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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品嚐法國大餐一般,細細地舀了勺香糯裹鯰魚到碗中,只見這碗中之物晶瑩剔透,三分粘稠七分清淡,此中鯰魚若隱若現,微透著魚白色,禁不住唾津的潛溢了。'網羅電子書:。WRbook。'
再一品嚐,果真不負金玉之表,入口香滑,富有嚼勁卻又不粘牙,各中的鯰魚鮮美滋潤,和表上的糯米相輔相成,渾然一體,各自滋味已互相滲透,混成一種全新的味道,不禁齒頰留香。
再一看他人,也是各個驚歎這美食,甚至於林濂睿那廝也搖頭稱讚,暫時收斂了含有敵意的目光。真可謂是此菜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啊!
幾番酒肉下肚,甘大夫有些胡言亂語了,臉漲得緋紅緋紅,甘蘭便扶他先行回屋了,淵怕甘蘭一人扶不住甘大夫,便也跟著攙扶過去。
廳裡只剩她和林濂睿兩人,他欣喜地往她旁邊挪了挪,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她的臉上泛起了朵朵紅雲,正欲推開他的手,卻不料被他抱得更緊了。他烏黑如墨的眸子散射著各樣的光芒,有款款深情,有徐徐愛意,還有深幽幽的隱謐。
他輕輕地吻了她的臉頰一下,沒有別的動作,寬大溫熱的手握著她的雙手,掌心傳來絲絲暖意,時間似在這一刻凝固,沒有任何人闖入。
突然間,他卻臉色大異,猛烈地咳嗽起來,她登時撫著他的背,讓他的氣順一些,卻也不知此般何故,只得看著他乾著急。
不料更驚人的是,他再一抬頭,竟然開口叫她:“霖兒……”
第十四章 端倪兀自現(一)
沉霖不禁睜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林濂睿,腦子如爆炸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再咳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再次開了口:“霖兒。”
“你……你……你……你怎地……竟……竟然……會……說……說話了?!”她猛地站起了身,手指顫顫抖抖地指著他問。
“我也不知為何,只是突然就會說話了。”他的目光有些呆滯,卻仍停留在她身上。
她看向那些菜,莫不是這菜中有能治他啞病的解藥?但是淵應是不知道解藥的呀,他又不是大夫……等等?她怎地知道他不是大夫?或許他就是大夫呢?她不也不瞭解淵嗎?
林濂睿未再說話,她察覺他有些異樣,他沒有了往日的微笑,整個面部毫無表情,目光呆滯無神,愣愣地看著自己。
莫不是這菜中有毒?縱然能令他開口說話,卻也使得他的精神變得遲緩?亦或是……問之則答?她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卻不由得往這個方向想,那些武俠小說裡不就常有這種藥或是武功嗎?於是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毫不出乎她的意料,他未丟擲一個很鄙視的眼神過來外加說她失憶了,而是老老實實地答道:“林濂睿。”
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果真是如被催眠了一般,問什麼就答什麼,她大著膽問道:“你來隱村做甚?”
“和哥哥來隱居的。”他照實答道。
她不禁一陣懊惱,他所說之言絕非屬實,眼下這一幕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用來迷惑自己的罷了,不過既然他喜歡玩自我表演,那她就陪他玩到底好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帶緋紅之色,結結巴巴地問道:“那……你真的喜歡我嗎?”
果不其然,林濂睿飛快地答道:“喜歡。”仍是那般面無表情。
正當此時,淵和甘蘭在拐角處出現,向他們迎來。
沉霖立時問淵:“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能說話了?”她未提及'奇'問答之事,倘若淵不是有'書'意為之的話,他定是不知'網'這事的,她也無讓他知曉的必要。
“想來是這菜中混有些奇特的草藥,誤打誤撞治了林公子的啞病吧!也算是林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了。”淵笑著說,順勢拍了拍林濂睿的肩膀。
一霎那,林濂睿又恢復了那談笑風生的氣度,微笑著站了起來,對著淵說道:“那可還真是多謝了兄臺這菜餚了。”笑著還是帶著幾分笑意,已然恢復了正常。
她揣測著淵這番話的真偽,他是真不知,還是有意隱瞞?而林濂睿的恢復正常,是藥效到了,還是他刻意為之?還未摸清林濂睿的底,眼下淵又成了一個謎。
甘蘭出來打了個圓場:“既然林公子的啞病好了,不如我們坐下飲兩杯以示慶祝吧!”說罷,拉著淵和林濂睿坐下,她便也順勢坐了下來。
氣氛有些詭秘,只有甘蘭一人如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