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會沒有信物帶回來。”
顧錦年遠目,“皇上,既然這麼不相信臣妾,當日又何必讓臣妾去辦那麼重要又機密的事情呢。”
姬修遠含著淡笑做了一件讓顧錦年雙頰泛紅的事,他握住了她的手,並且放在自己的眼前細細端詳著。顧錦年掙了掙,他卻握得更緊,掏出一方微溼的絲帕,在她的掌心抹了兩下,兩個鮮紅的字跡就浮現了出來——已收。
顧錦年看著自己掌心的紅字呆愣了片刻,問:“皇上到底有沒有真正信任的人?”
“有兩個,太后娘和可心。”
“哦。”
長久的沉默。
“咳咳,一直坐在石階上,冷嗎?”姬修遠對於自己現在才注意到這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錦年搖搖頭。
“朕忘了,皇后說過不怕冷。”
繼續長久的沉默。
“咳咳,皇后的臉究竟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是毒。”
“知道是誰下的毒嗎?”
“不知道。”
再次長久的沉默。
“咳咳,皇后……”
“皇上到底想對臣妾說什麼?”
“朕,朕,想說,多謝皇后。”
顧錦年微微一笑,“舉手之勞,當不起皇上的一個謝字。”
前一句話還在靦腆地搓著手的皇帝,此時竟神色淡然。“朕是謝皇后什麼都沒有問。”
“臣妾以為,不該問。”
“幸好皇后是這樣想的。”撐著她的肩膀站起,姬修遠將那方絲帕搭在她的肩頭,“看來,朕日後要和皇后常來常往。”
顧錦年依然坐在石階上微仰著頭看夜色,神色與皇帝來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心中卻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與皇帝之間的關係,也第一次覺得皇帝並不是他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他,應該有著另外的一副不為人知的面目。
自那夜之後,皇帝和皇后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由相敬如賓、禮尚往來變成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人前是鬥雞人後是同盟,白日裡是吵鬧翻天,入夜後是鬼祟接頭。皇后三天兩頭的回孃家已經如同貴妃三天兩頭的生病一樣讓宮內的眾人們習以為常了。皇帝會以什麼樣地理由來找茬以及皇后會在什麼時候回孃家已經成了宮人們的一個娛樂專案。內廷裡甚至開設了賭局,而賭局的莊家竟然就是範宗友範大總管。
“買啦買啦啊,再不下注可就封盤子啦,快買啦啊。”便隨著小太監的吆喝聲,範大總管正笑眯眯地收著散碎銀子。
一個長相猥瑣的老太監湊近範宗友,噌噌他的胳膊,“我說,大總管,有沒有爆料啊?最近皇后娘娘可是辦了好幾件觸逆鱗的事啊,到底咱皇上會拿哪一件開刀呢?”
範宗友左右看看,用一隻手擋著嘴悄聲道:“老面,看在咱哥倆共事幾十年的份上我就給你透個底,皇上因為兩件事怒了,第一件是前幾日暹羅進貢的那什麼鮮花精油,皇后居然沒有分給貴妃娘娘;第二件是昨個兒製衣局過來給各位娘娘們量身量準備做新年的衣裳,結果又是皇后娘娘將貴妃娘娘要的貂絨大氅給抹了。”他賊賊地一笑,“老面,在這兩件事的盤子上押寶吧,絕對有一件能中。”
晌午過後,賭局就封盤了。範大總管放出話說,過午之後皇帝一定會去鳳棲宮與皇后理論,而皇后也一定會在哭鬧過後於明晨再度回孃家。
不過,每次放出來話都很準的範大總管這次卻沒說對。因為皇帝沒有去鳳棲宮而是被太后召到了慈寧宮,同時被傳召過去的自然還有皇后。
“你說說你們兩個,啊?你們是大齊的帝后啊,理應是為我大齊子民做表率的,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兩個近些日子鬧騰的,像話嗎,啊?”太后的神色既悲且怒其中又夾雜著一絲酸楚。
顧錦年低著頭用餘光掃了皇帝兩眼,見他也是同樣低垂著頭裝孝子。
太后見二人都不言語,心裡的氣也不覺消了幾分,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後又放緩了聲音說:“皇帝啊,哀家知道你打心眼裡看不上皇后,可是皇后自從入宮以來一直是中規中矩,處處為皇帝考慮,將後宮也打理得井井有條,連母后都自愧不如。更何況,皇后兩次幫著你騙自己爹的金子,你以為哀家不知道嗎?皇后將自己的用度一減再減,卻讓哀家和各宮的嬪妃過得舒舒服服的,你也以為哀家不知道嗎?”她瞪了皇帝一眼,“哀家不瞎、不聾也不傻,這樣賢良的皇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嬪妃是要甄選貌美之人,而皇后就要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