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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自內心地享受這種平如流水的生活。只知道,這對夫婦於自己有養育之恩,未泯的良知驅使她留了下來,盡綿薄之力報答他們。
生活的節奏倏地慢了下來,將她緊繃的心絃舒緩,融入這種隱居生活中,遠離喧囂,遠離紛爭,遠離權勢,遠離所有的是是非非。
不應如此,不當如是。豪門沉浮、商場打拼數載,她早已錯過了那個做夢的年紀,眼中只有權勢名利,與之帶給的報復的快感,再無其他。報復她多情又無情的父親,報復她勢利冷淡的母親,報復那些百般捉弄自己的父親的情人們,以及那個讓她徹底不相信世界的男人。
夜深是如此的涼呵,涼徹心扉。想想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安逸的生活讓人懈怠,讓人恐慌,一旦這種寧靜打破了,她還何以自處?唯有磨礪心性,才可立足於任何情境之中。
嗖嗖——有人影閃過,打斷了她的回憶,她慌忙看向窗外,月光如水,兩個看不清面容的少年穿梭在秋天蒼茫的月華中,如同鬼魅一般霎那間又消失了。
她看得有些出神了,待回過神來之時,方才心中一驚,那兩名少年,其中一個竟是滿頭白髮,一襲素衣,而另一個卻是烏髮,一襲黑衣,簡直是黑白雙煞……
不過這荒僻的隱村中怎會出現外貌如此奇特之人?若是久住者,她來隱村的這十年中必定會見過,若非久住者,又豈能對這村中的部署如此熟稔,行雲流水般穿梭其間?
而後她便又作罷了,有些睏倦了,反正那兩名少年與她無關,就算謀財害命也不會牽扯到她,畢竟這具身體才十歲。回到床上掀起被單躺了上去,倦意漸漸替代了她清晰的思路。
林……晨……嗯?
何人在呼喚我?
林晨?
林晨……一個幽幽的女聲在喚著。你是何人?在喚我嗎?還是你想告訴我什麼?
林晨……不,我叫沉霖,而且我不曾認識一個叫林晨的人。
林晨……
沉霖猛然睜開了眼,坐了起來,看看窗外,還是深夜,不知不覺中竟出了一身冷汗,回想那夢中的聲音,她不禁滿腦疑惑,林晨是誰?又或者意味著什麼?
這一夜,她再也沒有睡著,在床上輾轉反側,而窗外月華般幽明的目光始終未離開她。
第三章 小女初長成
鈴鈴鈴——沉霖知道是林濂睿在叫她了,因為他不能說話,走路又落地無聲,突然這麼一拍她的肩膀,她總被他三魂嚇掉了七魄。因此她弄了個銅鈴鐺給他帶著,聞鈴聲即知人來。
自從林濂睿來隱村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來她和他朝夕相處,況且她又是一縷誤入古代的幽魂,一直都沒有注重人際交往方面的問題,素來無朋無友,因此於他,沉霖早已視為好友了。而他在隱村過得似乎也挺如意,和林大哥靠著那一畝三分薄地,也算是衣食無憂。
以前是沉霖有事沒事去找他,瞭解當今時事聊以慰藉苦悶之情,順帶發表憤青般的見解。現在倒是他有事沒事來找她了,她那猥瑣老爹一見林濂睿來,便撫著那撮他自認為很男人味的小鬍鬚感嘆道:“哎!女大不中留啊!”
每當此時,沉霖都會紅著臉虛打老爹幾下,林濂睿也不羞不惱,只是微笑著看他們。
而他那個微笑可是將沉霖害得不淺,五年的光陰,林濂睿早已不似當年,如今的他不僅有幾分氣宇軒昂,而且還是這村中頭等的“村草”,家家戶戶的少女十之有八九對他有那麼點意思的。倘若他不是個啞巴,想必早有少女不顧禮節顏面,託媒人上門提親了。
所謂上帝在關了一扇門的同時會開啟另一扇門,他不能說話,但他那雙眼睛卻像會說話似的,笑起來時微有些眯起,看人總那麼曖昧,眾少女的心也隨著他一眨一眨的雙眼,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著。因此他雖然不適合當丈夫,但不妨礙他成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眼下這會兒,他又在對她笑了,還笑得三分友好七分曖昧,氣得李嬸的女兒李芸琪和隔壁袁叔的女兒袁語思等若干少女看著她幹跺腳。
沉霖認為他五年前那種憨厚感早已一掃而空,或許從來未存在過。她與他無冤無仇的,他卻弄得她成為了全村少女的公敵,日子好生不得安寧。
這也便罷了,他僅對她一人笑得如此曖昧,仿若:我的眼裡只有你沒有她們。但沉霖心知肚明的是:他的眼裡有她,但心裡卻了無她的身影。
這麼說不是因為她喜歡上他了,而是她拿不準他的意思,他那笑容裡藏著不一樣的含義,太深太深,沉霖還看不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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