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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聯隊一起出發,第7師團是關東軍的主力機動兵團,自有關東軍汽車聯隊服侍,因此免去了徒步行軍之苦。
衛生隊參加過諾門罕戰鬥,深知蘇軍厲害,只有第26聯隊初次上陣,一個個顯得氣宇軒昂,不可一世。
在長期的洗腦式宣傳下,關東軍大多以“無敵皇軍”自居,只要沒真正在戰場上交鋒過的,都以為蘇軍再牛,到了他們手上,也不過是些不經砍的烏合之眾。
第26聯隊如此人五人六,還有身份背景上的特殊原因。第7師團本身是日本陸軍的戰略預備隊,乃關東軍所轄8個師團中的首席王牌,在第7師團裡,第26聯隊又是絕對主力,它先後參加過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有這樣“光榮史”的日軍聯隊在當時已經不多見,連從軍入伍的日本皇室成員想要給自己鍍金,也往往選擇在第26聯隊混上一段時間。
在空曠的草原上,多達四百輛卡車蛇行前驅,風塵滾滾,倒也蔚為壯觀,坐在卡車上的第26聯隊官兵慷慨激昂,熱血沸騰。就連膽小的松本也受到感染,暗想“此次一定能報第一次諾門罕之戰的一箭之仇”。
可是隻要頭腦冷靜下來,那些被噴火坦克燒焦的屍體還是會一次次浮現在眼前,這讓松本十分恐懼,想想不管第26聯隊怎樣氣沖牛斗,打得過噴火坦克的可能性還是接近零。
松本私底下甚至有了逃跑的念頭,當卡車停下來休息時,他還特地讓一名衛生兵給自己拍照,已經準備把命送在前線了。
透過空中偵察,朱可夫逐漸發現了日軍的運兵趨向,同時他也意識到,近期日軍航空兵的活動之所以如此頻繁,並非偶然之舉,實際是在為即將開始的大規模地面進攻奪取制空權。
朱可夫雖已拿出“選單”,要求增調兵力,但這些援兵都尚未到達諾門罕。顯然,在它們陸續到達之前,必須盡全力阻止日軍的集結行動,延緩其進攻時間。
1939年6月23日晨,在空軍的配合下,蘇軍出動了以坦克、騎兵和摩托化步兵組成的機動部隊,向先期到達將軍廟的部分日軍發動了迂迴進攻。
第二天,朱可夫將兵力增加到一倍,其坦克分隊已迂迴到了將軍廟背後的甘珠爾廟。
紮營於甘珠爾廟的主要是日軍二線部隊,松本衛生隊及第26聯隊的野戰醫院都在這裡,當蘇軍殺到時,松本首先聽到的是蘇聯飛機的巨大轟鳴。
這是蘇聯製造的一種快速轟炸機,型號為sb,特別之處就是一個快字,它比同時期的大多數戰鬥機都要飛得快,到抗戰中期以後,中國曾向蘇聯購買了三百多架sb轟炸機。
sb所過之處,日本人都傻了,因為二線部隊沒有配備對空火炮,只能抱著頭挨炸。
轟炸結束,坦克分隊又衝了過來,日軍急忙鑽到戰壕進行抵抗。朱可夫發起的這種軍事行動,不是真的要進行攻堅,只是對日軍的營地及兵站進行襲擾,所以掃射之後馬上就撤,並不做片刻停留。
朱可夫的襲擾戰術令日軍惶惶不安。小松原及關東軍的情報參謀,都認為蘇軍已大致瞭解了己方的作戰意圖,如不及時採取措施,7月1日的總攻難以實現。
蘇軍的每次襲擾,都有飛機撐腰,日軍航空兵自然不能坐視,第2飛行集團立即派第12戰隊上陣,對蘇聯戰機進行攔截。
第12戰隊以擁有王牌飛行員而自傲。在這次攔截戰中,其頭號王牌筱原弘道單人一次性便擊落11架蘇聯戰機,創造了歷史新紀錄。儘管交戰時的蘇聯戰機數量明顯多於日機,但地面部隊舉頭看去,從天上冒著黑煙,打著旋栽下來的幾乎全是蘇聯飛機。
蘇聯空軍再次遭受挫折,讓年輕的飛行員們嚐到了失敗的滋味,然而日本航空隊猛則猛矣,卻後繼乏力,飛機越打越少,國內的飛機制造能力有限,根本來不及增補,相反,蘇聯遠東空軍擁有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損失了馬上補充,升空作戰的飛機始終有多無少。
第2飛行集團為此頭疼不已,只好靠加大起飛頻率來彌補飛機和飛行員的短缺,但前線兵力仍是捉襟見肘,飛行員更是疲於奔命,畢竟就像筱原那樣的神射手,也得吃飯睡覺休息不是。
飛行集團的參謀們經過商討,研究出了一條對策。
遠端轟炸
一段時間以來,飛行集團都是對他們認為“越境”的蘇聯飛機進行反擊。參謀們認為,這是一種十分被動的空中防禦術,蘇聯戰機就像雨後的蘑菇一樣,摘了一隻,又長一片,長此以往,數量上處於劣勢的日本航空隊總有撐不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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