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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先從捷克過境,然後從捷克邊境城市再坐汽車回奧地利去!想到這裡,我立刻買了從華沙到布拉格的火車票,就此告別了自己停留了一個月的波蘭。
坐在華沙開往布拉格的火車上,我的心感覺象被一根細細地髮絲緊緊地懸在半空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摔地粉碎!在長達數個小時的旅程中,我不時地看著手錶,不時地探頭朝窗外張望,每停靠一個站臺,我都會不由自主的起身在火車包廂裡來回的踱步,內心在焦急地吶喊:“快點開車吧,快點開車吧!”我的鄰座見此情景,甚至還以為我是從家裡逃出來,要和情人去私奔的,連連安慰我,讓我哭笑不得。
當火車終於緩緩駛進布拉格火車站時,已經是晚上六七點鐘的時候,當我看見火車站月臺上高掛著的“布拉格”站名牌時,我覺得自己激動地都要熱淚盈眶了。於是連忙提起皮箱,和鄰座簡單的告別之後,隨著擁擠的人流下了火車,沒出站,立刻又在售票處買了半個小時之後從布拉格開往奧捷的邊境城市茲諾伊莫的火車票。
三個小時之後,我拎著皮箱匆匆地從火車站出站,然後在問訊處問到了這個城市的長途汽車站,也顧不上舟車勞頓,我強打起精神立刻又馬不停蹄地朝那裡趕去。可是趕到那裡卻沮喪的發現長途汽車站最後一班開往維也納方向的長途車早已經開走了,而下一班車則必須等到第二天凌晨5點鐘!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只有10點多鐘,到明天早晨5點鐘還有七個多小時,七個多小時,那麼漫長,讓我此刻用這種焦急的心情如何能安心等到明天早上!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腦子一片混沌,又累又餓的我此刻什麼都想不出來了,什麼主意都沒有了,拎著小皮箱在長途汽車站的大廳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廳裡直打轉。
可能是我如此怪異地行為太引人注目了,這時,一個原本在大廳門外巡邏的黨衛軍軍官走了過來,他禮貌地向我欠了欠身體,然後向我伸出手道:“小姐,能出示一下您的證件嗎?”我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色“喪服”的黨衛軍,在波蘭長時間積聚起的那股對納粹的厭惡和現在心中鬱悶煩躁到極點的心情終於交織在一起,令我的脾氣即將處在爆發的邊緣。
我惡狠狠地看了那個軍官一眼,非常不耐煩地掏出所有放在小皮箱裡的證件,然後一骨腦地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氣呼呼地道:“先生,我沒有違反任何第三帝國的法律,這裡是所有作為一個外國人在第三帝國所需要的所有證件,如果您看好了,請您立刻還給我,謝謝!”
他一開始顯然被我相當不客氣的話說的有些發愣,接過那些證件仔細地核對了之後,臉上掛著溫和地微笑道:“這是您的證件,請你收好,蘇小姐,顯然您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謝謝了,不敢勞煩你們黨衛軍操心,再見!”我一把抓回證件,看也不看他冷冷地回答道,然後拎著小皮箱抬著頭,高傲地從他身邊經過!哼!笑話,我才不要你們這些冷血地納粹幫忙,那會降低了我的身份!我暗自咬了咬牙,心裡憤憤地想著。
出了汽車站,在昏黃的燈光下走了幾條街,這時餓得有些眼冒金星的我才發現自己在這個並不熟悉的捷克小城裡迷了路!由於已經是深夜了,街道上也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我想要找人問路也成了一件難事。黑夜裡,到處都靜悄悄地,只有我的高跟鞋在小城的鵝卵石路上發出“喀喀”地聲響。
上帝啊,上帝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是找個旅館住下來等到明天早晨嗎?我在寂靜的大街上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找個旅館落腳,否則,黑燈瞎火的,又不認識路的我又能去哪裡呢?於是,我開始在小城裡到處尋找著旅館,可是不知是這裡的旅館房間真的供不應求還是因為我這個異國人在深夜的拜訪讓他們的警惕心提到最高,幾乎所有的旅館主人都對我露出充滿戒備的神情,然後眾口一詞地禮貌的拒絕我的請求:“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客滿了!請您到別處再試試吧!”
天哪,難道我真的要在這個陌生的小城裡露宿街頭一個晚上嗎?剛想到這裡,胃裡傳來一陣陣強烈的抗議聲,我揉了揉胃,懊惱地想著:早知道我在火車上就算沒有胃口也要塞些東西下肚,也不至於現在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失望而頹喪的將皮箱重重地朝地上一放,從今天中午得知維也納被轟炸的訊息開始,積聚在我心裡對家人朋友人身安危的焦急、擔憂和無法及時趕回維也納又找不到落腳的旅館而造成的鬱悶煩躁一下子向我襲來,巨大的壓力令我一下子跌坐在皮箱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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