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看上人了?(第1/2 頁)
這個“又”字用得就很靈性。 不怪魏知縣膽兒突,就連蔣師爺聽了路緣緣的話,都忍不住為自家大人捏了一把汗,一大把年紀了,跑來跑去的辦案確實不容易…… 路緣緣卻大咧咧自來熟地坐下了,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大人,這案子可有意思了,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講,說不定還能給你點兒靈感,啟發啟發,你們不是正好在研究制定市場規則麼?” 她一邊說著,眼睛盯著桌上魏知縣新泡的一壺茶,“我有點渴了,有水麼?” 魏知縣:“……” 蔣師爺:“……” 小豆子閉了閉眼,趕緊道,“各位大人,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話說小豆子描述事情經過之時,劉執才剛剛到達劉夏的戲樓。 戲樓裡白日裡不營業,晚上才是熱鬧的時候,因此劉夏正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喝著美顏湯,一抬頭看見劉執一額汗進來,倒是嚇了一跳,“……姐姐,您鍛鍊身體呢?”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劉執雖然走得熱了,但絲毫不顯狼狽,抬手隨意捋了下額髮,目光落在劉夏手裡的那碗湯上,“什麼好東西,不給我分一碗?” 劉夏抬抬下巴示意她坐,搖頭,“九十九?太少了,我希望姐姐長命百歲。” 又高聲喊人給劉執上消暑湯。 劉執坐下,睨他一眼,“長命百歲?那就比九十九多一歲,有什麼分別麼?” 劉夏笑了笑,回看她,“當然有分別,我喜歡整數。” 劉執:“……” 這時,下人端了消暑湯過來,好奇地偷偷打量了劉執兩眼——老闆劉夏的身份誰也不知道,而且向來獨來獨往,從來沒有什麼朋友來拜訪,眼前這位是? 劉夏微長的眼尾一抬,那下人便一個哆嗦,趕緊低頭斂目地告退了,不敢再多看。 劉執一臉不可思議地喝了口湯,“你到底對底下人用了什麼酷刑?” 一個眼神兒就把人嚇跑了。 劉夏笑道,“倒也沒有特殊培訓過……可能我本身自帶氣場罷,好歹是宮裡摸爬滾打出來的,那鬼地方不就這樣麼?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能活的風生水起的都是閻羅。”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在,但也不是完全脫離事實,他過得那些苦日子,她知道。 劉執不想讓他回憶起宮中那些不好的事情,神態自若地轉移話題道,“你喝的什麼?自己喝好湯,就給我喝綠豆湯?這還沒入夏呢!” 劉夏衝他眨眨眼,話裡有話道,“別人還沒入,你早已入了,就在我心裡,正中間。” 這話聽起來情意綿綿,要是一對愛侶說起來那定是難忘又有情趣的一句誓言,可面對自己的親堂弟,劉執實在接受無能,“……你給我好好說話。” 劉夏一臉無辜,攤手,“我說的是真心話,姐姐反倒不愛聽,莫非姐姐也和那些人一樣,喜歡聽違心的假話不成?” 要是他說的是假話逗樂兒,劉執反倒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可眼下他這一本正經的神情,算是怎麼回事兒? 劉執突然如坐針氈,頭一次有一種應付不太來的感覺,甚至不敢再看劉夏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兒。 劉夏怎麼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在搞什麼?真是見了鬼了! 今天過來就是個錯誤,說心裡話,上次來,劉執就覺得劉夏表現得有些奇怪,不像小時候那麼乖巧聽話了,反而表現得十分乖張恣意叛逆……關鍵總是言語露骨地挑逗親堂姐算是怎麼回事兒?! 這孩子該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瘋了罷? 劉執雖然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看”著他長大的,自家孩子性情大變,她不能撒手不管,但劉夏說的話又讓她不知從何下手,就好比那教書先生,管教得了學生,卻時常管教不好自家孩子,十分棘手的感覺。 劉夏見她皺眉不說話,笑了一下,“姐姐是想我了,特意來看我的麼?” 這話問得劉執很心虛,眼下這個形勢,她有一種預感,若要說是因為李三的事來的,劉夏必然會翻臉。 果然,還不等她說話,劉夏已經沉了臉,“沒有立刻回答便是不是。我就知道,怎麼會有人惦念我……姐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貴幹,只管直說就是了,跟我沒必要繞彎子。” 劉執舒了口氣,“我的確找你有正事。” 劉夏略帶嘲諷地笑了笑,“敢情在姐姐眼裡,我說的都不是正事。” 劉執:“……” 想她從小就是一個從容沉穩機智應對的性子,還真沒在什麼時候語塞過,怎麼今天說話淨卡殼兒呢?劉夏也算是她的一個“剋星”,有些本事了! “其實姐姐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著那李家來的罷?” 聽他這麼說,劉執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 劉夏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入姐姐的眼,試了試他家的茶,也不過如此,還缺斤少兩,呵,這種人不教訓教訓怎麼行。” 有一說一,李家的茶葉品質還是好的,劉夏這麼說,明顯帶有主觀成分,對李家似乎有不小的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