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本就該對朕唯命是從!(第1/2 頁)
李暮靄也不知這些傳言打哪兒來,但是夏侯沉那個暴脾氣,怎容得下這些閒話。 她聽見後不久,宮裡就變天了,禁衛到處在抓散播謠言的人,一時間人心惶惶,不過流言倒是少了許多。 李暮靄幫柳別情去內府拿東西,回來的路上看見一隊禁衛抓了兩個宮人,還是夏無念親自帶的隊。 她客氣地向夏無念打了個招呼,夏無念只是掃了她一眼,沒理她,冷漠的德行跟他主子一模一樣。 李暮靄懶得計較,多看了看被抓的宮女,她們兩個戴著枷鎖,腳上還綁了鐐銬,走路都瑟瑟發抖。 禁衛們走過之後,一旁宮苑裡掃雪的宮女才議論道: “她們膽子真大,連君上的閒話也敢傳,聽說這幾日刑司地上的血就沒幹過!” “景頤宮的質子方才都被君上抓去了,更別說咱們這些做奴才的,還是少說些,免得禍從口出。” 李暮靄心裡一怔,折回來問道:“你們說什麼,君上抓了質子?” 一個宮女停下來看著她,“你不知道嗎?那個質子打傷了太妃娘娘的人,被太妃娘娘告到御前,君上還能饒了他?” 李暮靄皺緊了眉頭,抱緊了她取來的東西,快步趕回紫極殿。 她走到臺階下,剛好碰見太妃和慕清榕二人從紫極殿出來。為防被她們認出,她到欄杆邊躲了躲,等她們走了,她才快步跑上臺階。 殿門虛掩著,李暮靄推開殿門,看見夏侯沉負手站在殿中,背對著她,而她弟就跪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 李暮靄忙問:“君上,發生了何事?” 夏侯沉側過身,瞥著她冷道:“李暮靄,是朕先前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 李暮靄雲裡霧裡,他警告她的事可太多了,她都不知他指的是哪一句。 她懦懦問道:“君上你指的是什麼話?” 夏侯沉神色霜冷,“朕說只要你們安分守己,朕就姑且留你們一條性命。” “我們……我們不是挺安分的嗎?”李暮靄小聲言道,她看了看李闊,又解釋,“君上,我們殿下最老實,比我還老實,他怎會犯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你的意思是他跪在這兒跪得冤枉,是朕冤枉了他?” 李暮靄忙招手,“不不不,君上是明君,怎會冤枉人呢,一定是其他人有什麼誤會……”她指了指殿門外,畢竟告狀的是剛剛那兩個。 “你自己問。” 李暮靄轉眼看向李闊,蹲下身問道:“殿下,是不是她們冤枉你?” 李闊小聲嘟囔:“姐,是她們先說你的壞話,我和小順氣不過,才動了手。” “你們真打了人?”李暮靄驚駭。 “嗯,是太妃宮裡的人,然後我被帶來了這兒,小順被他們帶去了別的地方。” 夏侯沉睨了睨李暮靄。 李暮靄起身看向夏侯沉,一臉難色,“那不是有人說我壞話在先嗎,我家殿下是想替我出頭才動了手,他有錯,太妃的奴才就沒錯?” 夏侯沉乾笑了聲,“李暮靄,你自己是什麼來路你不清楚?你在這兒訴苦,是指望朕偏袒你,給你出頭?” 李暮靄蹙著眉頭,抿了抿嘴。 她是南鄴的人,他的敵人,誰要是砍她一刀,在夏侯沉這兒都算立了功,更別說罵她,所以在他眼裡李闊就是錯了…… “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誰樂意聽壞話?君上你不也聽不得那些風言風語嗎?” 夏侯沉頓時拂袖抬手,怒指著她,“你再說一次?” 李暮靄嘆道:“君上,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明著是主僕,實則親如姐弟,我弟他年紀小,血氣方剛,聽不得有人說我的壞話……”她沉眼接著說,“他動手是他不對,不知太妃娘娘的奴才傷得怎麼樣,我會賠銀子給他治傷,還請君上饒過我家殿下。” 人在屋簷下,李闊跪著,她要求情也不該站著,也跟著跪下,眼巴巴地望著夏侯沉,“君上你要是替太妃氣不過,你罰我,我在大鄴三天兩頭受罰,習慣了。” “李暮靄,你倒是護主得很,你以為只是傷個奴才這等小事?”夏侯沉冷瞥著她,言道,“那些奴才並不知你與南鄴質子的關係,朕也警告過你不得吐露半分,他倒好,公然替你出頭,鬧出如此大的波瀾,你還要朕饒了他?!” 李暮靄恍然大悟,這才他生氣的地方。他成日謹小慎微,唯恐被宿敵發現他的秘密,而他將一個南鄴人留在身邊是個疑點,倘若別人知道她來自南鄴,恐會順著她查到他身中秘藥…… 她愣神之際,一抹銀光乍現,夏侯沉抽出了柳別情捧著的佩劍,提著劍朝他們二人走來。 李暮靄駭然,顧不得什麼跪不跪了,挪了兩步將李闊護在身後,急道:“君上,這事好解釋,我三天兩頭過去看殿下,但打的都是奉命探視的旗號,殿下與我熟識並不奇怪,殿下在這兒舉目無親,我常去看他,他與我親厚也在情理之中,君上你消消氣!” 夏侯沉已經站到了他們面前,手一抬,劍尖就抵在了李暮靄脖前。 李暮靄一動也不動,她不怕死,百般求生只為完成差事,帶著大家平安離開,如今劍指著她比指著李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