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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不出十日,綺妍樓最紅的頭牌花魁將驚豔臨泠城。”言罷,張蝶舞領著兩名手下拂袖而去,剩她一人獨坐茅草堆上,褐色的瞳仁漸漸轉黑。
至此後每日皆有人按時送來飲食及一些生活必需品,沉霖暗算著時日,第十天時估摸著也差不多了。果不其然,幾日不見得張蝶舞又領著她的手下來了。
推開門,是日陽光溫和,張蝶舞眉飛色舞的模樣也難得地顯出了柔意。張蝶舞雙手攏於花袖中,俯視著沉霖道:“等了十天,想必也有些心急了罷?我可是為你忙上忙下張羅了十天了,翠姐聽說了你的事,可是高興得不得了呢,好好畫上妝,讓她瞧瞧臨泠城未來最大的花魁。”張蝶舞勾著笑,眉眼洋溢著得到自由後的歡喜。
她則冷眼相看,任由那兩名僕從一路押著她向隔壁的綺妍樓去。張蝶舞走在前頭,邊走邊道:“你最好莫打什麼歪主意,跟你一道來的那個黑衣人已經被我設法引往北方去了。”言罷,張蝶舞低笑幾聲,又道:“倒是好騙,我只是命人喬裝成你的模樣,駕車路過他,他便緊跟上去了,算著時日,如今怕是出城好幾日了。”
幾人悄悄地轉過幾個走廊,進了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裡,兩名僕從立時退下。裡邊正有一位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待著,見了沉霖,悠然站起來道:“蝶舞,這位可是你說的藍髮美人?”看來是老鴇無疑了。
張蝶舞甜甜笑道:“正是,您看如何?”
出屋前,張蝶舞曾簡單地為她梳理的頭髮,看起來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狼狽了。老鴇端詳著她,不時碰碰這兒,碰碰那兒。旋即,老鴇立於她面前道:“姿色倒是還不錯,主要是這髮色與瞳色特別,怕是羌羯異域也不曾有這般顏色,看著新鮮,想必有不少公子爺喜歡玩些新花樣。”
張蝶舞立時湊了上去笑道:“那關於我的賣身契一事,您意下如何?”
老鴇笑得曖昧道:“那還需看看這位姑娘登臺的效果,若是當真一夜走俏,讓翠姐我滿意了,你便可拿回賣身契。”似乎並不打算馬上交出賣身契。
張蝶舞自然也知老鴇那點心思,誰不想掙雙份的錢?張蝶舞自是等不及了,怕夜長夢多,老鴇當真起了留下自己的心,便問道:“那不知何時開場獻藝?”
老鴇略一思索,說道:“那便要看這位姑娘技藝如何了。”
兩人將目光投向她,她則不緊不慢道:“略識吹笛,不過您不必擔心,看客皆不是因笛聲而來的,縱是樂藝稍遜,憑藉這副皮相,也能讓您滿意。”言罷,她又故作憂心道:“只是我來時帶了一支竹笛,被蝶舞姑娘收去了,怕是用別的笛子生疏。”
既然有現成的技藝,哪怕不甚出彩,剩下的也可用她這頭水藍的長髮彌補。老鴇點點頭,撫著張蝶舞的手道:“蝶舞啊,這位姑娘的事便麻煩你操勞了,找玲瓏坊的技工加緊裁幾件新衫,再添置些新首飾,好好為這位姑娘打扮一番,記得一點要突出她的特色。至於日期,不如定為三日之後可好?”
張蝶舞巴不得今夜即成,連連應承道:“您交代的事,哪稱得上什麼麻煩不麻煩,您且放心,三日之後,定還您一個驚豔臨泠的異域美人。”心中得意,哪還顧得她是要竹笛還是要別的什麼。
老鴇一拍手,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她旋即莞爾道:“但願名曰林晨,沾染我林氏大夏王朝的興盛之氣。”鮮少有人知道,她本當名為林晨,除了那些可能來救她之人。
老鴇拉過她的手,輕撫道:“那便勞煩林晨姑娘了,三日之後,綺妍樓要紅遍臨泠,名冠京華。”
她笑得極是嫵媚,耳畔垂下的水藍髮絲映襯出別樣的風情,同是水藍的瞳仁閃爍著熠熠光輝,如一面打破的鏡湖,她柔然啟聲:“自是如此。”她的聲音溫柔得彷彿風雨欲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物是人已非…
轉眼已過三日,張蝶舞時常來看沉霖,看似是老鴇的囑託,倒不如說是急切地想要脫離這風塵之地。沉霖倒也顯得平靜,外面已是滿城風雨,她猶淡然如故。這讓張蝶舞有一種錯覺,彷彿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
第四日,張蝶舞如沐春風般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名侍女,柳木托盤上盛著金鈿銀篦與華裳輕紗。沉霖只是隨意抬眼一望,大片的日光自洞開的門扉中湧入,她不禁微微一笑,水藍的長髮更添幾分慵懶妖媚的氣質,讓張蝶舞覺得她似藏著些秘密,且胸有成竹。
旋即,張蝶舞又釋然了,君溟墨被自己手下的人支走了,還能有什麼人來救她?這個前朝公主的底細她雖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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