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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中短劍在手,悍然回闖。
“一起走!”
血鋒開道,人鬼起戰!
作者有話要說:
山魈目前有併入狒狒,古代山海經上說它是山精,不吃人,黑麵反踵。
中國貌似沒有活捉山魈的紀錄,但書裡既然有,還是相信有這樣一種動物曾經存在。
也許遷移了,也許滅絕了。所以這裡並沒有當成玄幻裡的妖怪寫,確確實就是動物的山魈。
圖片網上可以搜道,確實是,啊,好像唱戲勾面。然而個人覺得也不難看。
呃,本攻審美一向變態,勿理勿理!
以上!
第82章 【四】
天下武功分門別類,實則大同小異萬變不離其宗。攻與守進與退,首要鬥應變,其次是速度與力量。故此雙方交手,唯快不破,又往往出奇而制勝。遺憾,如今沈嵁和凌鳶面對的便是這樣一群不按牌理出牌的敵手。
武功總有套路,越是從武日久的人反而越容易墨守成規。沈嵁身兼三家所長,套路可謂見多,應不至於自亂陣腳。然而山魈所用並非武,那更接近於生存的本能,比狠厲更激進,比殊死更忘我,野獸們似乎是要同歸於盡,一切的攻擊都不給自己留餘地。
與人不同,沈嵁眼中這些不會人言的野獸從根本上說跟自己並無仇怨,他也不認為領地意識是一種惡。所以他固然可以佛面化修羅,從未在經文的唸誦中放下過屠刀和殺意,但今日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做無理由的殺戮。掌中藏勁,化戾三分,沈嵁一招一式都不猶豫卻都留情,山魈倒臥一片,實未殺一具。
而凌鳶這一邊,確有心殺滅,只惱煩短劍威力小,不能由她盡興將刀訣劍意施展出來,往往事倍功半,也是傷的多死的少。眼見沈嵁處處有轉圜,凌鳶恨不能與他罵上一場。只為情勢所迫,強自按捺,背靠背且打且走。
對抗中心頭總隱隱覺出違和,遂掃一眼地上的數量,再一比先前的估算,凌鳶驚訝地發現山魈非但沒有減少,反陸續有後來者補充的樣子。再回想群魈出現時的場面,凜然意識到,她竟從未看清這些野獸是從哪裡進來的。顯然,不是沈嵁和自己來的那條甬道。
“不對!”迫退身前一圍,凌鳶退回沈嵁身邊急急道,“這地方有古怪,恐怕不止一個出入口。”
沈嵁手中抓住一隻獸頭,不顧那貨尖聲嘶叫,投矢一般將它朝洞頂擲去。黑暗中聲音反而較目力所及到達得快些,凌鳶先聽見一聲悶響兩下慘叫,隨即有兩具山魈自上而下墜入視界中。更努力眯眼辨認,她終於模糊看到,隱匿於幽暗的洞壁原來比自己想象中還高出一半,穹頂弧蓋,坑窪難填,其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四足的獸影。
它們一直都在!
——悚然地意識到這真相,凌鳶首先感到的竟非懼怕,而是羞憤。自喜的獨處,一些情愫她唯願在朦朧中靜靜地醞釀發酵,未必雋永,但能夠深刻珍貴。如今這份珍貴裡驟然添了許多雙眼睛的窺探,縱使它們其實並不能聽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也不能夠理解每一次眼神裡傳達的綿綿,但足以打破凌鳶心頭定義的甜蜜,她恨得切齒。
劍氣延鋒刃,凌鳶新武初試,拿獸祭劍。
——將軍行,斬龍訣,破翳開天!
如虹的劍氣似從地底蒸發灌入足下,噴薄向上,人為劍,劍御人,沖天而起。凌鳶彷彿一枚鑽入雲中炸裂的焰火,攜帶巨大的爆破力,誓要將遮天蔽日的陰霾撕裂出缺口,讓光射進來,照耀大地。
此處沒有天空,唯有厚重的堅不可摧的山壁拱頂,壓迫住其下一切的生機。凌鳶有開天的氣勢,卻絕沒有鑽山的神力,恢弘劍氣下被撕開的只是生命。那些盤踞頂上伺機而動的山魈們在驟然爆發的極招面前,脆弱得好像枝頭的嬌蕊,紛紛折斷隕落,不堪一擊。
有隆隆的咆哮聲在洞窟中迴盪共振,磅礴如濤,低沉如雷。
那是魈王在宣洩!它怒不可遏,攀壁若蠍虎,遊刃有餘速度奇快,轉眼即上穹頂,翻身撲下,揮爪直擊凌鳶面門。
凌鳶空中難迴避,橫劍力擋,糾纏著雙雙自半空疾急跌墜。底下沈嵁見勢不好,旋步踏流星,雙掌撥龍捲,憑空託生死。凌鳶背部有依傍,雙臂猛催勁,震開魈王,翻身直落。墜地有頓,攻擊復來。二人無論如何想不到竟是魈王先一步落在地上,四足奔襲,極快極猛。
情急之下,凌鳶索性仰面就倒,屈膝蹬足襲向山魈腹部。不料獸兒狡猾,忽屈身提起後腿,正踏在凌鳶足底,借力彈跳過去,前爪卻不落空狠狠在凌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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