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爾等欲意何為(第1/1 頁)
“啟稟殿下,皇上北狩,朝廷正在調集軍隊,守衛京師,營救陛下。 可皇上不自顧,先是陛下怕昔日‘靖康’之辱,落到陛下頭上。 欲娶賞賜九龍蟒龍緞百匹,珍珠六託、金二百兩、銀兩萬兩,以圖自救。 這九龍蟒龍緞可是天子御用之物,豈可輕贈。 朝廷和太后擔心皇上安危,已派使團出使瓦剌,欲迎回皇上。 可使團出發沒多久,皇上就開始作賤自己了。” 王直跪地哭訴,聲音悲慼。 咳咳,咳咳 “皇上作踐自己?! 王大人乃朝廷天官,竟敢當著孤的面這般詆譭皇上。 你可知這是死罪?!” 朱祁鈺滿臉霧水,同時大聲呵斥。 王直說的他知道,朱祁鎮沒下限的表現不就是作賤自己嗎? 可朱祁鈺不能贊同,更不能表現出贊同的意思。 作為皇上親弟弟,朱祁鈺要維護朱祁鎮的名聲。 “陛下聽任也先擺佈,給瓦剌當起了帶路黨。 於八月十六日到宣府叩門,被宣府守將拒絕。 八月二十日,皇上到大同再次叩門。 皇上派袁彬持駕牌騎馬到城下,袁彬以頭觸門大叫,廣寧伯劉安放吊橋讓袁彬進城商議。 聽到袁彬的敘說,劉安出城見到了皇上。 伯顏帖木兒方面提出索要羊、酒、錢等賞賜,劉安、郭登等官員又出城朝見,奉上羊、酒、錢等。 皇上又問劉安城裡有多少錢糧,劉安答十四萬兩。 皇上讓劉安拿出一萬五出來,給也先、伯顏帖木兒各五千,其餘大小頭目共分五千。 然,得到了實惠的瓦剌並不想撤退。 八月二十二日,皇上讓袁彬再傳旨,索要之前為國捐軀的武進伯朱冕、西寧侯宋瑛、內官郭敬的家財以及三人的蟒龍衣服、酒器,賞賜給也先。 讓城內的大小指揮,千戶、百戶把衣服綵緞等送來賞給也先帳下的大小頭目,接著又擺筵席款待瓦剌。” 王直繼續訴說朱祁鎮的罪狀,朱祁鈺沒有打斷。 咳咳,咳咳 “皇上此舉也是受賊酋也先脅迫,應該不是其本意。” 朱祁鈺開始扮演好弟弟,好親王,維護皇兄的名聲。 朱祁鎮是接連做了丟盡大明曆代帝王的臉的事,但他是被迫的啊。 他只是不想被也先羞辱,不想受酷刑而已。他只是想留學瓦剌的時候,日子好過點而已。 沒見同是北狩的宋徽宗和宋欽宗,就是因為不配合金太宗完顏晟,沒讓宗澤和岳飛放棄抵抗。 才導致宋徽宗和宋欽宗屢遭羞辱酷刑,跳牽羊舞。 朱祁鎮只是不想跳牽羊舞而已,你們怎麼能怪他呢?! 人家朱祁鎮是準備拿下也先的妹妹,生幾個混血兒,為蒙人與漢人一家親奠定基礎。 “殿下,皇上是被賊酋也先所迫不假,可皇上身為帝王,應當有帝王的骨氣。 堂堂天子,就算被挾持,也不能親自敲響九鎮之地的大門。 這是在給敵寇開路,毀皇朝之根基啊。 朝中諸公自認學富五車,但搜刮了肚中的墨水。 也沒找到歷史上任何一個能幹出這樣的事來的皇帝。 昏聵無能的比比皆是,平平庸庸的更是不計其數,但皇上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見。 就算是同北狩的宋徽宗和宋欽宗兩個廢物,屢受羞辱酷刑之下,也沒讓宗澤和岳飛放棄抵抗。” 王直還在繼續譴責朱祁鎮,朱祁鈺依舊沒打斷。 歷歷朝歷代,這些大臣都以敢說為榮,他們最大的期望就是死諫,以此來博取好名聲。 咳咳,咳咳 “聽王大人這麼一分析,皇上確實不該如此。 皇上應該是擔心自己遭受宋徽宗和宋欽宗那般的折磨和羞辱。” 朱祁鈺繼續替朱祁鎮解釋,他就是要裝傻。 王直說這些不就是為了表示朱祁鎮不能要了嗎? 同時暗示朱祁鈺,你的機會來了。 可朱祁鈺不上套,大臣們只是現在覺得朱祁鎮不能要了。 過幾年他們又會幫朱祁鎮把皇位搶回去,而現在爭得最兇要推他上位的這些人。 到時候只會冷眼旁觀,坐看朱祁鎮奪回皇位。 “殿下,大明祖訓,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皇上如今的行徑與祖訓背道而馳,祖宗的臉都被丟盡了啊。” 王直膝蓋都跪麻了,說了這麼多掏心掏肺的話,朱祁鈺還是沒有接茬。 他不得不搬出大明祖訓,朱祁鎮的行徑已經壞了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三點。 咳咳,咳咳 “皇上的行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王直祖訓都搬出來了,朱祁鈺也不能再為朱祁鎮維護了。 實際上,朱祁鎮除了不割地,其他的幾點都做到了。 如果不是于謙打贏了京師守衛戰,擊退了也先。 估計朱祁鎮為了換取自由,真的會給瓦剌割地賠償,甚至給瓦剌納貢。 咳咳,咳咳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