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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茶渣細辨了一陣,才笑道:“巽上震下,風雷益卦:王用享於帝者也。呵呵,看來今天老夫是命中要得賜御寶的。這事不如就如郡主說的處置?”
爹爹不語沉思了好一陣,方解頤大笑,拱手揖謝:“先生所言極是。二郎這就下去領罰吧。”
我聽到了爹的笑聲,這時方敢抬了頭,竟看見烏龜擺了擺手,居然手指我道:“侯爺不必謝我,您是有貴人相助才真。聽說小郡主命相精奇,出生時便祥雲滿天,手挽吉符。今天一見,更覺其少而聰慧,有勇有謀,著實是巾幗不讓鬚眉。不如就讓我收了做關門弟子罷,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爹之前本就想讓他選一個世子輔助。眾兄弟得知,都趨之若鶩,不料還沒見到面,便被他打太極推掉了,現在鷸蚌相持,竟讓一個女娃撿了便宜,父親雖心下奇怪,但也樂見其成。
我轉頭想看二哥忌恨的臉,不料他卻是一臉平靜,我悻悻而思,這要收我為徒也沒人問我,反正也沒什麼寶貴的,就偏不如你願。剛歪著頭哼了半句“那子聞師傅不就成我師兄了”,就讓爹爹瞪得住了口,一邊老烏龜也不以為忤,慢悠悠的嗍著新上的茶,僅他下首的蕭長謠死盯著我,眼睛亮澄澄的,不知在想什麼。我不敢再多呆,自己站了起來,拍拍裙子,即尾隨二哥出去。
本是出門便要躲開,可惜特意走在後面還是被二哥捉住了,叫他拉著走了一段。“我已仁至義盡,二哥意欲何為?”
他哈哈大笑,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始作俑者居然還這般假仁假義,妹妹你真是世間第一人也,想若非你指使你那丫頭相激,我又怎能打碎爹爹的鎮墓獸?”
我稍稍安了心,幸好他還以為是自己弄碎的,其實按我吩咐,即使他沒有出劍,抱香自己也是要摔倒的,否則我哪來陶象還他。然口上卻不松:“然則我幫你求情倒是錯了?叫二哥轉個頭便恩將仇報。”
他哼了一句:“四妹,哥哥我真要陷你於不義,你私自出門的事便是眾人皆知了。”
我挑眉,反唇相譏道:“就憑你的一面之詞?”
“妹妹這就有所不知了,哥哥我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喲。先不說那燈王還堂而皇之的擺在你房裡,就是這人證,”說著他輕蔑的扯了扯嘴角,“燈會上發現你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那寶貝大世子。我本是不想跟我們那愚俗的大哥走一塊的,想不到他呆頭呆腦的,居然遠遠的就認出你來,你說可不是天欲助我?”
“喝!只是天要亡我而已。”這個笨蛋大哥,真是氣死我了。
說起大哥秦騖祖,自小愚鈍,卻投了個好胎,比二哥稍長半歲,便是秦門長子嫡孫。其亡母正妃喬氏,我只見過幾面,記憶中相貌平庸,乏善可陳,卻是建國五將軍之一廣信侯之女,可謂純純靜靜的政治聯姻。
想當年諸國混戰,天下大亂,先王出身市井,召集遊勇,居然創了一路奇兵,等有了聲勢,便割據北方一隅,自立為王。
正當人人均以為其無心中原,他卻從內部分化那些因征戰而國內空虛的大國政權,各個擊破,輕而易舉的便成了關中霸主。登基之後,在開國五將襄助下,又陸續剪除了剩下的幾國,於高順三十四年,統一了全國。
待外憂已解,那國內的權臣也兔死狗烹:除了肅慶侯在除小國時戰死,留了個軟弱無能的後人空襲其位,得過且過,也算倖免了這場浩劫;廣信侯誓忠高順,交出兵權,自請西南,以避血光;而爺爺是先帝發小,雖未遭貶謫,但在朝中,也是謹小慎微,誠惶誠恐;剩下的兩個前朝叛臣,先皇本就不大信任,一個給他扣了個為建行宮,侵吞宗廟用地的罪名,就秋後處斬了;另一個預見自己已是死路一條,索性私通突厥,起兵造反,爹爹領命帶兵將其就地正法,讓秦家軍順便佔了北疆的地盤,始自戍邊立威,聲名鵲起。
那一廂廣信侯靠了蜀絲和茶馬,又和吐蕃打了幾次,漸漸復了勢。爺爺和廣信侯看著有利可圖,才合著編了個指腹的謊,讓朝廷,也是逼父親允了這強強聯手的親事。可惜這喬氏進門後並不得寵,生得長子不學無術,有頭無腦,第二胎的八妹又是個女娃,氣得她一病不起,香消玉殞。
孃親心善,可憐他們年幼喪妣,每每有了好吃的便讓我給他們送去。那個笨蛋大哥見其他兄弟看不起他,轉而三頭兩天的來纏我,人家笑他和女孩子玩,他也不在意。我見他無心害我,有時也會為他解解圍,不料他這蠢,原也是這般討厭。
二哥見我不再言語,知已是答應了,便道:“其實也沒什麼,哥哥約好了朋友在暢春樓賦詩飲宴,那二十篇長賦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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