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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的緣故。如果這次能引起老大們的重視,一擁而上,沒準還能一雪前恥呢。
關鍵是湊夠一撮人馬上走,至於前面是紅燈還是綠燈,有什麼關係呢?
1939年6月19日晨,小松原向關東軍司令部發報,說給蘇軍以“嚴懲”的時機到了,事不宜遲,應及早發動進攻。
植田司令官接到電報,即刻召集作戰課的參謀們進行討論。大部分參謀都提到了天津租界談判,所謂天津租界談判,是日本向英國租界當局施加壓力,要求禁止租界內部的法幣流通,以便進一步封鎖和打擊中國的抗戰經濟。
作戰課長寺田雅雄大佐說:“在處理支那事變(即侵華戰爭)時,最具有重大影響的,是如何對待英國。如果這個時候與蘇聯發生糾紛,會使軍部受到牽制,從而影響英國問題的解決。”
寺田老成持重,他用一種審慎的口氣表示:“諾門罕問題要解決,但是否選在英國問題處理到一定程度之後。大家意下如何?”
參謀們交頭接耳,都認為課長說得對,在這個敏感時刻,不應再喧賓奪主,對蘇作戰確實應當慎重才是。
“三謀參謀”辻政信一聽就來了氣:“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關東軍的傳統是什麼?不言而行!”
在辻政信看來,談判可不是光靠嘴巴就佔上風的,靠的還是實力,如果這次關東軍能夠“不言而行”,對蘇蒙軍發動突然打擊,就可以提高日軍的國際威望,到時準保能把談判桌前的英國人嚇得面無人色,還有什麼談不成的?
他針鋒相對地質問寺田:“如果在諾門罕坐視敵人的挑戰而不顧,必將發生第二、第三次諾門罕事件,甚至有可能發生全面衝突!”
按照辻政信的說法,只要日方一強硬,就能挫敗對方的戰鬥意志,他卻沒有反過來認真想一想,假使蘇聯更加強硬地反撲過來又怎麼辦,這不是更有可能發生全面衝突嗎?張油油的全部小說可是辻政信一番沒有多少邏輯可言的論調,還是博得了滿場彩。作戰主任服部卓四郎第一個起身叫好,其他參謀也都迅速轉變了立場,最後連寺田本人都推翻了自己的見解。
寺田原來所持的是“自重論”,辻政信是“強硬論”,就跟原來的不擴大論和擴大論一樣,是非對錯在這裡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表現得更強硬更有氣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也就是“越左越好”,哪怕是“左”到離譜的地步。
在“左”的高調面前,幾場所有類似的場合,都會由辻政信這樣毫無自知之明的逞強莽撞之輩控制局勢,慎重論者則會被視為怯懦而抬不起頭來,先前連滿腹經綸的石原都捱了一刀,更不用說寺田了。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所有參謀裡面,包括寺田在內,都沒有作戰的實踐經驗,就算是一般的參謀工作,經驗也不及辻政信,所以根本回答不了辻政信的質問。
強硬論統一了會議基調,也幫助與會的植田和磯谷下定了決心。
接著起草作戰方案,第23師團遭到“罷免”。參謀們異口同聲,認為第一次諾門罕戰役中的不盡如人意,與第23師團的素質有關,這個組建不久的師團從作戰指揮到部隊士氣,都存在問題,以這樣的狀態與蘇軍作戰,很難取勝。
大家想到的理想選手,是第7師團。在作戰課看來,只有這樣有戰鬥力的老部隊出馬,才能完成作戰任務。
當天參謀們將作戰方案送交植田,請他裁決。
植田的額頭出現了很深的皺紋,他看著地圖,默默地聆聽著辻政信就方案所作的說明。據辻政信說,過去植田總是邊聽說明邊點頭,但是那一天不知為何,神態非常反常,一臉深沉,且中途未作任何表示。
辻政信滿腹狐疑地猜測著司令官的心思,當作完說明,他看到植田掏出手帕,開始擦拭脖子上流下的汗,隨後才慢慢地開了口。
回敬的是拳頭
植田同意方案的幾乎每個步驟,唯獨不同意撤下第23師團。
身為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可能跟自己的幕僚完全一樣。辻政信等人只關注如何打贏,他還得照顧方方面面,諾門罕一帶是第23師團的防區,要是驟然棄之不用,很有可能讓該師團喪失信心,以後海拉爾靠誰守?
植田如此表態:“上次是第23師團,這次還是他們上吧,換了第7師團,小松原的面子不好看。”
其實幕僚們不過是過於急功近利罷了。關東軍編制內雖多達8個師團,但直轄師團只有兩個,除了第7師團,就是第23師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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