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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過的怪病,不少人因此倒下。許多與他們接觸的人也很快被感染,並在極度痛苦中死去。一名參戰日軍在日記中寫道:“我們簡直到了人間地獄,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據戰後關東軍軍醫部的統計,第二次諾門罕戰役期間,共有一千三百人因病死亡,其中相當一部分死於細菌感染,這些細菌戰的犧牲品被稱為“病因不明的死亡”。關東軍搬起石頭,沒想到砸中的卻是自個兒的腳。
第五章 從堤壩裡噴湧而出的怪獸
迂迴進攻講的是一個快速機動,但這些在諾門罕戰役中根本就做不到。
各路集結部隊,以第2飛行集團到的最早,翅膀一扇就來了。其次是第26聯隊,他們有卡車坐,雖有顛簸之苦,但總算保證了機動性。再次是第23師團,一支沒水喝的大軍,熬了一週,才於6月27日完全到達前線。
最晚到的,恰恰是看起來應該速度最快的——第1戰車團。
受限於日本的坦克製造能力,坦克裝甲車在日軍中一直是稀罕物,成建制坦克部隊更加少見。第1戰車團是當時日本僅有的一個坦克師團,被參謀本部視為“軍中國寶”,就這麼一個“國寶”,給了關東軍。
關東軍也捨不得用,平時除了舉行檢閱式時偶爾拿出來裝裝門面,炫耀一下外,哪都不讓去,所謂“養在深閨人未識”。間接地,也使戰車團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出征諾門罕,是它首次參加大規模遠距離作戰,光整理行裝就忙了好些天。
1939年6月25日,第1戰車團乘火車到達阿爾山。阿爾山就是白阿鐵路往北的終點站,這裡比海拉爾到諾門罕要近一些,但也有180公里路程,沿途盡是原始森林,一下雨,河水氾濫,道路泥濘不堪。
戰車團沒有專用拖車,全靠坦克自行。還沒走一會兒,坦克履帶就被泥土糊住,導致故障頻出。土路被坦克履帶碾壓後,形成了泥漿溝,後面跟著的那些油罐車、彈藥車、給養車可倒了黴了,經過時全都陷了進去。
一輛陷入泥溝的卡車,得二十個士兵才能拖拽出來,整個戰車團每天就忙著拖車、推車,戰車團長安岡正臣中將為此常常急得上躥下跳。
戰車團的工兵聯隊也沒少給他們的頭兒添亂。這個工兵聯隊缺乏重型舟橋裝置,遇到稍微寬一點的河流就抓瞎,只得繞路而行,弄得行軍速度更加緩慢。
1939年6月29日,安岡率戰車團向小松原報到,成為最晚到達諾門罕前線的一支參戰部隊。
理想地點
在等待部隊集結期間,小松原除依靠飛機對蘇軍陣地進行偵察外,還派會游泳的軍官,利用晚上偷偷地游到哈拉哈河西岸,潛伏在草叢和蘆葦中進行觀察。
小松原從中發現,蘇軍在兩岸的陣地體系已趨於完備和堅固,東岸設有高低鐵絲網,西岸不僅有前沿工事,還有相互貫通的縱深工事,另外蘇軍後方每天都有大量物資運達。
這些與第一次諾門罕戰役時完全不同的情況,表明蘇軍有備在先,進攻的難度也因此增加不少,小松原不由暗暗吃驚,他對渡河作戰開始感到猶豫不決。
辻政信不讓了。
關東軍專門向前線派駐了一個“戰地觀察組”,成員除了辻政信、服部卓四郎外,還有關東軍副參謀長矢野音三郎少將。雖然名為觀察,但這些人從頭至尾都參與了指揮排程,作戰計劃就是辻政信負責編制出來的。
我好不容易把計劃編出來,你說不渡就不渡了?辻政信以監軍的口吻對小松原說:“如果第23師團不能主動渡河作戰,關東軍司令部將直接下達命令。”
無可奈何之下,小松原只得俯首聽令。
矢野看出了小松原的心思,在第1戰車團到達前線後,便帶上小松原和那兩個參謀,幾個人一道乘著偵察機,再次對哈拉哈河兩岸的蘇蒙軍陣地進行俯瞰觀察,竭力尋找東岸蘇軍防線的漏洞和破綻。
經過仔細研究,大家終於得到了一個全新的收穫,也讓小松原稍稍放下了疑慮。
1939年7月1日,小松原以第23師團主力組成河西攻擊兵團,按計劃發起總攻。大部隊故意繞了一個彎子,在避開東岸所有的蘇蒙軍防線後,向哈拉哈河下游開去,那裡就是矢野等人事先選定的理想渡河地點。
隨後,接近兩萬名戰鬥兵潛伏於沙丘後,坐等工兵聯隊架橋。日軍的後勤補給則繼續維持著極其糟糕的狀況,這次飲用水又沒能及時送上來,經過近一天急行軍計程車兵們早就喝光了水壺裡的水,嘴唇乾到開裂。哈拉哈河的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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