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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燈窘得厲害,“我只同你說,別再惦記人家了,忘了吧!”
轉轉疑惑地覷她,“怎麼?難道你也看上他了?”
蓮燈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索性問她,“是不是還有個胡女跟在他身邊?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衣裳?”
轉轉驚訝起來,“你怎麼知道?”
蓮燈扶住額頭說:“那個胡女就是易容後的我,還有那小郎君,他是國師。”
這下轉轉和曇奴同時啊了聲,“國師是個老妖怪!”
“我早就同你們說過國師不老了,那小郎君是他易容的,不過他本身的模樣也差不了多少,略微年長些,更好看些罷了。”
轉轉說天吶,“可坑死人了!”言罷嗚嗚咽咽哭起來,捶胸道,“我的心要碎了,小郎君怎麼是國師呢!他怎麼能這麼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另兩個哀致看著她,除了給她遞手絹,什麼忙都幫不上。
第二天來了兩個家僕打扮的人,驅車到山門上,送了好幾匹花色豔麗的衣料,還有首飾香囊並錢兩千貫。
三個窮酸圍著一堆東西讚歎,國師好大的手筆,國師好俗的眼光!花紅柳綠的緞子,很難想象穿在身上是個什麼樣子。
弗居和長安的貴婦有往來,據她說這些都是最時興的紋樣,只有買不起的緞子,沒有做不成的衣裳。比如纏枝與團花可以做訶子和窄袖,小簇花和卷草可以做襦裙,銀花紗羅做畫帛等等。她們如夢初醒,各扯了幾尺料子送給弗居,弗居歡歡喜喜抱著去了。
曇奴看著那張飛錢讚歎,“國師為什麼這麼大方?我們辦的事有風險,同我們有銀錢上的往來,不怕對神宮不利?”
“所以派來的人不是侲子打扮。”蓮燈仔細想了想,“一定是我昨晚請他吃了一碗餺飥,他有心感激我,哎呀這種湧泉相報的性格可真討人喜歡。”
☆、第29章
話雖如此,蓮燈還是很知道感恩的,專門寫了拜帖送到太上神宮求見國師。
盧長史見她來了很熱情,忙請到閣裡奉上茶湯點心,但臉上不無遺憾,“不巧得很,國師閉關了,究竟什麼時候出關又是未定,娘子今日白跑一趟了。”
蓮燈哦了聲,“也不白跑,好幾日沒見長史了,來看看長史也是應當。”
盧慶受寵若驚,笑道:“承娘子的情,不說看我,常走動走動也是好的。我命人把琳琅界收拾起來,娘子仍舊住那裡可好?”
蓮燈忙說不,“我只是來看看國師和長史,還要回城裡去的。昨天得了國師好多賞賜,我心裡惴惴不安,畢竟無功不受祿,那麼多的東西,我也不知怎麼感激國師才好。”
盧 慶掖著手微笑,“國師是慈悲心腸的人,知道娘子們在城中生活不易。既然娘子不願回神宮來,國師也只能在日常開銷上略施援手了。”頓了頓又試探道,“娘子在 城中近來都順遂麼?年前出了幾樁命案,驚動了官府。娘子是西域來的,不知道其中厲害,日後行動起來要格外小心才好。”
蓮燈抬頭看 他,他的話模稜兩可,似乎是知道內情的,但又不點破,猜不透國師有沒有把她的情況告訴他。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他,她們從敦煌到長安,一路上三個人相依為 命,雖說有時張牙舞爪,但大多時候都孤單無依。後來到了神宮,神宮裡的人待她們很和氣,就算國師間歇性的小肚雞腸加刁蠻任性,但那麼一大堆東西送到面前, 是個人都會怒氣全消的。比如小肚雞腸立刻變成活得認真,刁蠻任性也只表示性格鮮明罷了。
她跽坐著向他揖手,“多謝國師慷慨解囊,也感激長史的關心。近幾日城裡稽查得很嚴,幸虧早前辦妥了過所,否則府兵登門時不知怎麼應對才好。”
盧慶點了點頭,沉默下來,緩緩踱步到花几旁,撿了盆栽底下的兩片落葉扔到窗外。略過了會兒才又道:“我在來神宮任職之前曾是禁中內侍,朝裡的事多少知道一些。人身處漩渦之中,往往看待事情不那麼透徹。娘子到長安來……”他搖了搖頭,“捨近求遠了。”
蓮燈聽他說完,腦子裡頓時激靈一下。看來盧慶知道些什麼,起先不提,應當是沒想到她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現在這個當口指點她,也不知究竟出於什麼原因。但他說捨近求遠,難道真正的仇人在大漠麼?
她直起身趨前兩步,“還請長史指教。”
盧慶張了張嘴,想想又作罷了,只推說沒什麼。忽然聽見外面有急促的鹿鳴聲,忙調頭走了出去。
蓮燈跟上去看,原來是幾頭成年的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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