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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蹣跚學步的孩子。還有查理,一看見阿弗納就非常興奮,竟跳起來去咬主人的鼻子。然後又非常害羞,在沙發後面躲了幾個小時,哄都哄不出來。
阿弗納想,拋開一切,忘記任務、忘記歐洲、忘記恐怖組織頭子甚至以色列的感覺真好。寫一封辭職信,丟進郵箱裡,然後跟肖莎娜、孩子和那隻狗一起在布魯克林住下來,享受非常平靜、繁榮的美國生活。為什麼不呢?他參加過兩次戰役,冒著相當大的風險與他人一起,幹掉了九個恐怖組織頭子。一個國家還希望一個人做什麼?也許他的母親都會同意,他已經為以色列盡了義務。
然而第二天,他就在肯尼迪機場搭上了美國環球航空公司飛往法蘭克福的飛機。跟往常一樣,他不讓肖莎娜去機場送他。“雖然我不能保證,”臨走的時候他對她說。“但下一次我也許會永遠留下來。”
此時已是9月的最後一個星期,離他們1972年開始這項任務的那天快兩年了。阿弗納覺得在這段時間裡,他從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孩變成了一個二十七歲的中年男人。如果他們不立刻完成這次任務的話,他想他會不會變成一個二十八歲的老人。眾所周知,特工就是這樣的,但直到現在阿弗納才相信。
阿弗納發現,自從卡爾被害以來,他在床上睡不著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但是現在總是睡不著,尤其是獨自住在法蘭克福的安全屋裡或者旅行期間住在酒店裡時更是這樣。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不久,他想到了一個辦法,睡在壁櫥裡。他把枕頭和毛毯鋪在壁櫥裡,從裡面把門鎖上睡覺。從安全形度來說,這是有道理的:床上有可能藏炸彈,夜間闖進來的人也會首先到床上找他——他是個容易驚醒的人,等別人到床上找他時他很可能就醒了,開始對付他們了。雖然他可以為自己睡在壁櫥裡找到理由,但主要還是因為緊張。不管理由多麼充足,他的夥伴們會這樣看這件事。結果,只要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他就睡在壁櫥裡,但對其他人隻字不提。
阿弗納和斯蒂夫回到法蘭克福時,漢斯已經查了日內瓦的保險箱。裡面有伊弗裡姆的一條資訊:突擊隊關於羅伯特死亡的訊息已收到。接下來是一條指令,單獨一行:
立即停止。
但是,業務費用賬戶上的錢沒有凍結或者收回。漢斯一看見伊弗裡姆留的資訊就查了這個賬戶,所以他知道。這不奇怪。伊弗裡姆希望他們慢慢地、謹慎地放鬆下來,把欠線人的錢支付給他們等等。雖然很可能不會再往賬戶上存錢了——除非他們說明理由,要求追加資金——但還有一個過渡期,還有二十五萬多元供他們使用。為安全起見,漢斯立即把大部分錢轉到了任務開始時卡爾在歐洲幾個首都城市開設的賬戶上。
“伊弗裡姆的資訊你是怎麼處理的?”阿弗納問漢斯。
“我留在保險箱裡了。”漢斯回答道。
這是一個小小的保護。只要這條資訊還在保險箱裡,“穆薩德”就會斷定突擊隊還沒有看到。總部沒有規定他們過多久要到日內瓦去檢視資訊,也沒有別的辦法聯絡上他們。但如果伊弗裡姆真要查的話,他很快就會發現他們看過保險箱,他們每次開箱時必須在有日期的記錄表上簽字。把資訊留在那裡可以給他們贏得一點時間。
這點時間很重要,因為阿弗納及其夥伴決定不服從“穆薩德”終止這次任務的命令。至少,不願意立即終止。要終止也要等錢用完之後才終止,等他們有機會把名單上剩下的幾個恐怖分子幹掉之後才終止。
他們認為,不服從命令並不是因為虛榮心、倔強或者不理智。他們為自己找的理由叫做“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1973年末,他們發現,九個恐怖組織頭目被消滅之後給恐怖勢力造成了混亂。正是由於他們很難從經常聯絡的阿拉伯人那裡得到情報這個原因,他們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恐怖分子們所遭受的損失迫使剩下的幾個恐怖組織頭子從中東或者東歐的藏匿處出來,到歐洲重組他們的網路。遲早,多則幾個月,少則幾個星期,薩拉米、阿布·達烏德或哈達德博士會親自來歐洲的。因為突擊隊在戰場上,所以位元拉維夫總部裡的任何人都看得更加清楚。以色列有這樣一個傳統,如果戰場上的指揮官發現敵人快要潰不成軍時,他可以繼續追擊,或放棄追擊。如果他確實發現總部的命令是在不瞭解當地條件的情況下發出來的,那麼他就不能盲從總部的命令。
在一般情況下是這樣,至於這次任務是不是這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阿弗納及其同伴們都相信是這樣。
“假定,”阿弗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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