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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著懷中沉沉欲睡,兀自喃喃自語的她,作出決定:我要讓我和她的關係,從今夜開始,不同以住。
第59章 第三十章:愛恨兩難(1)
姬梅
我更加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自那夜之後。
那夜之後,我再不是從前的我,那夜之後,我終於成為他的女人。
那天早上,當我自沉醉中醒來,睜開眼,就看見他在身邊。
他側了身,撐著頭專注望我,濃長眼睫下燦亮雙眸波光起伏,一瞬,我呆若木雞。
我怔怔地望著他,望著他臉上慢慢泛起好看的微笑,望著他裸露在外不著一絲的肩與臂,下一瞬,耳邊有雷聲隱隱轟鳴。
我想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我呆呆地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我最後的一點驕傲,我最後的一點堅守,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我沒有哭,沒有叫,沒有憤怒,沒有斥罵,我什麼都沒作,只是在呆看他片刻後,靜靜地閉上眼。
當木已成舟,哭叫亦或怒罵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愈顯自身的孱弱與悲哀,既如此,我又何必費力哭號。
我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面對我自己,所以我閉上眼,不去看他令我無力承受,深情款款的眼。
那夜之後,我們之間再無同類事情發生,雖然此後他有過幾次暗示,都被我沉默拒絕,他亦不強求。
當然不需強求,後宮之中,等著,盼著,巴望著他召幸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哪一個不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哪一個不是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又有哪一個見了他不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以,他又何需強求一個日日冷臉示人的殘花敗柳,若我以為,他會為我守身如玉,那我當真是宇內第一痴人了。
冬天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一歲將逝。
今早起來,發覺外面下了雪,顧不得梳洗,我匆匆攬衣而出。
慶元宮中的梅花已漸次開放,徜徉花間,但覺暗香繚繞,盈懷入袖。
閉上眼,深深吸氣,那香氣便順著我的呼吸,直沁心脾,整個人頓覺脫胎換骨般地神清氣爽。
雪越下越大,起先還悠悠飄灑,此時已是撕棉扯絮,風也越刮越大,風助雪勢,我抬頭望天,灰濛濛的蒼茫一片,與我此際的心緒頗為契合。
天地無極,人生不過白駒過隙,來日無寄,在這短暫的一生中,又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數。一年前的我,無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身陷秦宮,竟會成為秦王的女人。
今日的局面,其實,也許早在咸陽郊外那驚鴻一瞥中剎那註定。
不知燕國此時可有下雪,不知燕宮是否尚存,又或者早已淪為黍稷之田,我燕室列祖列宗的魂魄又將往何處憑寄?我自己的未來又在哪裡?
未來?我慘淡一笑,一年之間便已物是人非,便已天翻地覆,我又何必費心去想那虛無飄渺的未來,不過如浮萍轉蓬,暫寄浮生而已。
許是在外面待得過久,著了涼,下午我便開始發熱,到了晚間已是高熱,適逢趙政來看我,急宣了御醫診視,御醫說是風寒入內,不妨事,趙政面色稍緩,卻又在御醫的下一句話後,乍現難以置信的驚喜,御醫說我“有孕”了。
我頭痛欲裂,渾身如被火焚,但這一切均不及剛才御醫所言讓我難以承受。
有孕?我懷疑高熱讓我的耳朵出了問題,我是不是聽錯了,一次,就會有孕?
我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心亂如麻已不足以形容我此時心緒的混亂。
“我們有孩子了,我和你的。”御醫退下後,趙政伏在我床邊,拉起我的手貼在臉上,微笑著對我說。他的眼中湧動著濃得化不開的幸福。
他的反應有一剎讓我生出眼前之人不過是初為人父的恍然,但據我所知,他已然是二十多個孩子的父親了。
是不是每次聽到有人懷了他的孩子,他都會露出這樣的微笑,都會現出這樣深情如許的目光。
“我……”他的微笑,讓我難以啟齒。
“嗯?”他帶著幸福的笑意,等著我說下去。
“我不想要這孩子。”我咬咬牙。
第60章 第三十章:愛恨兩難(2)
“你說什麼?”他笑意頓失,眯起眼,危險望我,長眉深結。
“我說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頭疼得快要炸開。
他就那樣眯著眼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不言不語。
我知道他在生氣,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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