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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靠過去,倚在床頭一手撥弄著憾生額前的頭髮:“你昨天干什麼去了?我們回去後就沒有看見你。打過你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莎莎說話的語調輕輕柔柔的,憾生弓著身體望著對面的牆壁,眼神空白。
憾生不說話,莎莎也不催促,一點點的撥弄著她的頭髮,房間裡凝結著悶悶的寂靜,很久以後,憾生才沙啞著嗓子,用一種麻木粗糙的腔調說道:“昨晚碰見了一個以前認識的人,所以跟他走了。”
莎莎低低的笑出聲:“以前的情人嗎?做了嗎?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慘烈的?”
憾生翻了個身背對著莎莎不耐的口氣:“是啊,做了,下面流血了,肚子疼的很。”
莎莎伸手要摸憾生後腦的手停在半空:“肚子疼?流血了?”
憾生把臉悶在被子裡“嗯”了一聲。
片刻後莎莎站了起來說:“我去給你買藥去,你好好躺著不要起來。”憾生沒有應她,莎莎走出去的腳步比來時的多了一份匆忙,直到關門聲響起憾生才抬起頭,默默的看著房門的方向,凝視良久。
莎莎回來的很快,手裡提了一袋子口服的婦科消炎藥和栓劑,憾生被她催促著乖乖的到浴室裡上了藥,出來又被喂下去幾顆藥丸,等折騰完了她又窩回了床上,懶懶的看著莎莎不想說話。
莎莎收拾完也回到床上,她還像剛才一樣坐在憾生的身邊,用輕緩的口氣問她道:“你有很嚴重的婦科病,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
憾生似乎很逃避這個問題,她又翻過身去,明擺著不想回答莎莎的問題。
莎莎的話語中沒有譴責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憂傷:“憾生,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憾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母親在這裡,她會是什麼心情嗎?”
耳邊傳來一聲莎莎的嘆息,憾生盯著前方的牆壁不自覺的想著:如果她媽真的在這裡是會對她默然不理吶,還是會暴怒的壓著她去醫院。她恍恍惚惚的想象不出個具體的畫面,翻了個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呆呆出神,莎莎什麼時候出去的她沒有注意。
憾生在床上養了一天,第二天下地出門,對於她那一晚的失蹤,她沒有提,葉權兩兄弟也沉默,日子還是如常的繼續,只是從那天起憾生伺候葉氏兩兄弟不在那麼上心,接下來的三天裡,憾生每日的三餐憑她的心情有一頓沒一頓的做著,而葉權也隱隱在躲著她,他吃了飯就躲回房間裡,中午的曬太陽午休,晚上的散步他也再不張羅了。
第三天的中午,憾生在房門口曬太陽,看小說,葉權吃了中飯就躲回了房間,憾生望著他的房門寂寞的笑了笑,一把扯過胖狗抱在懷裡把眼睛埋進了小說裡。
晚上憾生又沒有做晚飯,葉臻葉權兩兄弟下樓來找不到飯吃,憾生也正好一覺睡醒下了樓,三人聚在樓下的走廊裡頗有大眼瞪小眼的意思。這是個有點怪異的場面,憾生的本質來說不是個厲害的人,她只是隨性,忽然就對照顧葉家兩兄弟的生活起居失去了興趣,但讓人家沒飯吃,她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而葉臻是個有脾氣的人,他被人伺候慣了,但憾生不是他家的傭人,他也無從表現出自己的不滿意。
三人僵在那裡,最後還是葉臻這個場面人自己放下架子圓了場,他看看廚房又轉頭看著憾生隨意的說:“要不就出去吃吧。”
憾生晶亮的眼睛望向葉臻:“出去吃?”
葉臻回望著她:“是啊,出去吃,不走遠,前街的小飯店就有吃的。”
兩人的眼神在一問一答之間交換著資訊,最後憾生微微笑了下:“行啊,那就走吧。”無所謂的眼神和姿態。
三人前後走著來到前街的小飯店,這家飯店很小,但口味很好在這裡已經做出口碑來了,他們來的時候,裡面已經爆滿,飯店的老闆在外面人行道旁又支了幾張桌子,三人也沒講究很多,隨便選了一張桌子坐下。
等上菜的功夫,他們這桌又加進了一個人,來的人是莎莎,莎莎的到來憾生和葉權沒覺得多驚訝,他們在路上就聽見葉臻打電話了。
莎莎的加入讓他們之間沉悶的氣氛稍稍活躍了一些,正值夏天,臨近夜晚,炎熱溫度已經消退不少,微微的海風吹著,其實是很愜意的環境。
莎莎陪著葉臻吃著東西喝啤酒,聊著閒話,依然是親密的態度但各自保持著姿態,莎莎微笑時眼角有著淺淺的皺紋,她的坐姿永遠是腰身筆直身體前傾,歲月沉澱的風情更是美麗。葉臻靠在椅背裡,隨意的坐姿,散發著不一般的氣勢,微微側著頭,聽著莎莎的低語,偶爾也適當的回上幾句,嘴角虛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