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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起來。
“沃爾特,沃爾特,我該怎麼辦,叔叔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沒事,我好想回去啊,我想見他們啊!可……可我現在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了,我該怎麼辦啊!你在就好了!沃爾特……”越哭越覺得自己沒用,都經歷過那麼多的風浪,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可現在居然就為沒法及時回去,就為餓得沒力氣思考,就為找不到旅館而哭泣,實在是太丟臉了!
就在我哭地淚眼蒙朧的時候,一條手帕遞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接過來,擦了擦眼淚,擤了擤鼻涕,然後抽泣著回答道:“謝謝……”,話剛出口,我的腦子一個激靈,不對,剛才整條街都沒有一個路人的,這裡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啊,那,那這條手帕是……我猛地一抬頭,驚訝地發現剛才在長途汽車站大廳裡盤查我證件的黨衛軍軍官正靜靜地站在我面前,身後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軍用吉普。
“你,怎麼又是你,……你還想幹什麼,還要查我的證件嗎?我又沒有做壞事,只是坐在這裡哭難道也觸犯了第三帝國的法律了嗎?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條手帕已經被我弄髒了,就算我出錢買的就是了!”我的無名火又突然冒了出來,非常生氣地大聲說道,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從身下的皮箱裡掏錢包出來。
這時那個軍官雙手一手抱在臂膀上,另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道:“蘇小姐,您的火氣還沒有消啊,您放心,我不是來查您證件的,我只是想問問您真的不需要我幫助嗎?可能您不知道,這裡晚上十點之後是要實行宵禁的,我想您是不可能找到旅館的。”
我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頭髮,又擦了擦眼淚,望著站在路燈陰影下的這個黨衛軍軍官,我一咬牙橫下心道:“我要去維也納,你能幫我嗎?”他側著頭打量著我,因為揹著光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在考慮是不是要幫我,也許還在懷疑我一個異國女子為什麼要這麼心急火燎的趕去維也納,說不定此刻他的心裡正在將我認定為可疑份子呢!
我正有些壞心眼地暗自揣測著他的想法時,他點了點頭道:“能為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走吧,我雖然不能直接將您送到維也納,但是我可以開車送您去奧地利的邊境,您在那裡可以到拉阿市的長途汽車站坐車回維也納,這些忙我還是可以幫的,您看可以嗎?”說完,做了一個“請上車”的動作。
好,既然你開得了口,我也沒什麼不敢做,只要能早些趕回維也納就行,其他事情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降低身價就降低身價吧,就算是我日行一善,讓你也積些德!我想了一想,隨即理了理衣服,拎起皮箱,抬頭挺胸地朝軍車走去,那個軍官跟在我的身後也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就將視線牢牢地鎖定在正前方,並且緊緊地將皮箱抱在胸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一句話都不和這個軍官說,任憑他怎麼和我說話我也不開口,我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舉動並沒有令他生氣,只是看了看我,微微地笑了笑之後,就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再也不說話了。見此情景,我索性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可能是從華沙一路乘車換車太累了,也可能是汽車不時的顛簸象搖籃一樣讓我昏昏欲睡,等我睡眼蒙朧的醒來時,天已經微微發亮了,而我自己的頭正靠在那個軍官的肩膀上!這個認知讓我大吃一驚,象被馬蜂蟄了一樣,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過大的幅度讓我的頭“咚”地一聲撞上了車頂,他看了看我這個好笑的動作,又是低聲的一笑道:“睡醒了嗎?蘇小姐?已經到奧地利的邊境了。”
“都到了你為什麼不叫醒我?你應該第一時間就叫醒我啊!真是的,耽誤我時間!”我摸著頭大聲抱怨著,抓起皮箱就要下車,臨下車前,我看了看他,這也是我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個黨衛軍軍官,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又是一個純種的雅利安人啊!想到波蘭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這些英俊而帥氣的軍官都是披著人皮的惡魔呢?
但轉念想到他畢竟也算是真的幫了我一把,沒讓我露宿街頭,還帶我到奧地利的邊境來,比起波蘭看見的那些禽獸來說,還算是個有些人性的傢伙,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如壯士斷腕般地說道:“儘管我不知道您是這裡的什麼人物,但是我還是要謝謝您的幫助,再見!”說完,我下了車,用力的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朝邊境檢查站走去。
坐在車上的黨衛軍軍官望著蘇雲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之後,看了看車門,不由得輕笑道:“幸好賓士車的質量夠好,不然我怕車門也會被她給甩掉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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