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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穴,疼的直抽抽,因為疼,手也有些不穩,落筆便失了準頭,一個東字讓她寫的歪七扭八,她自己都看不過眼,琢磨著是不是趁慕容蘭舟不注意,把這張紙毀屍滅跡。
畢竟以慕容蘭舟的嚴格,看見她這個字,肯定要罰她的,慕容蘭舟罰她不是鬧著玩的,是真打。
曉曉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戒尺,前幾次她寫的不好,他至多也就皺皺眉,後來發展到,一篇大字裡只超過三個不合他心意,就會打她戒尺。
竹製的戒尺不知道打過多少人,光溜溜,潤澤的像一塊老蜜蠟隱隱都有些發紅,落在手心上,啪一聲脆響,疼的人一激靈。
曉曉上了這麼多年學,挨戒尺真是頭一回,第一次挨的時候,比疼更難受的是自尊心,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無僅有的挑戰,然後她挺沒出息的哭了。
她不想哭的,可忍不住,或許她穿越成了個孩子,心也跟著像孩子一樣脆弱了,不過,她哭也沒用,慕容蘭舟是個狠心的夫子,她噙著眼淚,又捱了兩下才算過去。
有了第一回丟臉的經驗,後來曉曉學乖了,大字寫的也基本挑不出錯來,可今兒一下筆,第一個字就寫成這樣,以自己今天的精神狀態,真不知道這篇字會寫成什麼樣兒,然後慕容蘭舟的戒尺自己得捱上多少,今兒回去,手還能不能要都是問題。
想到這種嚴重後果,曉曉想把這張紙毀屍滅跡也情有可原,只不過她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手下的紙便給抽了出去。
曉曉抬頭,不知什麼時候,慕容蘭舟從對面走了過來,就站在她身側,手裡拿著她寫壞的那張紙看,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慕容蘭舟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曉曉身上,不覺莞爾,這丫頭抬頭掃了自己一眼後,迅速低下頭,攪了攪手指,彷彿一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
慕容蘭舟有時候會想,自己對她是不是過於嚴厲了,不然她為什麼如此怕自己,他不想她怕自己,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若不是個丫頭,放到外頭官學裡,也一定是出類拔萃的好學生。
而且,他看得出,今兒她有些不對勁兒,莫不是病了,想著,慕容蘭舟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許是吹了窗外的風,他的手有些涼絲絲的,貼在曉曉額頭上很是舒服,曉曉忍不住閉了閉眼,慕容蘭舟卻皺起了眉:“這麼燙,你病了?”
曉曉睜開眼搖搖頭,迷迷糊糊的說了句:“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感冒……”然後眼前一黑,身子前傾正好倒在慕容蘭舟懷了,暈之前最後的想法是:“得,終於解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第27章
在此睜開眼的時候,曉曉看到自己屋的房梁;滿足的閉上了眼;終於躲過去一劫;自己暈的還挺是時候的,她感覺無比幸福。
丁香一進來就看到曉曉躺在炕上;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滿足的笑容;忍不住嗤一聲樂了:“你倒還笑得出;差點兒把人活活嚇死,好好的人怎麼就暈了;還暈在外頭廊子上,不是文淵閣的小太監福平聽見動靜看見你,並且好心的把你送回來;在廊子上吹一宿冷風,你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你說你一個小丫頭,大半夜不睡覺瞎跑什麼,虧了你怎就不怕,莫說你一個小丫頭,入了夜,若無要緊事,我都不敢出去走動呢。”
說著把手裡的藥碗放在桌子上,扶著她坐起來,身後墊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又把藥碗遞在她手裡:“快把藥喝了吧!”
曉曉一看見這大碗黑乎乎的藥湯子,嘴裡先苦的沒邊兒了,抬頭看著丁香可憐兮兮的道:“其實我沒什麼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那意思這藥是不是就不用吃了,丁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沒事兒呢,人都暈在外頭了,你想怎麼有事啊,趕緊喝了,你當誰都有你這樣的好福氣,得了病還能有太醫瞧脈,開藥,那張大人可是給皇上請脈的,不是瞧著李總管的面兒,八抬大轎也抬不來人家,你倒還嫌棄上了,為了你這丫頭,你幹爺爺這回搭的人情兒大了去了,等你好了,可的好好孝敬孝敬他,我在乾清宮待了這些年,還沒見他對誰這麼好過呢。”
事實上,在丁香眼裡,李進忠一向是油鹽不進的主兒,除非你有足夠的好處能打動他,興許能得他稍微抬舉抬舉,也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好壞,可曉曉這丫頭也沒見給他什麼好處,就一句甜甜的李爺爺,就把他哄的掏心掏肺的對這丫頭好起來,說起來真有點兒邪性。
不過這丫頭是挺招人喜歡的,按說如今在乾清宮她算挺得意了,卻也沒見她攀高踩低的,對自己這樣資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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