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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劍便脫手飛出,插入了一棵矮木中。他盯著她,彷彿要從那雙倔強的眼眸裡看出一絲端倪。
“就算是真的,也輪不到你冷嘲熱諷,我會找他問清楚地。”她一字一頓道,面上罩著一層寒氣,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他卻是驀然一笑,丟下手中的劍鞘,負手大步而去,朗聲道:“你這就算是不一味逃避了嗎?”
她沒有跟上去追問,只是默默拾起地上的劍鞘,拔出短劍收好,而後別於腰間。一望蒼穹,浮雲盡退,青空現。
第一百一十二章 揮劍卻浮雲…
白駒過隙,忽然而已。轉眼間便是深秋,山中光陰卻如清水,過則過矣,只是四季變換耳,無甚區別。
演習了兩月餘的短劍,沉霖也是日漸長進,基本可與輕功同用,出些招式變幻了。雖則只是些簡單式樣,也令她好一番得意,自覺頗具女俠之風,劍客之骨了。
只是累月而來,體質雖是增強了許多,毒性卻是不減。不過是兩個月,先前發上蒙著的那層藍色髮絲又深入了些,黑藍交織,看得好生怪異。而老教主對著那一麻袋的石牙谷植物,猶未有頭緒。
“太慢了,對手不會等你轉過身來才出手。”君溟墨收回打在她右臂上的劍鞘,幽幽道。
沉霖只是撓了撓腦袋,悶聲道:“繼續。”又是一陣劍光交錯。
兩個月來兩人皆是如教習輕功時一般,會於小樹林中練劍。她不再怨君溟墨出言逆耳,而他也不再提那些她不願知之事。日子平如流水,兩人的關係亦如此,不冷不熱,看得江千雪只道怪哉。
“不要總憑直覺出劍,有時候直覺也會出賣你。”他一劍刺向她毫無防備的左肩,平淡道。
然而,出乎他之意料的是,她一個旋身退後了半步,使他的短劍劍鞘夠不著她的肩了,而右手揚起短劍恰好可以抵及他的頸部,他已伸至極長的手臂無法立時收回,去阻擋這意料之外的一擊。
但這只是她慌忙中潦草的一想,速度上不可逾越的差距使得她無論做出怎樣的出擊皆是徒勞。不過是瞬息之間,他便抽回了手,臂力一沉,壓在她持劍的腕上,令她不得動彈而又進退兩難。
最後,她不得不停下因持續加力而痠麻的手,說道:“我輸了,你比我早練那麼多年,這也是自然地。”
他卻說:“如果以後遇到方才那般情形,你就棄劍而逃,這不就是你學輕功的初衷麼?”
她望著手中凝著秋光的短劍,悠然道:“我忽然不想丟掉它了,只要學藝足夠精湛,那麼不丟掉也是可以的罷?”
他一怔,不料她竟視此劍如命,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繞開了話題:“你方才那個旋身算是有些長進了,哪怕是對峙如何急促,也要保持冷靜,在僵持中尋求突破,”稍頓了頓,又驀然笑道:“不過若是實力懸殊,還是莫白費力氣,想些法子逃了罷。”
而她同是一怔,練了兩個多月的劍,他不曾誇過她分毫,多是冷眼相看。今日向著他這一笑,卻是有些恍惚了,她只得堪堪一笑以對。秋風挽起兩人的長袖,又破開青空,一輪耀日投下陰影,她仰首一望,已是正午了。
遊雲居內,江千雪早備好了一桌午飯,雖則簡易清淡,然對於練了三兩個時辰的劍的兩人而言,只恨不能大快朵頤了。因著君溟墨要授沉霖以劍術,不能準備午膳,便由江千雪代勞了。只是沉霖不明白,既然江千雪因懶教輕功而推給了君溟墨,如今又怎甘願替他燒火做飯?對此,江千雪一向只是微笑,不語其由。
飲下一碗蛋花湯後,她滿足地嘆了一聲,悠然靠於椅背上,身後陽光斜切入室,灑滿了竹簟,秋日不覺閒適起來。而他見著這番場景,不禁輕嗤道:“坐沒坐相,也不害臊。”
“未老先衰,比我爹還囉嗦。”她保持著不甚雅觀的姿勢,懶洋洋答道,儼然已不當眼前之人是外人了。
他一時詞窮,竟一副吃癟的模樣,抱著臂看她,瞳中閃爍的不知是埋怨還是不服。她隨之一笑,呢喃道:“真像個孩子似的……”日光斑駁了她的臉頰,只能看見一片暖金色踱在她細膩的面板上。
她並未意識到這話不當說,更未留意到他瞳中忽然換了光景,深如幽潭寒水。若是當時她有留心,或許便會究出他初時抗拒自己的緣由了。
然則時光不能回溯,只能一點一滴逝於指間。轉眼又是亥時時分了。
窮秋天氣,夜來得早,尚未及申時三刻便已日落,是以下午的演習亦結束得早。用罷晚膳,又沐浴更衣,沉霖換了一身清爽的行頭,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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