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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眼睜睜看著我踐踏自己的人嗎?”
“子幸!”他喊道,又放低了聲音:“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我都不想看到你。”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放在茶几上。“當初辦理你們婚前公證的是我們律所其他的律師。今天沈致文媽媽過來找我做法律諮詢,我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可後來才發現,竟然真的是你。聽說沈致文給你買了房子,戶主要寫你,她媽媽過來問我,這個受不受婚前協議的約束。你知道你簽了什麼協議嗎?你和沈致文離婚後,什麼都得不到!”
我覺得可氣又可笑:“你以為我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呢?”
“我只是想你過得好。”
我嘴硬:“我過得很好。”他沉默了一會,收起檔案:“那是我多事了。”
“慢走不送。”
陳同從我身邊走過,我站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看不清東西,然後肚子就非常不舒服,不知怎麼就倒了下來,還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杯。陳同聽到了動靜,把公文包隨手一扔,過來扶起我:“子幸!”我看見他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著手機打120。我聽著他快速描述了我的症狀,報了我家的地址,掛了電話後,問我:“子幸,你吃了什麼嗎?”我意識尚清楚,知道自己回來什麼都沒吃,就喝了點葡萄酒。但一時說不出話來,就指了指桌上的紅酒。陳同把我抱到衛生間,讓我趴在馬桶上,將手指伸進我的嘴裡,我一陣噁心,把剛才喝的紅酒“嘩啦啦”全吐了出來。
醫生說,檢查下來是甲醇中毒,但好在喝的不多,事後也吐了出來,不用洗胃受罪了,現在只要用些消炎藥,之後注意休息,吃得清淡點就行了。我躺在病床上掛水,陳同買了些白粥要餵我。“算了吧,我自己來,我手又沒斷。”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非要手斷了才長記性嗎?怎麼從高中到現在,亂吃東西的習慣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我怎麼知道自己那麼倒黴呢?高中大家訂外賣,我也訂外賣,大家都沒事,就我食物中毒了。那葡萄酒放在超市裡,大家都買,我也買,怎麼大家都沒事,就我甲醇中毒了呢?
“我當你委託人,起訴那家超市和紅酒生產商經銷商吧。”
我張大了嘴巴:“沒這個必要吧!”
“你要是多喝了就失明瞭,知道嗎?”
我辯解道:“我現在這不是沒事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同嚴肅地說道:“這批酒有問題,你不透過強制手段讓其下架,受害者就會越來越多。”
“這麼嚴重?我還以為是我自己身體的原因呢”
他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你腦子沒壞啊,高中化學都白學了嗎?工業酒精的危害不知道?”
“你以為你松鼠啊,敲一敲就知道壞沒壞?”我們面面相覷,一時無話。
高中我們經常去肯德基或者麥當勞一起寫作業,點幾樣小吃,一坐就是半天。我們一起捧著手機,看完了《查理的巧克力工廠》,於是這就成了我們間常有的對話。每次問他題目時,他都要敲敲我的腦袋:“你腦子沒壞啊,垂直定理白學了?”“你腦子沒壞啊,過去完成時白學了?”“你腦子沒壞啊,牛頓的三個定律白學了?”我就回他:“你以為你是松鼠啊,敲一敲就知道壞沒壞?”
那天,在沈致文父母家,可能是看見了那個電影,我不自覺地就敲了敲他的腦袋。說曹操,曹操到,我剛想起沈致文,他就打電話來了。“唐子幸,你怎麼不在家?真出去約會啦?”
陳同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沈致文問我:“怎麼不說話?”我清了清嗓子:“哦,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和小巖在你家門口啊,你去哪裡了?”我一下坐起來:“在我家門口?”
同一時陳同站起來,壓住我正在輸液的手:“別亂動。”沈致文一定是聽見了:“剛說話的是誰啊?”
我轉移話題:“在我家門口乾嘛?”
“你先說!”
“為什麼啊,你先說!”沈致文大概是不想和我說話了,直接把電話給了顧巖:“唐唐啊,我們怕你孤單來陪啊,還帶了09年的拉菲給你嚐嚐哦!”
“我去我再也不要喝紅酒了,我不在家,你們自己玩去。”
掛了電話,陳同問我:“是沈致文嗎?”我點點頭。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陳同的手還抓著我輸液的手臂,我把他的手輕輕推開。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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