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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那小子弄的吧?”他問。“不……啊!”我剛想辯解,他握在我雙臂上的手忽然加勁,我覺得很疼,而且特別突然,我忍不住叫了出來。我什麼也不敢說了。一定是麗華都告訴了文哥。我早該想到的。
“看來你對那個小子還挺有意思的嗎?”他把我壓到在床上。“我沒有。”我堅定地說。他顯出不信的樣子,“你感發誓你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敢!”我說。他笑了,終於放開了我的手臂。把我的身體翻了過來,直接進入了我的身體。
這次我有心理準備,併發出沒有任何驚呼。雖然一樣很痛。很快,我就進入了狀態。雖然依然很疼,但我也能從中得到快樂和激情。我也挺奇怪的。也許我性適應能力就是強,或者說對強迫的方式反而更喜歡。真是想都不願多想。
我們在床上折騰了整個晚上,早上我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了。文哥看起來卻比平時還精神。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們還躺在床上。他靠在床頭上抽菸。我就靠在他身邊。我從不抽菸。我喜歡聞二手菸。
他說:“看你現在貓一樣的樣子。真難想象昨晚你竟那麼硬氣,忽然發現你也挺血性的!”我笑了:“指什麼?”我真不知道他指什麼。我做什麼了嗎?
他接著說:“昨天看你那麼維護那小子。我就認定,你想跟他。可你就是不認。甚至連個軟都不服。”
我平靜地說:“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特殊關係。那是事實。”他說:就是這個勁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挺義氣的。”
我笑了,心想:你沒發現的事還多了呢!他說:“我就想知道,你和他沒什麼干係,你管他幹什麼?”
我吸了一口空氣中瀰漫的煙,說:“也許是可憐他吧。喜歡上我這樣的人。”
第二章
我在文哥這裡做了也快一年了。他從沒問過我的過去。那天我和李知仁吵架,他如果都聽見了的話,就應該多少知道了一點。起碼知道我在來他這兒之前就是幹這行的,而且也有一年多了。但他什麼也沒問,也沒提。我們這裡的人都沒有過去。可能也沒有未來。但不能說沒有現在,每天每天的生活都在提醒著我們,只要人活著就永遠有現在。我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最見不得光的地方。任何人,只要他有錢,都可以買到我們的身體。諷刺的是我們的收入,足以讓我們過這個城市最上層的白領過的生活。
我特別喜歡買東西。反正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我總是喜歡穿最貴的外國品牌最新款的服裝。到最高階的美髮店去做最新的髮型,把頭髮染成不同的顏色。在同行和客人眼中,我永遠都是一隻會變色的花蝴蝶。到處飛來飛去,從不願意在任何地方停留哪怕多一下。
其實雖然我們是做這行的,但一般也都有自己比較相好的情人。麗華就有個姓許的香港老闆情人。許老闆每次來都會包下他,然後,他們就快樂幾天。許老闆偶爾還給麗華帶點小禮物。麗華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反正他也沒損失嗎?平子的情況就差點。幹我們這行都夠可以的了。平子的男朋友竟然還靠他養著。我都不知道該可憐平子還是他男朋友了。國安的伴兒是畫眉。國安是1號,畫眉是0號,正合適。同是天涯淪落人嗎?他們誰也不嫌棄誰,是挺讓人羨慕的一對。
那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喝酒,談論起彼此的伴兒,才發現就我自己是孤家寡人。藉著酒興,畫眉就問我:“你到底有沒有呀?”我笑說:“沒有。”國安說出了大家想說的話:“你這個人就是怪!”我還沒說話。炎紅開口了。炎紅是我們中最大的,都說他有三十了。可他看起來頂多二十五。瘦弱的樣子象個小男孩,還是挺楚楚可憐的。真想看看他年輕時是怎樣的。
炎紅不常說話,所以大家也就格外注意。他說:“你們知道什麼,艾君他可是咱們中最現實、最清楚的了。什麼感情能天長地久啊?何況我們這種人?誰會對我們認真?”他的話讓大家興致盡失。年紀最小的畫眉都要哭了。
我趕忙圓場:“我拿有炎紅說得那麼超然物外。我就是比較挑罷了。買個蘿蔔黃瓜的都得讓我好好挑挑吧?”麗華嬉笑著接到:“恐怕你再挑下去。黃瓜都被你捏爛了。”大家一笑置之。
客人對我其實都沒什麼區別。都是客人。但也許是因為外語系畢業的,所以我的記性特別好。只要和我做過一次的客人,我就能記住他的樣子;如果他說了名字或姓,我也總能記得很清楚。從來不曾張冠李戴地喊錯人。大多數時候如果是在路上或除了店裡的其它地方見到以前的客人,我是從不打招呼的。就是在店裡,我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