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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伸出雙手抱住了她。她下意識地掙了一下,他卻苦笑道:“難道連一個擁抱,都不能給我了嗎?”然後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她慌亂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只是她一下子還沒能入戲,才沒給他一個深情的回抱,當然,這是不能說出口的。
他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只是怕我吧?”他的目光有些搖擺,隨著她的影子晃動。“不,不,真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她急了,眼角閃著淚花。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輕輕地擦去一行清淚,擁著她喃喃道:“但願如此吧!霖兒,我們莫要在再這般折磨對方了,再也不這樣了。昨晚的事是我太沖動了,對不住,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的。”
太陽昇上了晴空,雪樺上的積雪開始消融了,一灘灘積雪反射著陽光,那麼透明,那麼清澈,彷彿世界的一角溶化了,滴下涓涓細流。
他們靜靜地擁抱著,享受早晨美妙的天光。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了頭對他說:“我願意隨你走。”
顯然她的話出乎了他意料,他定睛看著她,問道:“去哪?”
“自然是京城了,回你的家啊!溟墨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好男兒志在四方,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固守在一畝三分地中,埋沒了才能。”她認真地對他說。
“溟墨嗎?呵,人各有志,誰說實現志向有一定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誰說那一畝三分地就一定會埋沒人才?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他看著她說。
“那麼,你想在何處實現你的理想?而你的理想又是什麼呢?”她好奇地問道,對於他的言論她倒是鮮少聽說,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似乎成就一番大業就必定離不開眾人的扶持,而他這番言論與傳統觀念全然相悖。
他轉身倚在欄杆上,望著蒼莽的白雪,對她回頭一笑道:“秘密。”
她被他那個迷人的笑容吸引住了,不記得有多久沒看到他這個大眾情人版招牌笑容,彷彿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個春天。她站在桃花樹下,他笑著說她終有一天會成為一名奇女子一般,葉如飛花,花枝妖嬈。
一截雪樺樹樹枝啪嗒地掉在了綿雪上,把她從緋紅的桃花季節拉回了這白皚皚的飛雪季節,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他:“你說什麼?秘密?”
他微笑著朝她點點頭,然後道:“有些事你自會知道的,只是時候未到罷了,等到那一天,我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相信我,終有一天,我將實現我對你的全部承諾。”他的目光很誠摯,完滿裹地裹著她,令她有些羞怯。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離開這裡,先帶你去遊山玩水,或許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他說的時候很認真,她卻不由得笑了:“你還真是自信,就如此肯定你以後會忙得連遊玩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報以一笑。突然間,他們聽到了咕——的一聲,多麼煞風景啊!她的肚子又抗議了。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竟十分沒形象地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你,啊哈哈!你的,你的肚子……”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耽擱了時間,她早去吃飯了,哪會出現如此失禮的一幕,要知道她從昨天中午到現在米水未沾啊!她不禁抱怨這具身體,以前的她餓個三五天的也不會有事,現在不過半日,竟餓得肚子抗議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是過了點,假裝嚴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霖兒啊,你這肚子遲早會壞事的。”雖然表情嚴肅,但從他的顫抖的聲音中她聽得出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果不其然,剛說完他又忍不住大笑了,然後揚長而去,留下氣得跺腳的她。她摸了摸肚子,有些埋怨地說道:“肚子啊肚子,你可是讓我丟人丟大了,再叫,再叫我便不與你飯吃了!”
肚子一聲不吭,似乎很委屈,她嘆了一口氣:“哎!也罷,也罷。雖然我非善輩,但對肚子還需關照些,吃飽了,才容易跑嘛”然後她大步向餐廳走去。
似乎她與食物總是無緣,正當她快步入餐廳時,淵在後面叫住了她。她回頭一看,今日淵著了一身白素衣,長髮隨著飄帶在冷風中飄揚,雙手合攏在雪白的廣袖之中,隱隱能看到一小截蒼白的手腕。他還是那麼清瘦,和林濂睿截然不同。但同樣的是,他的雙眼也寫滿了疲倦,雖然他竭力擠出一個微笑,但在她看來那笑多麼勉強。
“霖……沉霖,昨晚休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