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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而會很自由大膽地指責和批評他們。對一般比較溫和的敲詐勒索,他們不會起來反抗,除非確信反抗能給他們帶來真正的實惠。但地方官的行為太過分時,他們就會立即作出反應。
清朝的地方官員一般要履行三種職責,他要負責維持一方的安定,要負責收取或減免朝廷的捐稅,另外,他還要保證百姓對他毫無怨言,彼此相安無事。任何人如果忽視了這一點,傷害了百姓的感情或者激起了民憤,或遲或早他一定要倒黴。無疑,公眾輿論對規範各級官員的行為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遇到這種情況,中國百姓有他們獨特的處事方式,一方面他們剋制和忍耐,一方面也有他們成功的抵制方式,並由此取得輝煌的勝利(《真正的中國佬》中的《中國的官與民》)。
於是,何天爵先生又舉出一個例子,以證實這一番道理,並告訴我們,中國的老百姓在什麼時候、使用什麼方式來發揮他們的作用。
這不是很有趣嗎?
如果“歪批三國”,說中國的老百姓裝作軟弱,誘使地方官(或他的對立面)犯錯誤,作出過分的舉動(在他的故事裡是稅收一漲再漲),這,該算是一種什麼行為呢?
啥子個歷史觀點
《讀書》上有文章提出:在中國一個半世紀的歷史中,一言以蔽之,“國家建構”蔚為主綱,成為通常所說的“中國問題”的核心所在。而此刻中國,正處在由傳統倫理文明秩序向現代法律文明秩序的轉型之中,是為這一程序的收尾階段。東西方各大文明都曾經歷了從“宗教文明秩序”、“倫理文明秩序”到“法律文明秩序”的程序,中國似乎不脫此徑(許章潤:《國家建構的法理圖景》,載《讀書》2010年第9期)。
在另外一篇文章裡,周有光也有類似的提法,他說:人類的思維經過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神學思維”,都是迷信;第二個階段是“玄學思維”,是講信仰;第三個階段是“科學思維”,講究實證,三種思維全不一樣(周有光:《今日中國的大學與大學教育》,載《讀書》2010年第10期)。
這些個“歷史觀點”,這些個“順序”,在我看來,真有點莫名其妙。而且,都是照搬外國(沒一個是“中國中心觀”)。其中一文還說:不講民主,不就成君主嗎?——各位看看,是否“驢唇不對馬嘴”?——我想,有些人恐怕永遠明白不了,我們中國可能是有著完全不同的一條道路的。並非這些亂七八糟的“老古板”。
照我說來,“將來有一天”,中國就會走上一個既非“專制”,又非“民主”,而是“迴歸傳統”的“國家建構”,——表面看來,這只是“一個人的戰爭”,其實卻非我一人的主張。
不過,許先生為了所謂“國家建構”,最終提出了中國現下“道統”申明的問題。這或可說明“吾道不孤”,不過“再建道統”,可沒有現成的簡單答案。
在近百年時間裡,中國人“放”“廢”了自己的“皇極”和“大公”(參見筆者與劉洋合作關於土地改革的文章,載《二十一世紀》2009年第2期),而依傍外人外力,貪圖簡便答案,寧肯大腦弱智化,偏愛那些白開水口號,以致迷信什麼“科學”(記得過去黨國曾專批過科學至上)、“民主”、“法制”、“階級鬥爭”……看似簡明扼要的東西,——其實,世上哪有那麼簡便的事呢!
不解決三大誤讀,就是假愛國
最近,網易讀書影片發表了“高王凌談中國歷史的三大誤讀:人口負擔、經濟剝削、政治專制”,在我看來,這些自然都是大問題,有必要再談,甚至反覆地談。
其原因之一,就是今天社會上仍充滿了無數的“陳詞濫調”、對中國文化的“汙衊之詞”,比如:
一、人口(社會史):人口過多,資源奇缺,環境破壞,食品短缺,民不聊生,發展無望……
二、地主(經濟史):強佔土地,殘酷剝削,欺男霸女,壟斷鄉里,暗無天日……
三、專制(政治史):帝王世襲,專制集權,生殺予奪,無法無天,無自由無人權……
處於這種情況之下,中國文化還有何“可愛”可言?如果各位一方面高談“愛國”,一方面漠視“三大誤讀”所涉及的那些問題,你不覺得這中間存在很大的無法調解的矛盾?那,你“愛”的究竟是什麼?
以下我要說幾句嚴厲的話了(往往我是留有餘地的):
這三個問題涉及“三宗罪”:反人類罪、群體滅絕罪、汙衊傳統罪。怎能等閒視之?
誰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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