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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
張萌是斷然不想喝吳是非的茶的。萬幸,她壓根兒也不用喝。能給吳是非當女侍,她簡直心花怒放,立即不覺得委屈了,手腳麻利地把吳是非的起居用具都搬到新帳裡。弄得袁恕很是哭笑不得,要揶揄她:“看來往日是我慢待你了!”
張萌嚇得撲通跪下,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主上恕罪!主上誤會!奴婢就是,就是,跟天師親!”
“嗯,與我也是不親!”
“不不不,奴婢的心永遠向著主上!”
“你的心難道不都向著韓繼言麼?”
“啊?呃——”張萌語塞,一時間焦頭爛額,覺得自己身為女侍的職業生涯約摸要完了。
當然,最終她是沒完。誰都沒完!日子就這麼一天一月地過著,不知不覺到了深秋。
天一冷,吳是非睡得愈加不好。確非帳內保暖差,實在吳是非睡相糟糕,天氣暖和時她攤手攤腳再揣個被子,倒也沒什麼要緊。大冷天兒她一翻身就把被子掉床下去,凍得夠嗆從夢裡驚醒,哆哆嗦嗦撿了被子再裹嚴實,卻是很難二度入睡了。於是值崗的衛兵經常就能見著,半夜三更一坨兜頭蓋臉包在毛絨大被裡的人影從天師的小帳鬼魅般晃悠出來,徑直入了隔壁主上所居的大帳。
都知道是天師,也都知道主上一貫夜裡門不落栓,士兵們就是納悶兒:“天師就住在大帳裡不好麼?何必成天這麼折騰?”
可吳是非就是要折騰,折騰得所有人都怕她敬他躲著她,儼然她才是玄部的天與地,凌駕於君親師之上,一言九鼎。
反觀尊貴的黛侯袁恕則與忐忑不安的臣下們正相反,每天置身於此種不冷不熱的態度中安之若素,日子過得倒是泰然。
確也不能說兩人關係惡化,毋寧說,天師其實變得勤勉了,愛管事兒了。細究起來,也是叛軍事件之後,從來頂著天師頭銜吃空餉懶得加入政事討論的吳是非,居然雷打不動成天跟在袁恕身邊旁聽一切的君臣會議。也不白聽,還給意見。並且茲要是溫啟都一干貴族老臣以及世子羅鈞提的議案,她要麼不動聲色,要麼一針見血戳到死穴,透過或者駁回絕無二話。敢跟她有異議,直接就請人喝茶。
一回兩回試過,非但嘍囉們老實了,便是溫啟為首的一班三公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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