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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來。我剛想提醒她動作小些的時候,就被教授發現了。
“維羅尼卡?穆勒!太不象話了,這裡是學校,不是教堂,我也不是神甫,你對著我祈禱也沒用,上帝看見你不用心學習也不會保佑你的,這節課後你到我辦公室裡來,告訴我你都學到了些什麼!”自然科學課的老師布里森教授用手裡的教棒用力的在桌子上敲擊著,對維羅尼卡沒有認真聽課,公然挑戰他的權威感到十分生氣。
這位年邁的長著酒糟鼻子的老教授是我們大學裡公認的上課最無味,但卻要求最嚴厲的老師,學生們就算有心不來上他的課,但為了學分卻誰都沒有膽子不來。
教室裡的眾多學生聽見教授的話,又看著哭喪著臉的維羅尼卡都鬨堂大笑起來,讓原本枯燥的課堂多了幾分生氣,維羅尼卡聽見等會要去布里森教授辦公室“開小灶”更是暗叫糟糕,根據以往的經驗,幾乎沒有人能從他那裡全身而退啊,無奈她只能撅著嘴嘟嘟囔囔地小聲罵著布里森教授,對我吐了吐舌頭,繼續抄著似乎永遠也抄不完的課堂筆記。
我望著她的樣子,想到剛才她的舉動,也不禁笑出聲來,“你呀,剛才還叫我小心被教授發現,可現在呢?瞧你,動不動就那麼激動,給他逮個正著吧!”她聞言,對我做了個鬼臉。 我搖頭微笑,這個維羅尼卡,真象個活寶一樣,不過幸好有了她,讓自己的生活多了份快樂,和她相比,我的確顯得很放不開,都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也許說的就是我這種情況吧。
約瑟夫
1941年的10月10日到了,這天是星期五,也是中國南京國民政府的國慶節,我雖遠在歐洲,但是對於祖國的國慶節還是會生出“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慨來。不過,我並沒有多少時間感嘆時光的飛逝,因為這天我們一家都好忙。
叔叔一早就和麗佐趕去德國和洛克的父母見面,再次商討婚禮細節問題。學校裡沒有課的我,就留在家裡,自告奮勇承擔下通知所有在奧地利的親朋好友的事情來。
送走了叔叔和麗佐,我也馬不停蹄的開始按照擬訂好的賓客名單一張張請柬的寫了起來。這些請柬等全部寫完後,按照親朋好友住址的遠近,家在遠方的得要送到郵局寄去,就住在維也納的就要親自送上門了,以顯示對對方的尊重。
管家皮克太太上街採購去了,家裡的其他傭人也都各司其職,諾大的家裡顯得空蕩蕩,只有赫曼參軍前送給我的那隻狐狸犬路卡靜靜地伏在我的腳邊陪著我。
“啊,太好了,終於完成了!”當我終於寫完,再次抬起頭時,時鐘已經指向了中午十二點半,我揉了揉寫請柬寫得發酸的肩膀和手臂,伸了個懶腰,肚子也發出了咕咕的叫聲。摸了摸肚子,我站起了身,準備找些東西填飽肚子。腳邊的路卡也坐起了身子,抬著頭看著我, “小傢伙,是不是你也餓了啊?我們去找皮克太太,現在應該回來了吧!”我對著小路卡揮了揮手,它立刻跑在了我的前面,一溜煙地朝廚房方向跑去。
我整理完書桌上上百份請柬,一一封好口,準備等會去郵局寄請柬。我掂了掂手中的請柬,估算了一下,光是住在維也納的賓客就有幾十個之多,幸虧有不少都是集中住在一個區域裡的,按照這個情況,一家家拜訪的話,應該需要二三天吧,等叔叔他們回來差不多都解決了。
我拿著這些請柬,走到廚房,看見皮克太太正在忙著整理剛從市場上買來的各種婚宴所需要食物,零零雜雜的堆了一桌子。她見我進來,才猛地想起來午飯還沒有做,於是滿含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蘇小姐,我居然忘了做午飯了,您瞧我這個記性……”
我微笑著打斷她的道歉,擺擺手道:“不要緊的,皮克太太,有面包和火腿腸嗎?反正大家都不在,我隨便將就一頓就行了。正好等會也要出去,就不用多麻煩了!”
“有的,有的,今天正好奧爾加太太店裡的黑麥麵包打折,我路過的時候買了兩個,火腿腸是昨天晚上切剩下的,還有一半。您等會,我去拿給您。”皮克太太連忙從櫥櫃裡將麵包和火腿腸拿給了我。
我謝過她之後,給了小路卡幾片火腿腸,將又大又硬的黑麥麵包切了幾片下來,又切了些火腿腸夾在中間,就著些熱牛奶吃完了午飯。下午出門前和皮克太太打了個招呼,然後我披上了大衣,帶上那些請柬向著郵局走去。
在郵局裡寄出了大部分的請柬之後,我翻了翻剩下的,找出其中住在附近的賓客請柬,開始挨家挨戶的上門送請柬。從城東到城西,從近郊到遠郊,多虧叔叔將家裡的轎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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