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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年雖然和付欣翰學過些花拳繡腿,但是平日疏於練習多半荒廢了,況且,這樣的奔跑除了需要少部分技巧之外,體力還是佔了決定性作用的。很明顯,顧錦年的體力與姬修遠是無法相比的。所以,在跑到御花園中的梅林裡繞著稀疏的梅樹轉了幾圈後,顧錦年抱著一株老梅樹停住了。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她說:“你有話好好說,你這樣追著我跑像什麼樣子。”
姬修遠聽了她這倒打一耙的話更氣,“你也知道這樣不成樣子啊,那你跑什麼?有本事你別跑啊。”
顧錦年撫著胸口,“要是有本事我還至於跑啊。”
從沒見過示弱的話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姬修遠無可奈何地嘆息,“朕當初為什麼就會娶了你呢?”
“因為你缺錢。”
“建立在金錢基礎之上的婚姻果然是不幸的啊。”姬修遠仰天長嘆,“你買了朕的中宮,好歹也要對得起這個花了大價錢的後位吧。可是你看看你,不學習不進步,即便是看書也看那些什麼《閒話京都風流人物》、《你我他的天涯》、《人人話開心》這類無聊又無益的閒書。朕平日也只由著你,並未橫加干涉,哪成想你竟變本加厲,竟然偷窺年輕男畫師更衣!你,你,你……朕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顧錦年靠著梅樹屈膝坐下,“展落墨從來都是在我家混吃混喝,又不是沒看見過他換衣服,當年我們還睡過同一張床呢。”
“他竟然……朕這就命人去剮了他。”
“誒,別。那個,那個後面兩句是我編的。”
“真的?”
“嗯,除了混吃混喝以外,他在我家沒幹過別的。”
“不對吧。”挨著顧錦年坐下,姬修遠側目道:“他在你家就沒和你聊聊心事什麼的?”
“即便是要聊心事也是和我大……他和我大哥也沒聊過。”
姬修遠好似沒有發現顧錦年臨時改口,抬手摁了摁她的腦後,“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懂嗎?”
“嗯。”
站起身,伸手,姬修遠等著顧錦年將手遞過來。拉她站起,拖著她的手前行,姬修遠用淡然的面色掩蓋住心中的翻湧。她是想要偷看展落墨的前胸是否紋有圖案嗎?她早就知道了展落墨的身份嗎?甚至應該早於自己之前就知道了吧?
他是在初十那日才知道的。
初十那日他從皇后宮中離開去見神寂經過近一年的查訪,找到的那兩位被展家送到偏遠寺廟中的老人。他們是跟著已故的展老夫人將撿來的展落墨抱進展府的老僕,亦是親眼看見展落墨前胸紋身的人。
姬修遠在此刻仍能清晰地體味到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自己心中的震撼和隨之而至的戰慄。緊了緊五指,他猶豫著開口,“皇后……”
顧錦年轉頭望他,靜靜等待他說出後面的話。最終,她等來的只有兩個字,“算了。”
五日後,姬修遠再次憤怒地掀桌。“還反了她了,竟然又來!前幾日她明明答應的好好的。”
神寂見皇帝發洩完了,正自坐在那裡喘粗氣。趁著他沒注意,偷偷拾起被皇帝在發洩時扔到地上的黃玉鎮紙塞進了袖口。而後沒事人一樣地清了清嗓子,說:“皇上,你要是再多氣一會兒,娘娘那邊說不準就已經把展大畫師扒光了。”
“你,她,不會吧。”
“怎麼不會啊。我可是在房樑上聽得真真的,娘娘讓香茗在酒裡下了少量的迷藥,說是防著待會兒脫衣服的時候展畫師還有力氣反抗。”
“她……”
“哎喲喂,我說皇上,你就別她呀她的了,咱快點趕過去吧,現在就得拼個速度了!”
姬修遠吩咐擺駕鳳棲宮。神寂竄窗子而去。姬修遠吩咐住輦,神寂又已竄窗子進入了皇后擺酒招待展落墨的沁香閣。
姬修遠踹門而入,正見顧錦年對仰面躺在地上的展落墨上下其手,正在解裡衣的搭扣。姬修遠終於爆發了,一把抓住顧錦年的後脖領將她整個人拎起來,“顧錦年!”
顧錦年被嚇得不輕,畢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抓住,當真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
姬修遠鐵青著臉瞪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在幹嘛?”
“展落墨喝醉了。”
“然後……”
“然後,然後,臣妾想把他搬到那邊的榻上去。”
“皇后真貼心啊,可是擔心他睡得不舒服,故而連衣衫也親手為他除去了?”
“呃……他,他,哦,他吐了,吐到衣服上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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