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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到時候燭火戲諸侯,讓公子難堪。”
邵令航撐起一點身子來瞧她臉色,倒是不見多惱怒,提起來的心稍緩了緩,“少硯那混小子不過隨口一說,你聽了不說掌他嘴,還信了,這可不像你。再說天地為證,我送那燈過去全圖它亮堂,你晚上避著人偷摸在屋裡點燈熬夜,沒得弄壞了眼睛。”
“誰偷摸點燈熬夜了。”蘇可轉過臉來意欲狡辯,可是轉過來才知兩人已靠得如此之近,眉眼近在咫尺,呼吸抵著呼吸的。她頓時紅透了臉,慌亂著要躲開,可是視線撞進他眸子裡,分明看出了變化,卻已是躲不開。
他下了力道將她摟進懷裡,呼吸有些急促,臂膀越收越緊,“讓我抱一下。”
便宜都討到了才知會一聲,頂個屁用。可是蘇可被他勒得生疼,胸口貼胸口嚴絲合縫,想掙脫都抬不起手,只得咬著牙叫喊,“放開我。”
邵令航失笑,“你這硬骨頭要怎樣才能變軟,你說出個法來,別再為難我。”
蘇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她壓根就沒想對他服軟。可是她知道拿什麼去要挾他,下巴抵在他肩窩下方,冷冰冰地回嘴,“我要名分,公子給不了。”
說實話,蘇可的回答確實給了他一個窩心腳。如果不是辦不到,他早八抬大轎將她娶了過來,也就不會有現下這偷雞摸狗似的,上不得檯面的一遭。可若是真的揪細掰扯,她真的看中名分嗎?他覺得她不是那種女人。
“你心裡無我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倘若你滿心滿意裝的都是我,名分對你來說只會不值一提。”他分開一點距離,目光真誠坦蕩,情意滿滿。天色開始黑下來,她的輪廓卻絲毫沒有朦朧,反而清晰深刻地映在他的視線中。他希望她能看到他的真誠。
但比起狠心和冷絕,蘇可也算翹楚。
“公子的話本子看得太多了,這種紅顏知己的故事可當不得真,都是男人們拿著筆桿杜撰的,臆想的。真實的女人沒有不看重名分和地位的,因為那關乎生計,關乎臉面,關乎子嗣的貴重。倘若讓我選擇,我寧願做一個當家的農婦,也決不當大戶人家的小妾。公子這點看走了眼。”
邵令航摸不準蘇可的話幾分出自真心,她的模樣太堅決了,讓他不由生懼,害怕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究竟哪是玉哪是瓦,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了。而且她的話不似賭氣,倘若確是她心中所想,那麼自始至終,他是不是都錯了?
他只好打趣,“話別說得這麼滿,小心不久之後就打了嘴。”
蘇可笑得猖狂,志在必得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打嘴。好像這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對他動心。
這是不是抬槓呢?蘇可自己也懷疑,可她將心一點點剝開來瞧,絲毫找不出他半點的影子。他的所作所為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鉗制和束縛,在這樣的氛圍下,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動心。況且他們之間的牽扯太多了,單那一筆數目龐大的銀子就永遠會成為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鴻溝。
“打不打嘴是後話了,就眼前來講,公子若是再不放開我,福媽媽可能就要出來尋我了。到時候看見這場面,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邵令航神色難辨,比起剛才滿腔的熱情,這會兒的臉就清冷許多了。他依言放開她,看著她嬌軟身子像尾蛇一樣拗轉著逃出這逼仄的地方,他心裡一空,抬手已是抓不住她。
望風的少硯在這陰冷的傍晚急得一額頭冷汗,左顧右盼,生怕有來往的人瞧見。幸好那兩位都是福氣旺的,耽擱了這麼長功夫,愣是一個人都沒有經過。終是看著兩個人都踏進了福家的門,他插上門栓的一刻,才長長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正院裡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邵令航看著坐在蘇可屋裡的梁瑾承,臉色黑得彷彿能融入夜色裡,轉頭對著蘇可瞪眼,“你這著急忙慌的要回來,原來是屋裡有人在等。”
蘇可厭煩他這樣沒來由的生氣,梁太醫今日過侯府的事他不是知道嗎,目睹了她捱打的過程還幫著料理了一個婆子,這會兒人家過來看看無可厚非。倒是他自己,腦子總是想些有的沒的,齷齪。
她冷哼,斜睨著看他,“瞧梁太醫這架勢,頗有公子幾個月前的神韻。上次他來,還說要替我跟公子贖身呢,公子要不要敲個竹槓,免得留我在手,成了壓箱底的。”
邵令航氣得非常,“你不用這樣貶謫自己,仗著我心裡有你,就拿這些話來傷人的心。秦淮的事我從未後悔過,倒是你,這該斷的聯絡趁早斷的乾乾淨淨。”
蘇可跟他大眼瞪小眼,屋裡的梁瑾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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