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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准的行動為笑柄。一般來說,這是要免職的。”
阿弗納什麼也沒說。他想,免什麼職?我又不是在給你們幹活。但是,還是保持沉默比較簡單。
他沒有向伊弗裡姆詳細彙報的惟一一個方面就是“集團”。關於路易斯和“爸爸”,他隻字未提。他經常用的一句話是,“恐怖網路中的一個聯絡人”或他發明的一個對伊弗裡姆有益的代號。他這樣說:“後來我們給保羅打了一個電話,”或者“後來我們給哈勒德打了一個電話。”之所以採取這種辦法,不僅僅是因為他父親提醒過他,袖中總要有一張牌,而且還因為阿弗納一直覺得,把他們的情況告訴“穆薩德”就等同於對“爸爸”不守信用。“爸爸”從來沒有對他失過信——也許僅僅是他的希望而已——他是這樣看的。儘管卡爾、羅伯特和漢斯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是阿弗納對伊弗裡姆也說不出他們多少東西來。他所知道的就是幾個電話號碼。他曾用這幾個號碼跟“集團”聯絡,並用這幾個號碼給他們留言。也許還能在法國鄉下的某個地方找到一棟房子。這棟房子可能是“爸爸”的總部,也可能不是。
伊弗裡姆沒有逼他。所有的特工都喜歡保守自己線人的秘密。部分原因是因為安全,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聯絡人就意味著有幾分地位。這樣可以保證一個特工不能被電腦代替。
七十二小時之後,伊弗裡姆再次與阿弗納擁抱,然後讓他離開了公寓。
阿弗納見過其他一些被看作英雄的特工,也見過一些享有很高聲譽的特工,還見過一些大家都很敬畏的英雄,儘管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幹過什麼。現在,很顯然,他自己也成了這樣一個英雄。他可以從那次彙報之後每次到總部解決一些重要的行政事務時,人們在他的背上拍打的情形看出來。他到各個辦公室遞交這次任務中使用過的支票簿、證件、保險箱的鑰匙和隨身用具時,那些他幾乎不認識的人都不停地使勁跟他握手。阿弗納把幾個賬號和身上剩下的幾千塊業務費交給那個加里西亞人的祖宗時,他咕咕噥噥地讚揚了他一通。在一次彙報會上,就連那個新上任的老闆,伊茲查科·霍菲都跟他握了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然而,正如阿弗納後來對他父親所說,這一次沒有人提議開車載他去見總理。
退休的父親一定聽到了風聲,雖然他對細節並不清楚。“我聽說你乾得很漂亮。”當阿弗納走進花園時他說。“我聽見他們認為你是個寵兒。”
“是的,”阿弗納回答道。“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他父親突然抬起頭來。“你不這樣認為嗎?”他問道。
阿弗納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回答道。
“沒關係。”他父親停了一會,說。“別擔心你怎麼想,別擔心你的所作所為。今天你成功了,那就享受他們給你的榮譽。立刻享受。今天他們是願意給你的。
“明天,就忘了吧。明天你什麼也不是。”
“我不想要他們給我的東西,”阿弗納回答道。“他們什麼也給不了我。”
他父親在椅子上坐直身體,“聽我說,”他說。“你以前沒聽我的,但現在請聽我的。雖然情況比較糟糕,但你很走運。今天你終於有了一個機會。”但這是你惟一一次機會。只在今天才有這個機會。明天他們就把紅寶石鎖起來了。他們甚至不會來向你打一聲招呼。你坐在這裡等電話,可是這個電話永遠不會來。”
“但如果我不想要他們的紅寶石呢?”阿弗納問道。“如果我對他們的電話不感興趣呢?”
他的父親看著他,長嘆了一口氣,似乎突然興趣索然。“你不明白,”他說,與其說是對阿弗納,還不如說是對他自己。“你要像別人一樣,必須親身經歷之後才能明白。但那時就太遲了。”
雖然他的父親沒再說什麼,但阿弗納認為他能想象得出他一直痛苦不堪的原因。他後來的妻子威爾瑪一年前去世了。她是在病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後去世的。據阿弗納父親說,在他當間諜被關進大牢時,她就開始感到身體不適了。但是,她不是以色列人——她甚至不是猶太人——所以沒資格享受醫療保險,接受免費治療。他的父親不得不為她支付醫療費。很顯然,醫療費非常昂貴,花去了他的報酬的絕大部分。這筆報酬是他完成了那次著名的任務後得到的。儘管父親為國家做出了重大貢獻,“他們”仍然不願意拿出一分錢。
阿弗納不是從他父親那裡得知這些的。跟往常一樣,除了那些含含糊糊、痛苦辛酸和一般性的評論之外,他什麼也沒告訴阿弗納。是阿弗納見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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