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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啊啊——”
吳是非尖叫著從榻上翻下來,後背疼得她一步三跌,仍連滾帶爬要出帳。
袁恕輕輕鬆鬆一隻手就把她攔腰抱起來拖回榻邊,按她躺下,好聲道:“別急別急,非姐你聽我說呀!”
吳是非果然安靜聽他說。
袁恕微感困惑,還接著道:“姒兒是焰侯之女,身份特殊,保她不像保你這般容易。但我會盡力。她現在也很好,有人照顧,有吃有喝,沒在囚帳裡。你放心!”
吳是非不敢放心:“你們這兒對待俘虜是啥政策呀?”
袁恕歪著頭,滿臉問號:“政、策?”
“就是規定,章程,法度,對對,法度。就是,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姒兒?”
吳是非問完,袁恕就沉默了。
不說話準沒好事兒,吳是非打量袁恕表情,慢慢地,十分小幅度地挪了挪雙腳,隨即猝不及防從床尾滾了下去,手腳並用往外跑。
遺憾她還是沒跑掉!袁恕兩步趕上揪起她往肩頭一扛,走回來放到榻裡。
吳是非躺著,不等袁恕說話先自討饒:“好漢求放過!”
“……”
“好漢介意我欣賞一下你的胳膊麼?”
袁恕一臉蒙圈狀,任由吳是非捋他袖管,直給推到肘上,露出結實的上臂。
“哇啊——”吳是非捏著袁恕的肱二頭肌嘖嘖讚歎,“完美,漂亮,酷!”
袁恕哭笑不得:“非姐想幹嘛?”
吳是非張大眼:“恕兒你老實說,文官還是武將?”
袁恕想了想,回答:“算武將!”
吳是非打他肩頭一下:“怎麼又算啊?”
“靠軍功混上來的,如今坐帳時間比練兵時間還長,可不就是個算麼?”
“喔喔,懂了!部隊政工,政工。”
“你這又是什麼新鮮詞兒啊?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吳是非手一揮,滿不在乎,“反正我們恕兒出息了,姐姐我也是打不過你了。唉唉,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一代後浪推前浪,前浪陣亡沙灘上。姐姐這就成了小美人魚,變泡沫啦!”
袁恕叫她豐富的表情逗得直笑,問她:“什麼魚?”
吳是非又一揮手:“這個也不去管他。恕兒,姐求你唄!”
袁恕愣了下,心裡明白:“非姐想說姒兒的事吧?”
吳是非拍拍他肩:“這小夥兒,真聰明!”
可這樣的稱讚並不令袁恕感到高興,相反,他還低下頭去,悶聲不響了。
吳是非撇撇嘴,不是不知他的為難。
“恕兒,我沒別的要求,只求留她一命,哪怕關一輩子,行嗎?”
袁恕抬起頭,微微笑一下:“我盡力!一定!”
吳是非傾身過去抱他。醒來這半天裡,他們相擁了無數次,唯有這回,吳是非只想掩藏。
她想信,可又不敢信。
不是不信袁恕,而是不信這裡的法則,還有人心善惡!
十一、非我離殤
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吳是非更是隻要睡飽了就全程智商線上,甚至偶爾還爆表超水平發揮一下。於是她敏感地察覺到袁恕似乎刻意迴避讓自己知道他的官職頭銜。非但張萌總刻意只稱呼袁恕作“大人”,每回那名叫韓繼言的都尉有事來尋袁恕稟報都只在門邊站一下,什麼話都不說,各種拋眼神。吳是非自我讚美:“虧得姐心術正,不然早想歪了。”
但其實,吳是非心術正沒有把袁恕和韓繼言湊了西皮,純粹是她看見韓繼言給她身邊的女侍張萌也飛眼兒。並且那眼神飛得絕對顆顆紅心狀,真叫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純情盪漾。看得吳是非當場就把張萌給逼供了,張萌也當場紅了臉,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結果吳是非當著袁恕和韓繼言的面得出一個結論:“多好的妹子啊,被豬拱啦!”
袁恕登時哈哈大笑,窘得韓繼言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敬了個軍禮索性便出去了。
也就是這次之後,吳是非對每個人的舉止與態度產生了莫大的質疑。
另外,關於見姒兒的事,袁恕的一再阻止並哄勸也加重了吳是非的焦慮。
每天吃藥睡覺逗張萌,或者袁恕回來就一起插科打諢,吳是非留在袁恕的帳內看似舒服安逸,但其實她哪兒都不能去。經常人還沒走到帳口,張萌就能及時編號各種說辭將她拽回來,即便出去在外頭吹吹風,賞賞夜色,崗哨也無處不在。吳是非來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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