“看書確實特別有趣。特別是買一本自己喜歡的書。你就擁有了它。可以好好地反覆地看,其樂無窮。你也該試試!”我說。結果,人都走光光。
按麗華的說法,他一看書就犯困。從來沒看到過十頁以後的。我同情所有被他翻過的書。
長篇虐身虐心 奴隸 by 周子寒 中
第四章
我不能擺脫過去,因為我不能忘記過去;就算我能失憶,我也不能抹殺我的過去;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經歷那些過去,那不是我一個人的過去,我一個人的回憶。那些和我的過去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人,還會出現在我的現在生活裡;提醒我:我永遠有那樣的過去。我並不懷疑任公子的信用。除了他自己,他不會把我過去的任何人和事帶到我的現在。我懷疑的是我自己的生活。一年了,我頭一次對我是否該繼續做這行產生了疑問。曾經多麼堅定的決定動搖了。不是隻因為任公子。最近,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裡特別不安靜。這種幾近生物本能的自身危險預告讓我忍不住想逃跑。
我對客人以前是從不挑剔的。現在更是沒心情挑了。但很快我就發現,我一個月來見得都是熟客。顯然有人在我之前對我的客人進行了過濾。那個人當然只有文哥。我看出來了。其他人也當然看出來了。對於文哥對我的這種特別照顧,其他人普遍都覺得不公平。但也表現出可以理解。我一直以為是基於文哥的餘威。他們才忍耐的。
直到有一天,任公子又來了。我又躺在了床上整整一天。這次大家比上次還要平靜。文哥又不知道那裡去了。我也不想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這次是畫眉照顧我。他陪我聊天。他說到遇到一個很奇怪的客人,把他弄得很不舒服。
我想到了什麼,說:“每次我都見熟客人?你們覺得不平衡吧?等我好了,跟文哥說,還和原來一樣,不用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