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君上的喜好與尋常男子不同(第1/2 頁)
夏侯沉瞥向她,淡淡言道:“你也知道你該被挫骨揚灰?” 李暮靄擠出笑容,“君上,不知者無罪,柳總管他分不清哪些菜餚沾了葷腥,你別怪他,他也是一番好心,想讓君上嚐嚐新菜。” “你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替別人求情?”夏侯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李暮靄也跟著跪下,耷拉著腦袋道:“我們大鄴是做得不對,君上記仇也罷,但柳總管是對君上你最忠心的人,一點小過失,君上大人有大量……” 夏侯沉甩了她一記眼刀。 李暮靄神色認真地道:“這樣,我給君上出個主意,君上若覺得可行,就饒了柳總管。” 夏侯沉不言一字,但李暮靄把這當做了預設,預設她講吓去。 李暮靄道:“我聽說太后娘娘的生忌快到了,君上不如昭告出去,就說君上要齋戒至太后忌日,以表對太后的感懷,這樣一來,御膳房就會變著方地做君上能吃的菜,君上暫且也不用小心翼翼。” 夏侯沉不動聲色,淺淺喝了幾勺白粥,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李暮靄雲裡霧裡,他沒給個準話,柳別情也還跪著呢,她俯下身小聲問柳別情:“你家君上什麼意思?” 柳別情鬆了口氣,對她展顏,“君上沒怪我。” 他忙起身去追君上,隨君上去上朝,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拿了兩個花捲悄悄塞給李暮靄,“謝過你方才幫我求情。” 李暮靄笑了笑,“柳總管你真客氣!” 她和柳別情一塊兒去追夏侯沉。 柳別情邊走邊問:“你昨晚留在寢殿,君上沒責怪你吧?” “怪是沒怪,就是折騰死人了!”李暮靄小聲抱怨,打了個哈欠,困得緊。 原本讓他一人熬著就是,她眼不見心不煩,柳別情偏讓她去守著。她見夏侯沉難受得大汗淋漓,忍不住給他擦,他稍有不對,她又給他把脈……好不容易他不折騰了,她剛睡著,又被他一腳踩醒。 柳別情忍俊不禁,看見旁邊路過一個小內侍,他又斂了笑容。 李暮靄和柳別情加快了腳步,剛走到他夏侯沉身後,夏侯沉便淡淡下令:“李暮靄你退下。” 她愣了一下,止步不前,點頭稱是,目送著夏侯沉和一眾隨從去往長欽殿。 昨夜雪下得大,廣場上滿是積雪,皚皚白雪間,他披著一襲墨色裘皮大氅,頭戴屬於大凌天子的冠冕,踏雪而行,背影看著孤傲又冷漠。 夏侯沉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侍從,其他奴才都跟得遠,只有柳別情能緊隨在他身後。 李暮靄不懂,這個人生在天底下最顯赫的家族,人丁興旺,為什麼偏就如此孤僻,活得也孤獨? 可說到底她也不用懂,只需照著她的計劃行事,保住性命的同時贏得他的信任,用藥方騙藥材。 李暮靄昨晚沒睡好,打算先去看看李闊,然後便回住處睡覺。 她來到景頤宮,李闊正一邊用早膳,一邊看著書。 自打她上次假傳聖諭後,這兒的飯食好多了,菜雖不豐盛,但至少沒人做手腳。 李暮靄關上房門,李闊一下子就看見了她的手紅紅的,有些腫,上面還有好些傷痕。 李闊皺了眉頭,“姐你手怎麼了,凌帝欺負你?” “沒有,是我昨日上雪地裡挖草藥弄傷的。”李暮靄走到桌旁坐下。 李闊仍擔心,“挖草藥?姐你的病又犯了?” “不是,咱們現在寄人籬下,沒有在大鄴那麼方便,我多備一些,以防不時之需。” 李闊沉眼嘆道:“姐,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咱們得過到什麼時候?” “朝陽你放心,姐一定讓你儘快擺脫質子身份,回大鄴去!” 李闊壓低聲音道:“姐,我知道姑母和北凌攝政王有交情,要是咱們在他手裡,是不是就不會做階下囚?” “這事兒你別管,我比你大三歲,比你有分寸。” 李闊慢道:“這兩日的飯食好了許多,可御膳房的人仍看我不順眼,方才他們來送早膳,背地裡說的話我聽見了。” “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凌帝如今還得給攝政王面子,所以禮待於我,等凌帝除去攝政王,他便再無所顧忌。”李闊憂心忡忡,又言,“他記恨大鄴行刺他,到時候他說不定會殺了我們以洩心頭之憤。” “朝陽啊,御膳房的人沒盼著你好,他們嘴裡怎吐得出什麼好話,這些說辭你聽聽就罷,別往心裡去。” “姐,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姑母這些年常教我,她說大臣之間要相互制衡才利於朝堂穩定,也更利於為君者,放在這事兒上也一樣。”李闊言道,“他們倆掙皇位才顧不上咱們,真讓暴君騰出手來,還不知會怎麼收拾咱們!” 李暮靄發現她弟是跟從前不一樣了,看似兩耳不聞窗外事,每日都在刻苦讀書,心裡也有自己的主意。 是啊,夏侯沉留她性命是需要她幫著遮掩藥性,倘若他徹底贏了,成為獨掌乾坤的大凌君上,不管他身患什麼異病都不用再忌憚誰,倒時她就沒用了,他能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李暮靄回過神,皺起眉頭,管他呢! 想當初雙方殺得血流成河,夏侯沉都坐上皇位了還沒能把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