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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你胃不好,早上不吃點東西,仔細傷了胃。”被我連忙摁住了。
“你跟我說在哪,我自個兒去取還不行嗎?。”
他懷疑地看了我很久,說完了,卻還是信不過我。反覆叮囑了抱香,要她看著我吃光才算完。
抱香跟著我出來,把重新溫好的糕點往我手裡一放:“公子說了,你沒吃完這個,今天啥也不許幹!”吃吃地把我笑了個大紅臉。
我微笑著把包裹的荷葉開啟,入眼的都是我最愛吃的品種。食物入口,我方覺察了餓。那溫軟的口感,順著我的食道,暖進了心頭。
抱香也跟著上了車,放好了東西,才在我身邊落座,轉而又說:“虧得公子不多話,要他問咱去哪,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我一愣:“我倒寧願他問呢。他這樣不聞不問地,總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我想起剛才那封信:“驛馬山的事情,怕是他也有些牽扯!”
牽扯到政事,手裡捏著那半口食物,也頓覺得沒那麼好吃了。
我隱隱嘆了口氣:驛馬山其實算不上是山。那兒荒無人煙,寸草不生,頂多是一個地勢略高的小土丘。旁邊一條狹窄的□,只容一馬透過。兵馬入京,必須停車驛馬,因而得名。可因它是近畿唯一一處高地,軍事地位重要,歷來為兵家所爭。
她見我吃著吃著又不動了,替我倒茶:“那你也可以先開口啊。”
這麼難得才回到一起,誰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壞這微妙的平衡。滿腔的話,哪裡還問得出口?
我看著半冷的糕點,想起他一片苦心,捨不得浪費,只得又慢慢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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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沿著官道,一路出了城,停在了大佛寺前。
我拾級而上,一眼就看見二哥跪在釋迦牟尼像前,神情恭敬,口中唸唸有詞。
我也在蒲團上跪下,低聲取笑:“什麼時候,二哥也變得這麼虔誠了?”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復又合掌禱告:“生老病死,不能求人,只好求天。”
我深有觸動,想起當年母妃臨終,我不也這樣過?“驛馬山那邊,秦將軍的身體有那麼不好?”
他從大師手中接過平安符,囑咐下人給丈人府裡送去,才回頭對我說:“聽說是這幾天的事情了。”我剛想安慰幾句,他又說:“他這一死,京中的形勢肯定大亂。這下可如了威武侯的意。”
我還以為他在傷心親人的死活,誰知他這般冷血。完了還加了一句:“真是死也不會挑時候!”
秦林將軍是跟著父皇出生入死出來的,為人剛直不柯,少有參與朝廷爭鬥。就是將獨女嫁了二哥以後,在軍政上,也未見有出格的包庇。父皇正是欣賞他這一點,才把軍機重地驛馬山交他看守。
不久前他隨父皇到北邊行獵,偶感了風寒,回京以後。便一病不起,藥石無靈。一旦他過世,剩下空缺無人接替,各方爭奪,怕又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我嘆著氣,也點了炷香,交給上香的小沙彌:“死人的事就不歸你管了,咱光料理好活人的事情吧。”便和二哥到後堂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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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是個四合小院,穿過門洞,卻別有洞天。
中庭一棵櫻桃樹,枝葉繁茂,春風一吹,飄落滿地櫻花。
住持和尚將我倆引到樹下,作了個揖,便躬身離開了。
我倆對坐在石桌的兩旁,身邊溫一壺酒,遠遠看著,頗像在賞景對酌。但嘴上所言,談笑之間,卻能決人生死。
我正勸著,不如先讓蕭長謠調去驛馬山歷練歷練,畢竟他是秦林外甥,這麼說來,等秦將軍一死,他便能順理成章地去接班。
還沒說完,卻突聞一陣腳步聲急急而來。
侍從焦急地從外面跑來,氣都還沒喘順,便跪下了:“報,秦將軍於今早病卒。”接著跪呈了信函。
二哥霎時黑了臉,幾眼掃完,一壺燙好的桂花釀都砸到了桌上。
我被濺出的熱酒燙著,捂住傷處,剛想開口責怪,卻見二哥臉色陰沉,怒髮衝冠:“秦林死前,留下了遺書,上表推舉你那個姘頭接班!你不是著意蕭長瑤嗎?為何倒頭來又會換了這麼個人!”
我頓時僵住了,不敢面對他凜凜的目光:“他,他不是我支使的。”
他恨恨地盯住我:“不是你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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