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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遠點的親戚也跟著沾光,在京城有了一番基業。只是流年不利,於元武一年為避戰事而遷居於此,當今聖上念著這一點親緣關係,幫了我們不少忙。母親卻因了逆旅勞累而病重,最後不治而去世了。畢竟是人在異鄉,過往皆是些羌羯人,父親不願我嫁與這些人,便推託至今。晴語已年值十八,若是再不嫁,便要誤了年華了。此次見了公子甚是歡喜,還望公子莫要推卻。”
淵暗自思量著,這家人與皇帝是有些淵源的,這樣的商賈之家京城只有一家,正是林濂睿聲稱自己來源的那一家。只是京城林家還在,那眼下這一家人又該作何解釋?莫不是皇帝從中作梗,調了包?這也極有可能的,不然堂堂聖上又豈會幫這些遠方親戚避戰轉移,這不是無形中表現出他自己對這次戰事也無把握?
雖是心懷疑問,但淵還是微笑著道:“不知令堂名喚何也?在下或許有所耳聞。”
小姐毫無戒備地報了上來:“家父名喚林文。”
淵的心裡已有了些眉目,此人正是京城林家掌事之人,若是真的,那麼京中那位便是皇帝弄出來的替身,難怪暗月無論如何也查不出林濂睿的真實身份,原來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移花接木,年歲久遠,自是難以查清。
淵微微皺了皺眉,那麼,林濂睿究竟是何許人也?
第三十五章 伏流隱潛動(四)
小姐見淵一臉沉思狀,便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淵自知走神了,抱歉道:“在下只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在京城的一些聽聞,有一位名喚林濂睿的公子自稱是林家之人,可有此事?”只要小姐一口否定,那麼林濂睿便必定不是出自商賈之家的了,淵期待著她的答覆。
小姐正欲開口,卻見一陣風掠過,眼前竟多了一個著黑袍的年輕男子,蒼白的臉上透著幾絲詭異而靜謐的淺藍色,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見到此人突然出現,小姐驚叫了一聲,慌亂道:“來人呀!來人呀!有賊人闖入!”
黑衣男子低沉地笑了幾聲,說道:“喊也是無用的,既然我能進得來,又怎會讓人攔住?”那聲音恍若夢魘一般,小姐整個人都僵住了,連尖叫都已忘卻。
黑衣人緩緩回過頭,帶著幾分笑意望向淵,一字一頓地說道:“那麼,淵,你在這裡做甚呢?”他微微眯起眼來,手攀上淵的肩膀,在淵的耳畔低聲笑著。
雖是大漠裡的夏日時分,炎熱難當,可淵此刻只感到料峭寒意滾滾而來,隱在廣袖之中的手不可遏止地顫抖了幾下,囁嚅道:“教主,我……”
見兩人竟相識,還以如此親暱的姿態現於自己眼前,小姐不由得大驚,指著兩人道:“你們,你們……”驚訝已多於恐懼。
教主回過頭盯著小姐看,深墨色的瞳中映著小姐戰慄的身軀,悠哉道:“既然已被你看去,那麼我當如何是好呢?”
聽出了他話中的殺意,小姐語無倫次道:“莫要殺我,莫要殺我,我……”話還未說完,小姐已定格的雙瞳,不甘地大睜著,身子徑直地倒了下去,出手速度之快,甚至看不清他用的是何種方法殺人滅口的。
待處理完礙事之人,教主又望向淵,細長的指甲在淵的臉上輕輕地磨颳著,這樣的姿勢,從側面看去似是教主在親吻著淵,而實際上他只是在淵的耳畔咯咯地笑著。
淵定了定神道:“啟稟教主,屬下辦事不利,請教主責罰。公主被皇帝的爪牙擄去,甘蘭與東使夫婦已追上,定會將其追回。”
教主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淵聽得一陣心悸。教主定睛看著淵,問道:“那麼,你在此做甚?”邊說著,手已環上了淵潔白的頸項。
教主的動作令淵一陣心猿意馬,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屬下路過此地,聽了些傳聞,疑心這戶人家便是京城林家,只是皇帝移花接木,巧妙地將自己身邊的人安插過去,林家才一直未從京城消失。換而言之,眼下京城的林家是假的,只是皇帝耍的把戲,為他的爪牙安排正當的身份。”
自七年前林濂睿出現在隱村之後,教主便一直派人極力查清他的身份,只是一直止於林濂睿自稱的身份,未能深入調查,眼下正是查清他身份的最佳時機,卻不知為何教主將林家人盡數滅口。
對於淵的調查結果,教主這是輕輕地“哦”了一聲,並未顯示更多的興趣,這既讓淵感到棘手又感到奇怪,教主這一前一後的反應落差甚大,不知何故。
淵正苦於如何轉移話題,教主蒼白而修長的手指已探入他的衣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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