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朕見過的女子裡,無人能及你半分(第1/2 頁)
李暮靄忍俊不禁,“君上你想策反我?跟策反相府幕僚們一樣?” 夏侯沉瞥了瞥她,“朕是覺得,既然你主子有眼無珠,你大可不必如此辛苦。” “哪有,我主子不是對我很照顧嗎,那封信君上你也看見了,主子怕我再這兒受欺負,特地讓攝政王照顧我。”李暮靄抱膝坐著,看著濃濃夜色道,“不過照顧是照顧,器重是器重,主子不是有眼無珠,是嫌我年紀小,歷練少。” 李暮靄沉了一口氣,接著說:“我總覺得自己很能幹,可到底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更別說向主子證明自己。” “來日朕放你回南鄴,她若仍不肯重用你,你又該如何?繼續做你的宮女?”夏侯沉淡淡道,“與其如此,你不如安於現狀,你當下的日子不比做宮女強百倍?” 李暮靄看向夏侯沉,笑意不減,“君上你想留我在宮裡住一輩子啊?”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指尖放在膝上輕敲,啟唇自答,“那也不一樣,我生於大鄴長於大鄴,留在這兒算什麼?故國三千里,深宮二十年。一聲何滿子,雙淚落君前……想想都淒涼。” 夏侯沉又瞥了她一眼,“說得好像朕委屈了你,讓你成了深宮怨女!” 李暮靄一笑道:“開個玩笑,我才不留在這兒,等君上你沒了麻煩,我也該回家了,大鄴才是我的家。” “隨你。”夏侯沉隨口應了聲。 李暮靄沒再說話,周圍除了風的聲音就只剩下蟲鳴。 時候已經不早了,從這兒回紫極殿還要走上一陣。 她正打算叫上夏侯沉一塊兒回去,卻見他先她一步起身離去,連招呼都沒跟她打一個。 李暮靄皺了皺眉。 她緩緩站起來,剛走上平臺,夏侯沉又回來了,手裡提著把劍。 李暮靄雲裡霧裡,依稀看見外面林子那邊有侍衛走過,手裡舉著火把,十分醒目。 這劍是他找侍衛拿的。 “君上要做什麼?” “讓朕試試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夏侯沉言罷,將劍拋給了她。 李暮靄穩穩接住,夏侯沉要跟她切磋…… 今早她跟葉長武過了兩招,那人不經打,不夠盡興,現在她倒是可以好好鬆鬆筋骨,找大凌君上討教一番。 李暮靄剛來了興致,見他兩手空空,匪夷所思,“就一把劍,君上打算你赤手跟我比?” 若是如此,他也忒看不起人! 夏侯沉掃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兩步,在門側小竹林處折了枝青竹。 他的武器隨意,站也站得隨意,負手於身後,目光淡然地看著她。 李暮靄也不跟他客氣,拔劍朝他刺了過去。 長劍在月色裡泛著寒光,劍氣逼人。 夏侯沉面不改色,手仍背在身後,只在那劍刺來之際,略微側了下身。 劍身近乎貼著的他胸膛過去,卻沒能沾到他衣裳半分。 李暮靄順勢回掃。 他一手負於身後,另一隻手抽出青竹豎於身前,擋住了她的劍,再將之撇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月華如水,御湖之上,二人在閣中過招,你來我往,誰也不落下風。 不過李暮靄還是覺得自己輸了,她用的是劍,而他不過拿了根破竹子而已。 那竹枝在他手中就猶如劍一般凌厲,一招一式,颯沓如流星。 李暮靄留心著他的動作,想知道他為何能將竹子用得與劍一樣遊刃有餘,又覺得現在的夏侯沉比往日還要威風,一個皇帝,劍術竟如此出神入化…… 她一個不留神,手背被他用竹枝抽了一下。 “好疼!”李暮靄吸了口涼氣,甩著手往後退了退,一個不留神退到了臺階邊上,腳下踩空,整個人往後倒去。 夏侯沉箭步過來拉住了她,沒讓她栽進御湖。 他睨著她冷言:“朕若拿的是刀劍,你的手還在?李暮靄,習武之人最忌諱分心,你師傅沒教過你?!” “教過……”李暮靄借他的力站穩,垂下眸子,吹了吹手背。 她又給她師傅丟人了,李暮靄一臉惆悵。 夏侯沉見她如此,神色平和了些,徐徐言道:“朕不覺得你哪裡不如別人,相反,朕見過的女子裡,無人能及你半分。” 李暮靄本低著頭,聽見他的話,抬眸展顏:“真的?” 夏侯沉點了下頭,面無表情地補話,“朕指的是武功。” 李暮靄唇邊的笑容一僵,垮著臉道:“說了跟沒說一樣,姑娘家有幾個習武的。” 夏侯沉揚了下嘴角,轉身言道:“回去了。” 李暮靄慢步跟上他,邊走邊吹著手,手背被竹條抽得火辣辣地疼。 她抬頭才見他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這兒十分偏僻,她又是第一次來,不認得路,何況此時月黑風高…… 李暮靄看著周圍黑漆漆的草叢,只覺毛骨悚然,匆忙小跑上去,“君上你慢點!” 夏侯沉回頭,略帶嫌棄地看了看她,放慢腳步道:“怕鬼?朕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李暮靄跟了上去,走在他身邊,隨口言:“我是怕鬼,從前也怕君上你。” 她察覺到自己捱了一記眼刀,忍俊不禁,從前的夏侯沉動不動就喊著要她的命,不比鬼還嚇人? 不過自打她上次和他說過之後,他好像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