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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時匆匆,頭都沒梳好,王詵見狀就拿隨身攜帶的篦子刀替趙佶梳頭。
趙佶一看王詵的篦子刀,說姑父你這把梳子是極品,精雕細刻,很有藝術收藏價值嘛。
王詵說你眼光還真精準,這真是塊寶,我還有一把,趕明兒叫人給你送去。
不日王詵派已成為自己手下書童的高俅送篦子刀給端王,端王不僅瞧上了王詵送的篦子刀,還瞧上了他的人——球技一流的高俅。
從此高俅成為了端王的人,而當端王趙佶成為北宋帝國第八位皇帝的時候,高俅的春天也來了。
作為趙佶的心腹秘書,高俅走上政治舞臺還是頗費一番周折的。在當時的北宋帝國,不講出身,但是講身份,要擔任縣令以上的文官,必須是科舉進士出身,高俅雖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粗通,但是要他上考場,那還是差了些,文人集團高俅是擠不進了,只能是向軍隊發展,在部隊上混取資歷。
於是趙佶派高俅到部隊掛職,到當時涇原路大將劉仲武帳下效力。他跟隨劉仲武在平定吐蕃趙懷德叛宋的事變中立下戰功,圓滿地完成了基層鍍金任務,從此平步青雲。
應該說,高俅是一個不太忘舊的人,對掛職時期的老上司劉仲武,高俅也沒有過河拆橋,後來劉仲武打了幾次敗仗,回朝後卻沒有被處分,這和高俅在朝中為他走動不無關係,而劉仲武死後,高俅也不忘故人之子,還向徽宗推薦劉仲武之子出仕為將。
劉仲武之子是誰?就是後來為力保趙氏南方半壁河山立下汗馬功勞的南宋名將劉錡。看來高俅還是做過一些於帝國有益的事。
在他的一生中,雖然做過都太尉三府儀同三司這樣的高官,但並無大權也無大過。野史所載的他的過失,算起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將部隊的地盤佔為己有建私宅,經常派遣士兵到自家府中幹活不開工資(這能算事兒嗎?)。
大概史官們也覺得如果憑這些芝麻小事把高俅列入《奸臣傳》,奸臣這個詞也太掉價了。《宋史》根本不屑於為其立傳,當然,在評選徽宗時期六賊的時候,高球星也沒能入圍。
高俅其實不過是徽宗趙佶時代一個得寵的真小人。本事和對帝國的危害性都不大,除了球踢得好,還略有幾分江湖義氣,算得上一個北宋版的韋小寶。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金人入侵,宋徽宗趙佶一聽金人殺到了黃河邊,嚇得帶上親信倉皇出逃,這班人馬中,就有昔日的書童,帝國第一球星高俅。
不過走到了泗州,高俅卻和童貫一干人鬧了矛盾,當時執掌兵權的童貫給高俅小鞋穿,讓他留下率領三千兵馬斷後。這無疑是讓高俅送死,高俅混這麼多年豈能不知這個道理。趙信的人馬前腳剛走,他就率兵回到開封,參加了新皇帝宋欽宗趙桓率領的開封保衛戰。
女真人短暫退卻,趙佶一干人重回東京後,蠻夷掠京的責任自然要找人承擔,童貫、蔡攸、梁師成等一干人被列為首惡處死,而作為前皇帝心腹的高俅卻得以倖免,不得不說此君福大運好。
高俅于靖康元年病逝,結束了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因為球技而飛黃騰達的小人的一生。
引子2
高俅任殿前都指揮使的三把火沒燒起來。
老闆趙佶發話了,說你是我身邊的親信,去當這個殿前都指揮使,得把你在球場上展現出的才華在軍隊中施展,這官給我當出點水平、當出點新意來。過兩天我會去你那邊看看,不要讓我失望。
高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把禁軍的軍訓名目搞得形式多樣,於是開展了各種形式的競標活動,吹鑼打鼓,鳴銃放炮,名為軍訓,實為唱戲,很是熱鬧。
不料卻有個教頭不買賬,當面頂撞他說這麼多年沒見這麼練兵的。
那教頭叫王進,以前和老高在東京踢球的時候在球場上有過節,高俅新官上任沒跟他算賬,他倒主動找茬了。
高俅怒了,讓人把王教頭拖下去打了五十軍棍,並放話了,讓王進要麼等著進黑牢子,要麼執行軍令。
第二天,軍卒告訴高俅,王進跑了。
高俅大怒,命身邊的參謀下達通緝令,全國通緝王教頭。
參謀說不用通緝了,大家都知道他去哪裡了。
高俅怒問誰敢收容逃兵。
參謀指了指西邊,說老種。
老種,高俅倒吸了口涼氣,老種,該死的老種。
他知道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北宋帝國軍界,誰能惹得起種家軍呢?至少他高俅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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