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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多國家雖然都被佔領了,可要真正征服這些國家要花費多大的人力物力,這些事情都還沒有著落,他希特勒就去惹蘇聯人,到時候腹背受敵,德國肯定會敗下來的。
我們奧地利是德國的大後方,一旦德國輸了仗,盟軍必定要來打我們,到時候,那才真的是我們被上帝遺忘的時候了! 我們奧地利那麼悠久的文化和歷史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呢?我們祖先留給我們的,那些優秀建築和遺存還有可能在飛機大炮的轟炸下存在嗎?我實在是擔心啊!”叔叔說完這些話,在房間裡痛心疾首地捶著桌面。
我看著叔叔那痛苦的表情,很理解他為自己祖國將來命運的擔憂,我又何嘗不是呢?自己的祖國不也在日軍的鐵蹄下蹂躪地千瘡百孔,全國人民都盼望著早日將日本侵略軍趕出中國去,我雖遠在千里之外,也是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啊!
正如叔叔所言,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如果德國真的敗給蘇聯,那麼所有的被佔領國必將更加奮起反抗納粹的統治,現在向德國宣戰的國家已經有幾十個了,那麼這些國家一起聯合起來攻打一個國家的話,後果將會是怎樣呢?那如同奧地利這樣的軸心國成員的命運又將會是什麼樣的呢?這些希特勒他想到過嗎?一旦他妄圖統治全歐洲的妄想失敗之後,那些宣誓過為他效忠的軍人和國民又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呢?
就這樣,我過著矛盾而擔心的日子,有時連食慾都沒有,漸漸地人也變的憔悴起來。維羅尼卡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只能不斷地盯著讓我吃東西,有時也常耍寶逗趣的逗我開心。叔叔和麗佐也是擔心我的身體,皮克太太還常做些我平時愛吃的菜和點心,見大家都這樣關心和愛護我,我也感覺到除了父母給予我關愛之外的溫暖。
有一天,我在家等報紙的時候,郵遞員交到我手中的除了當天的報紙外,還有一封信,我一看落款,是赫曼從烏克蘭寫來的。我連忙拆開,仔細閱讀。
“雲,你好嗎?自從上次你從柏林離開後,我們是不是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了?你在維也納還好麼?
我在烏克蘭的戰場已經幾個月了,天也越來越冷了。這裡已經下了第一場雪了。恐怕比奧地利早很多吧。戰爭還在繼續著,只是可能我沒有辦法回來過萬聖節了,因為這裡的戰鬥一直膠著著,蘇聯人真的很能打,元首想要三個月結束戰爭的打算是不可能了。
每天和蘇聯人打仗,我都怕自己會被突然從哪裡飛出來的子彈送去見上帝,到時候就再也見不到爸爸、見不到美麗的維也納;還有再見不到你了。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在戰場上,現在我窩在地堡裡給你寫信,耳邊還時不時的傳來前方陣地零星的炮火聲,真想念在維也納無憂無慮的生活啊!
替我問候維羅尼卡!我期待著聖誕節能請假回家,和你們一起過節!
誠摯的赫曼?施耐德 上
1941。9。15
看完信,我抱起安靜地伏在我腳邊的狐狸犬路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心不少,至少赫曼到現在為止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明天告訴維羅尼卡,她一定高興壞了吧!……那他現在又在哪裡呢?是不是也活著呢?明知與他不可能再相遇了,但總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他。
看著赫曼從前線寄來的信,短短的隻言片語和急促潦草的筆跡,似乎是戰鬥間歇中草草寫就的。原本那個風度翩翩的赫曼現在也應該變成善戰的鬥士了吧,都說“戰爭讓女人走開”,但其實戰爭從來沒有讓任何人走開過,它一直牽連著所有的人,也包括我們這些身在後方的女人。
第二天,當我將赫曼的親筆信交到維羅尼卡手中的時候,她含著眼淚,雙手顫抖著捧著信讀了一遍又一遍,我陪著她,安撫著拍她的背,力圖讓她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她抬起頭,看著我道:“雲,太好了,太好了,一連好幾個月都沒有他的訊息,我也很害怕,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天天到施耐德先生家裡去問他有沒有赫曼的訊息,連施耐德先生看見我都只能搖頭了。每次問我都怕會有他的不幸訊息傳來,不問的話又會一整天心不在焉,真的,雲,有了這封信,我今天能安安心心睡個好覺了!謝謝,謝謝你!”
我擁抱了她,安慰她道:“這下你也可以先放下一半心了吧,至少赫曼對你還是有些掛念的,瞧他最後那句話,讓我問候你呢!加油啊!還有幾個月就是聖誕節了,你就安心等他從戰場上請假回來的時候吧。”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小心的將那封信仔細的摺好,放進了貼身的上衣口袋裡,對我露出燦爛的笑容。放學後,時間還早,我卻不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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