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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來信,得知現在中國的華北地區正在被日軍華北方面司令岡村寧次下達的“三光”政策所侵害,日軍所過之地,幾乎成為死城!對此,我更是為身在華東的父母感到擔心。
雖然父親在信中一直強調,由於祖上的庇廕和刻意的低調,家中至今一切安好,讓我不用過多擔心,反而一再要我在奧地利多加小心,但是畢竟他們年事已高,如今世道兵荒馬亂,讓我這個做女兒的如何能放心得下!
於是,我總會在心情難過的時候去教堂裡尋求心情的平和與蔚籍,在那裡,我雙手交握著誠懇的將自己的心願告訴上帝,為沃爾特和父母的平安祈禱。
這些日子裡,唯一值得高興的、能轉移我的注意力給我帶來些快樂的事情也許就是麗佐要結婚的事情了吧。麗佐在前不久,正式將她的那個德國籍奧裔的男友洛克帶來給叔叔看,並決定和他結婚。
雖然叔叔的臉上還是陰晴不定,心裡對德國的不滿情緒依舊存在,但是對他們要結婚的決定並沒有表現出反對意見,看來他還是從心底預設了麗佐的選擇。
那天,我一直陪在叔叔旁邊,靜靜地觀察著麗佐的男友,僅從這次接觸的第一印象來說,一頭褐發的洛克的確是個比較憨厚和善良的人,雖然個子並不高,但是顯得還挺精神的。對麗佐也特別細心體貼,無論是面對叔叔略帶敵意的冷淡還是面無表情的臉,都處處體現得很有禮貌和耐心,對我也表現得很紳士,看得出受過良好的教育,身上也沒有那些商人的銅臭味,麗佐愛上這樣的男人看來還是會得到幸福的,我也由衷地替麗佐感到高興。
由於他們的婚事已經得到了雙方家長的首肯,所以一切都開始積極地準備起來。我也趁課餘陪著麗佐到處購買婚禮所需要的東西,忙忙碌碌的日子倒也過得挺充實的。在奧地利宴請所有的親朋好友宣佈喜訊之後,麗佐就要和男友去德國結婚,也就意味著今後陪在叔叔身邊的就只有我了,我必須替麗佐承擔起照顧叔叔的責任和義務。唯一的女兒就要離開自己,嫁到他鄉,雖然德奧兩地並不遠,但終究不在一個國家裡,所以叔叔的心情可想而知。
叔叔在我眼裡,就象我的父親一樣慈祥。在我到奧地利的這些年裡,對我如同親生女兒,關心備至,和麗佐一樣一視同仁。現在麗佐就要遠嫁德國,叔叔今後一定會感到膝下寂寞,所以我更應該在這個時候,將叔叔照顧好,讓麗佐沒有後顧之憂啊!
“雲,你又在發什麼呆呀,你看你,雖然這節課講得東西的確夠枯燥,連我都有大呼沒勁的念頭了,但你今天發呆的時間也太多了吧,當心被教授看見,到時候又要羅嗦啦!……你這是怎麼啦?又想那個軍官了吧?我也想赫曼啊,可就沒你這個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哦!幸虧你們還沒有結婚,要不你可真的要操心死了呢!”維羅尼卡一邊手不停筆的記著滿黑板的筆記,一邊用胳膊蹭了蹭正在發呆的蘇雲低聲道。
我從神遊狀態中回過了神,暗自責怪自己的失態。這些天腦子裡想著好多事情,上課時總要出神,於是對著維羅尼卡勉強笑了笑,開始認真的抄寫起筆記來。“你的赫曼最近寫信給你了嗎?我好象已經好久沒給他寫信了,他最近還好吧?”我一邊抄寫著,一邊轉移話題,問起了赫曼的近況。
“聽他說不太好,蘇聯的冬天太冷了,他們好多士兵都得了傷寒,而且補給因為大雪阻攔無法及時送到,所以都耽誤了治療。不過幸虧赫曼身體好,沒得病,但是凍得夠戧呢!哦,可憐的赫曼!這仗到底什麼時候才打好啊,真是的!”維羅尼卡抱怨道。
“傷寒,赫曼他沒什麼事情吧,真令人擔心啊!”我停下了手中的筆,替赫曼感到憂心的同時,心中又想到了沃爾特,他也在東線戰場,他那裡不會也流行這種病吧?這可怎麼好啊!該死的希特勒!我忿忿地暗罵起這個戰爭的挑起者來。
這些天我看報紙,上面的報道基本都是盛讚德軍的英勇頑強,多次打退蘇軍的進攻、德軍在嚴寒中士氣高漲,俘獲多少敵軍云云之類的官方內容,根本沒有說到軍隊中開始蔓延傷寒病和後方補給嚴重不到位這樣的事情,報喜不報憂一向是希特勒欺騙百姓的拿手本事!
“他說他們現在已經佔領了維亞濟馬,繼續朝著莫斯科進發,但是那裡的風雪天很厲害,而且蘇聯計程車兵很能打,所以他們推進的速度變得慢了,那不就是意味著戰爭無法很快結束,赫曼他在那種天氣裡還要呆上很久嗎?……哦,上帝啊,我的上帝啊,保佑我的赫曼能平安歸來吧!”維羅尼卡說到動情處,聲音也大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對著教室正前方做出上教堂祈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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