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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聽後,她心中一驚,不想自己與林宸封之意竟被一外人洞曉,還駕馭於此之上,此人著實不容小覷。
君溟墨又道:“而當日白晝裡欲攜你而去的那黑衣人,自然也是我。我並非欲強行擼你而去,只是讓你放下於我之芥蒂,夜裡好順從些隨我走,免得夜長夢多。”
“那麼,你又如何瞞過暗月耳目?”她問道。
君溟墨依她所願俱陳之:“前些日子沐雨城太守曾暗中通訊於我,道是得密探來報,暗月將與你同往沐雨城,讓我稍作準備。隨信還附有一包迷藥與其解藥,據信中所言,此藥無色無味,聞之半日後便會昏迷,可謂迷藥中之極品。然懼墓眠教主生性多疑,或有察覺,需多加謀劃,掩其耳目。而此藥畢竟來路不明,未免傷及你性命,是以,我於飯菜中下解藥,暗月素來拘謹,定不會食之,而菜是你點的,你便會因此服下解藥。我將迷藥下於百餘名沐雨城兵士飯菜之中,讓他們佯裝跟蹤,其後被暗月識破慘遭屠殺,血腥之氣必會掩蓋一切氣息,亦包括其中的迷香。暗月之人不知,夜晚便會昏迷於驛站之中,任我宰割。”
她不禁一驚道:“那麼此行暗月之人皆已為你所殺?”
君溟墨臉色倏地有些不悅,說道:“不,我忽略了一人,致使最後未能除去暗月根本。當日紅蓮不在清風居中,而是待命於其外,不嘗中迷藥之毒,是以夜半猶是清醒。而我與氿泉同去驛站,僅憑他一人之力,尚不可阻我帶你離去,然若是涉及教主性命,恐其會以性命相抵,怕是節外生枝,我便唯有攜你而歸罷。”
聽到暗月未滅,她心中說不出是喜是憂,喜則喜尚有一股力量能與夏武帝抗衡,憂則憂對方畢竟非善,一朝壓制住夏武帝后,亦會於己不利。只是聽至此,她尚有些疑問,便道:“那這沐浴城太守究竟何人?竟有如此神通。”
君溟墨猶是冷冷應答:“之前我亦與此人有過些接觸,並非有何神通,只是一介普通官吏耳。於是事後我再往太守府探查,此人卻道是不曾與我書信。我想應是另有他人借太守之名送來此信,不知是何方神聖。”
她驀然心頭一滯,隱隱感到暗中操縱了這一局者或為淵,畢竟他死未見屍,不可妄下論斷,言之過早。而下藥也確為他行事風格,或許他還有些自己的考慮,方將自己從暗月轉至夏武帝處。
見她不再疑問,夏武帝便開了口:“公主可還有疑問,若無,我想也該談談我們的正事了。”
她面上閃過一絲陰冷,淡然道:“你若想說便說吧。”至於他言之八九,她已心中有數,只是多少對那畫上女子有些好奇,便聽由他廢話了。
於是,夏武帝朗聲道:“今者請你來此,恐怕你尚不知其中意味。這竹居本是宸封母妃、朕的清妃顏若水所住,臥室中畫上之人便是她了。自誕下宸封起,若水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是以怕宮裡喧鬧,便居於這深宮竹居中,不多人知曉。而朕甚是寵愛宸封,未免他遭人妒忌,陷於宮廷爭鬥之中,方雪藏於此,不為外人知曉。朕已欲待百年之後立其為太子,繼承這夏涼天下。而若水終是病入膏肓,於宸封十歲時歿。朕與宸封俱是心傷不已,痛不欲生。恰於此時,有高人向朕通稟,只要於祭壇處獻上鳳凰之血,便可得到天下。朕四處派人打探,終得知你身處何處。怕宸封尚年幼,不更世事,於是對他謊稱你的血可以救若水,讓他喬裝至隱村騙取你信任。而後之事,你便也知曉了。”
耐著性子聽了許久,她終忍不住悶哼一聲道:“淨說些冠冕堂皇之言,若是當真為了林宸封,何不把天下給他,而是據為己有?”
對此,夏武帝也有理由:“他尚不成熟,不能接管宮中事務,還需朕多加指點。況乎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亦恐天下不服。若是朕得此天下,蠻夷悉數歸我管教,數年後,定能將其馴服妥帖,誠心歸附我朝。而夏涼則人心大快,豈有言辭哉?而待朕百年之後,宸封再接手這夏涼盛世,豈不更佳?”
聽厭了夏武帝的陳辭濫調、虛與委蛇,她冷聲道:“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何必裝出一幅良夫慈父模樣?以為我會相信嗎?笑話!”
不曾有人如此忤逆其意,夏武帝頗為惱怒,又礙於有求於人,不得不耐著性子使手段,又轉顏笑道:“即便你不信,也該為宸封想想。當初接近你,他確為了救母。而後呢?出乎我之意料,他竟然對你漸生愛慕,與朕反目。而你,既然願意跟著喬裝成他的溟墨走,恐怕心中對他亦如他對你這般吧?你若是當真愛他,為他犧牲性命,成全他的天下,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