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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長了後,她定會連您也不放在眼裡!”
不悅於君溟墨左一聲“妖女”,又一聲“妖孽”,她反唇相譏道:“還不知是誰肆意胡言呢,進了門便劈頭罵人家妖女,你這影刺來的妖孽也好意思開口?令尊可是影刺的詛咒之子呢,就因著你們倆兄弟的出生,給令堂招致殺身之禍。令尊呢?他倒是好,隨意胡謅一句話便攪得世道不得安寧了。你不是最敬你師父嗎?若不是令尊肆意胡言,動了墓眠的野心,他老人家又何以落得如此地步?想來‘虎父無犬子’,你也不輸與令尊罷?”敬語中反透著陣陣諷意。
君溟墨被她氣得臉色發青,因著面容蒼白,更是顯而易見了。想必他也知曉了那囚室中人之事,或亦不待見這個十餘年未見的父親,而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必是觸著他的痛處。他上前了一步,有風雨欲來之勢。
老教主是時撫掌道:“好了,好了。冤家易解不易結,你們一人少說一句罷。溟墨,對姑娘溫柔些,怎能口出狂言?你這小丫頭也是,老夫也代劣徒向你賠不是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舊時恩怨便讓它過去罷。”
君溟墨瞪大了眼說道:“師父,你向這妖女賠何不是?我並無差錯,是她自做作孽耳!”
“溟墨!”老教主喝叱了一聲,君溟墨立即低下了眼,默不作聲。老教主又稍降辭色道:“你先出去罷,我有些話要對她說。”
君溟墨不甘地颳了她一眼,她卻絲毫不收斂,擺手催促道:“沒聽見嗎?還不快出去,棺材臉!妖孽速速退去!”心中對此人早是積怨已久,如今逮著機會戲弄其一番,她又怎會不一逞口舌之快,將君溟墨氣得敢怒而不敢言?
“你這小丫頭,怎捉著人家短處不放?溟墨莫與她計較,還是速速退下罷。”老教主是時出來“救駕”,以免君溟墨胸中懷忿,一個忍不住便對她出手了。
雖是心有不甘,然君溟墨終是憤憤而去了,待他轉身關門,她還得意地朝之做了個鬼臉,氣得他握門把手那力道加重了幾分,幸好這門亦堪摧折,不致當場報廢。
待確認君溟墨走遠後,那老教主方啟聲道:“小丫頭,你可是老夫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子了。分明還未了然敵我情勢,竟還肆意挑撥對方。老夫真不知該說你膽氣過人,還是無知無畏好。”
她笑吟吟道:“老爺爺既是道我不知眼下形勢,那便煩請您相告一二好了。”
老教主搖搖頭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挺會賣乖,饒是千雪當時年少,亦不及你半分。也罷也罷,你故知老夫無意加害於你,老夫也不杞人憂天、徒添憂心。不過你就不好奇這是哪,而你又為何會在此處嗎?
她笑著回道:“看這屋外山清水秀,長天靜練的,想必又是一處世外桃花源。而我聽聞暗月前教主數年前已歸隱山林,您又既居於此,那麼此處是何地便不難解釋了。至於我是如何來的,既然君溟墨在此,您是他師父,有事自不會親自出馬,恐怕是那妖孽奉您之命,前往地宮救我於危急之中,方至此處。”
老教主不禁撫掌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大夏王女,果不同凡人,有超然拔世之驚採也。看來你敢戲弄溟墨,是捉著了老夫必會護得你周全這點了。”
她矯首施施然道:“那是自然,我也不多謙辭,既能入得暗月,出得皇宮,我便自有本事,否則何以遊刃於此三者乎?您既是連那邪教教主亦可寬恕,又怎會與我這年少鮮知方出言不遜的鄉野丫頭一般見識?”
提及教主之名,老教主便不禁悵然,起身長捋髭鬚,搖首太息道:“說來那墓眠本也是個可憐人。概於二十年前,老夫心血來潮,一人駕馬遊覓於黃沙之中,時值三伏天,羌羯又是大漠之族,自是炎熱無比。我見前方有一樹林,想來當有活泉其中,便深入而行。卻不想,此林百轉千回,入時容易去時難。所幸林中陰涼,老夫騎馬繞了大半日,方見前方有一白光,循光而入,便見有一片油菜花田,風翻千層金浪,捲起萬點飛雪,而遠些還有村莊列次,高木相雜環生,煙蘿重重,讓老夫著實吃了一驚。”
老教主重重嘆息一聲,又道:“然而更令老夫吃驚的是,待過了菜花田,便見有一書生模樣的青年倒地不起。老夫連上前扶起他,他的臉卻已被毀,橫七豎八割了好幾刀,血流了滿面。不知是誰人如此狠心,還給他下了數種毒藥,他連血亦成了藍紫色。那時老夫以為他活不過多久了,便將他安置於屋中,欲稍事休息後給這可憐人下個葬。卻不料無何,他自個兒醒了,說不出話來,手腳亦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還有神,瞪得大大的,極是不甘。那模樣即便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