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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難不成是威武侯嗎?”
話出口,他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自己的男寵,卻在幫敵人幹活?”二哥摸索著杯沿:“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無言以對,被燙到的地方越發地灼痛起來。
他低頭玩弄扳指,語氣陰森:“有時候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說你傻吧,你總是弄點出人意表的事兒;說你聰明,又總給我在關鍵時候捅簍子。難不成,你在黑白通吃?”
我頓時緊張起來,他皮笑肉不笑地:“所以啊,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我哪裡解釋得來,心虛不已,灌下杯中酒,猛地從凳上站起,趁機發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把這事交給我,就要信得過我。反正驛馬山上,定會是你秦穆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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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被我嚇住了,雖沒再追問,可我心中不安,再坐了一陣,尋了個藉口便要下山。
車子入城,直驅禁軍衙門。到那兒一看,才發現歲千紅帶了一眾去例行排練,根本沒在。
我憋了一肚子的話,無處發洩,連連灌下幾杯冷水,也澆不息心中憤恨。
我四處轉著,無意中瞥見地上有一小堆灰,上面埋著半封沒燒完的信。
我一眼辨出上頭“驛馬山”三個字,這不就是今早歲千紅貼身收藏的密件嗎?怕是他急著出去,所以沒等它燒完就走了。
我遲疑著走過去揀起信來,拍去塵灰,轉頭對抱香說:“你給我到外面守著,看有人過來就吱聲。”
她嚇了一跳:“公主你要看信?”
見我點頭,反摁住我的手:“公主,你可想好了?這一看,假若被公子發現。。。。。。你捨得他恨你?”
我掙開手來,微揚下顎,支使她出去:“就是怕他發現,才讓你幫著把風的!”
抱香看勸我不動,嘆了口氣,往外走著,臉上卻極不認同。
我輕咬下唇,腦中迴響著她的話,眼盯著信,往復幾次都看不進去。
我將她叫住。話既是對抱香說,也像給自己講:“我寧願他恨我,也不要他去送死。”卻不知她聽懂了多少。
她腳步一頓,笑著對我點頭:“公主放心。若有動靜,咱們就以敲門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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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舅舅的字跡,料想是要跟歲千紅交代事情的進展。我憑著隻言片語,連蒙帶猜,也總算看懂了五成。且越看下去,越發覺得心驚肉跳。
信上說,威武侯為了搶奪驛馬山的位置,對下秦林下毒。再偽造信函,造成他屬意歲千紅接班的假象,為的就是一旦起兵生事,叛軍攻入京城,有人接應放行。
因著下面被燒掉了許多,仔細看,依稀能分辨出“四月初三”幾個字,就是不知那是個什麼日子。
還欲細看,幾聲急急的門響,還沒來得及收起信來,門便咣噹一聲被踢開,一束人影長長地從外面拉到了腳下。
“我說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原來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頭:“怎麼是你?”
51、胎夢
“我說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原來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頭:“怎麼是你?”
抱香著急地跟進來:“公主。。。。。。”
“沒事的,我知道了!”我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司徒看門關上,轉過頭來,嘴角噙笑,雙眼卻惡狼盯肉般看住我手中的信:“公主手裡拿的,莫不是禁衛署裡的機要書信?”
我裝著不在意,慢慢折起書函:“許久不見,你膽子大了,居然管到我頭上來了?”
他慢慢踱過來,一邊整著袖子:“鄙人在禁軍裡頭供職,公主又身在禁軍衙門,我管的不算寬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聲不響地把書信往袖子裡塞,一邊轉換著話題:“你翰林學士當的好好的,跑這兒幹嘛來了?”
他苦笑著:“現在這個形勢,文官能有什麼出息?我就不能仿效班超投筆從戎?”他在我手下時,曾將二哥黨人得罪了個透,現在這個局面,他毫無軍功,能在禁軍供職,開的自然是舅舅的後門。
我前後想明白了,聲音自然也冷肅了起來:“所以你就歸附了舅舅一派?”
他不置可否,只管攤開手掌:“不管怎樣,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還是不對的吧?公主拿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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