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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露。你覺著呢?”
這自然是好,只是不敢再麻煩他。
蘇可猶豫,邵令航卻從懷裡掏了個拜帖出來,“拿著它直接去宅子,找管家福瑞,他看了拜帖便知道是我,看著我的面子定會給你安排差事。”
蘇可識字,接過拜帖瞧了眼,發現拜啟竟然是宣平侯府。
宣平侯邵令航,那可是宮裡貴妃娘娘的親弟弟啊。
“公子所說的朋友是侯爺?”
“正是。”
☆、第006章 清風不敵紅塵
從秦淮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
九月的尾巴梢兒,秋老虎剛走,天氣一日比一日涼爽。
蘇可和大哥的閨女妮子睡在一個炕,晝夜顛倒的作息已經調整過來了,只是今日月圓,雖已三更天,她的眼睛仍舊晶亮晶亮的。
“小姑,臉還疼嗎?”妮子突然湊過身來耳語。
蘇可一怔,隨即搖搖頭,夜色裡瞧著不真切,但是能看到晶亮的眼睛裡水光愈盛,“早不疼了。你怎麼還不睡,小心明天眼圈發青。”
妮子往蘇可的懷裡鑽了鑽,摟住她的胳膊低聲呢喃,“小姑,我信你。”
蘇可閉上眼睛,兩行水珠便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從秦淮回來,蘇可帶了一百兩。
鈺娘發了善心,臨走時不僅關門謝客一天擺了幾桌酒為她踐行,還給她塞了兩個五十兩的大元寶。雖說一萬兩裡剔出一百兩實在不為過,可哪個老鴇不是守財奴,還能給她一百兩,真是讓人意外得很。
蘇可很感激,有了這一百兩,她算是衣錦還鄉了。
出門短短半年,再回來便今非昔比。蘇可並沒有特意招搖,只是拿出五十兩來孝敬爹孃,讓他們置辦些田地或是再蓋幾間房。蘇家二老一輩子也沒有過這麼多錢,喜得不知天高地厚,見人就將蘇可好一番誇。別瞧是個閨女,卻比家裡三個兒子都中用。
於是蘇可南下賺了大錢的事一傳十十傳百,成了村裡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家中不露財何以引賊念,蘇家富了,賊就上門了。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繩子一捆誰都動不了,只得任他們將家裡翻了個底朝天。
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那一百兩更是來得痛快,走得也痛快。
家裡人哭得肝腸寸斷,兩個嫂子又是哭又是罵,只恨自己男人不頂用。蘇可心裡難受,也只能咬牙硬撐著去官府報案。
可誰曾想,官府的人例行詢問,這一百兩的事便兜不住了。
蘇可想瞞著,但是瞞不住。路引官那裡有她的路引記錄,南下秦淮,又帶著百兩元寶回來,一個女子還能怎樣掙錢?
一時間蘇家成了村裡的笑柄。
蘇可爹氣得用掃帚打蘇可,問她是不是真的。
蘇可想說,她雖然在青樓裡幹活卻不是姑娘,可她到底還是接了客,一時啞言竟不知該怎麼辯白。只是一遍遍央求他們信她。
蘇可娘哭成了淚人,問她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蘇可咬著嘴唇,顫抖著搖了頭,於是震天響的一個大耳刮子就扇在了臉上。
……
“小姑,你別這樣,哭出聲來,心裡就不難受了。”妮子抬手去擦蘇可的眼角,可手指剛擦過去,新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蘇可想起那個人。
他也曾這樣問過她:“一向哭都不出聲嗎?”
歸根結底,他也算是罪魁禍首,否則她現在還在醉香閣裡當她的領家。可那日他走後,蘇可才後知後覺地知道了許多事。
比如為何醉香閣的頂層一直沒有手下上來,為何那晚花魁錦蝶一直沒回屋,為何圓桌上偏就擺著令人情動的茶葉。
錦蝶攤牌時,笑得像五月盛開的紅蓮,“對,確是我想推你入泥潭。可惜天不成人之美,偏巧那良人進了我的屋,我安排的人見門口擋了桌子就進了對面流螢的屋。如此陰差陽錯,良人卻為你著迷。倘若是我服侍,今日風光走出醉香閣的就是我了。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可覺得很難過,這並非她想要的結果。但禍兮福所倚,遇到他,既是禍又是福。
臨別時,他邀她一起回京城,她不肯,他也沒強求,似乎很能理解她的心志。
他問她:“你會記著我嗎?”
她回:“公子的大恩大德,蘇可銘記在心。”
他笑著搖搖頭,“聽上去似乎並沒有發自肺腑。”她還要辯解,他卻摘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她,“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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