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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不睡覺身體不會好,又怎麼跟他們鬥?你不是說不會放棄麼?”
袁恕嗓音乾澀:“睡不著!”
吳是非撇撇嘴:“嗯——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
袁恕直望著她,忽然地,落下淚來。
吳是非俯下身,柔柔地抱住他。
“非姐,我真的想不通!”
“怎麼能想通呢?”吳是非哄孩子一樣籠著袁恕的肩膀,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呀拍,“人和人都是不同的呀!對於自己不曾懷有的惡意,怎麼可能會理解?又有什麼必要去理解?記住袁恕,壞人需要的是懲罰,而非感同身受。即便情有可原,也不該是被害者去原諒。這是我一直以來遵從的道,我的理。當然,你不必跟我一樣,只是如果你願意換個角度看待人性,也許心裡會好過許多。”
“這就是你肯留下來的根本原因?”
“對!這就是我能夠安於現狀的原因。對曾經發生的事我始終沒有原諒,也不嘗試理解你做事的方式、你的立場,甚至包括你的無可奈何。我什麼都不去想,因為那都是屬於你的特有情節,不能編入我的人生劇本。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是彼此的一名觀眾,在戲外目睹一切,卻永遠不能替對方登臺演出。留下來是權衡過後的一次趨利的選擇,而現在我離你這麼近,是因為在同等利益陣營下,作為夥伴給予你安慰和鼓勵。袁恕,你早已不是原來的阿猿了,該放棄將情感放在理智前的思考方式了。”
“如今的我,還有可以放棄的情感麼?不是,全都已經失去了?”
吳是非居然咯咯笑起來:“小子,你真的學壞了!”
“壞嗎?”
“壞啊!哭鼻子裝可憐,得到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想要求同情和擁護。怎麼著?想姐全方位寵幸你一下?”
袁恕默了好一會兒,啞聲道:“是啊,非姐肯給我嗎?”
原是一場刻意的避重就輕,想不到沒有換來知難而退,今夜袁恕任性地選擇得寸進尺。
相向的人,錯過的面容,彼此都無法將對方的真心窺透。只能憑一直以來的瞭解去猜,去周旋,一言一語全是心機。
——思及此,吳是非心頭猛地一顫,釋然了。
“臭小子!”她不痛不癢拍了下袁恕的頭,放他躺下,推開一臂的距離,真誠地笑著,“想要我的心,等你好了真正有閒暇有精力的時候,再來努力吧!”
袁恕沒有笑。他始終,笑不出來。
二十二、緣來晴雨
兩天裡張萌逮著機會就要暗搓搓追問吳是非,究竟怎麼看出來李墨心裡有鬼。吳是非本來還想保持一下自己身為天師的無上神秘感,最後架不住小丫頭軟磨硬泡,加之連韓繼言也在邊上起鬨,一臉的求知慾旺盛,沒法子,吳是非只好給他們揭秘。
“他沒事兒老摸鼻子。”
張萌顯然對這個答案的平凡程度很是難以接受:“摸鼻子有問題嗎?”
吳是非兩眼乜斜,挽一副名偵探的高深樣,摸著下巴道:“你不懂,人在緊張的時候,鼻子會癢。有的人呢會皺眉頭聳鼻子,有的人就忍不住會去摸一摸。李墨進來才多大工夫,我看他摸鼻子至少得有三四趟。以前沒見他有這習慣吶!”
讀心理學的發小那兒聽來的科普,吳是非現學現賣炫耀給張萌知道。
老實巴交地張萌頓時恍然:“噢,怪不得阿言那時候老揉鼻子!”
吳是非表情雞賊:“那時候?”
張萌噎了噎,瞬間紅了臉,不可言說,但,不言自明。
羞赧侷促,扭頭還往外去,正撞見進來的徐之孺,慌慌張張報告:“溫呵呵來了,來了!”
溫呵呵就是溫啟。這群小將們聚在一起最愛做的事,就是給舊貴族的大臣們起外號。溫啟這人酷愛冷笑、嗤笑、皮笑肉不笑,說任何異見之前總先呵呵笑兩聲,故而得名。
“來就來唄!他能吃了你噢?”吳是非不以為然。
“他要進來探望主上!”
“噢,探唄!”吳是非回頭一指原本就躺著的袁恕,“閉眼,裝死!”
袁恕說得很淡:“別讓他進來。可以動武!”
“嗯?”吳是非短暫驚訝過後十分激賞,“這招漂亮!打死都不讓他進來,咱就是心裡有鬼不讓你知道。噯嘿,打人我喜歡,我來我來!”
說著,就一頭衝了出去,順便把門扇用力拉上,直撞得乓乓響。
溫啟被響聲嚇了一跳,隨即看見了公牛一樣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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