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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惱,口氣也就越衝。“你跟他討,然後呢?”
喲,他先前不是說過了?
“他不肯給。”他不厭其煩地重複一次。
“不肯?這人……他怎能這樣?”聞言,她的頰又鼓得像只蝦蟆,氣惱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繡帕上,縈繞在心口的悸顫驀然加深。
“沐天——”
沐天知道她的意圖,雙肩一聳。
不是他坐視不理,而是對方的態度擺得很明白,要繡帕歸主?那是門兒都沒有的事,所以他不想再去碰釘子。
沐心是繡帕的主子,她開口,好歹也較師出有理呀!
“沐天,你堂堂男子漢,又是我的兄長,替我出頭是天經地義的呀。”
不愧是同胞所生,這四個字,他前不久才跟對方說過呢。瞟了眼忿忿不平的妹子,沐天不禁笑開了顏。
“可繡帕是你的呀。”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沐天這是在與她撇清關係嗎?
“你自己去討。”
“我不要!”
“為什麼?你的膽子呢?”
“被你給氣跑了。”微咬牙,她強迫自己網開一面。“算啦,既然他窮得少,那麼條繡帕,那就給他吧。”頂多若有人問起,打死也不承認那帕子是她的不就得了?
總之,能避開他就避得遠些,免得麻煩纏身。
但沐天不這麼想。
他知道沐心打著大事化孝小事化無的主意,怕只怕她想息事寧人,無牽無扯,對方卻不這麼打算,瞧瞧他對沐心目不轉睛的專注神情
耐心的等著,見他們兄妹倆的竊竊私語似乎告一段落,祁天寒輕拍著駿馬的頸項,悠閒的走向他們,準備反守為攻。
兄妹倆互換一眼,沐天的笑顏未斂,但眼底泛起謹慎的戒備,正面迎戰;而沐心輕抿著紅唇,心跳猛然加速,她不由自主地朝沐天跨一步,兩人貼的極近。
無論他究竟想怎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堅定讓她覺得緊張。
很緊張!
第四章
抬眼朝天望去,祁天寒有些心神不寧。
這烈陽移得還真慢哪,這般龜行,要到何時才到正午時分?
他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了。
洪驊看出了他的分心,輕咳了咳,拉回他的注意力,似笑非笑的重複著先前的話題。
果然,祁天寒的注意力集中了。
“不是同夥?”他微訝。
“沒錯。”
“查出是誰指使的嗎?”
“一幫人是趙金榮買的殺手。”
“意料之中。”無奈的喝口茶,他再問:“那另一幫人呢?”
“尚未查出來路。”
這又讓祁天寒面露驚詫。
“查不出?”
“全都是生面孔,得花上一些時間。”依他推測,八成是從大漠請來的。
聞言,祁天寒沉吟,沒作聲。
洪驊是個值得信任的朋友,也是他手底下最頂尖的探子,機敏能幹,身手更是了得,那天,他會落單,進而著了那夥人的道,是因為他將洪驊支開,要他摸清楚膽敢在他背後扯造船廠後腿的人是不是趙金榮。
而洪驊雖沒來得及與他並肩抵抗,但他達成任務,也一併揪出襲擊他那夥人的底。
只是,始料未及的是,那天堵上他的竟是兩夥人,互不相識,可目標皆是他。
“主子,你認得他們的招式?”
“不,一招一式全都陌生得很,下手卻夠狠厲。”他搖頭自嘲。
“我呢,只得孬樣的逮了個機會落荒而逃。”
背上的傷口得再過幾天才能癒合,熱痛雖然不再,卻騷騷癢癢,難受得很。
“那是自然。”跟他交情已深的洪驊冷笑附和。
“誰叫主子落了單,以致孤掌難鳴呢!”
祁天寒不會聽不出他的嘲諷,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是我大意。”
“主子知道就得了。”
他依舊是那副冷笑。
那天,他根本就不贊同主子的主意。
出門在外,尤其他們這趟南下也沒帶幫手,就他們兩人,一分散,更容易遭人突襲,更何況他們壓根沒料到會臨時多了另一夥人攪進來惹事。
無論主子的身手再如何了得,也難擋蝗蟻般的敵手連番突襲呀!
“你的笑容令我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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