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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背景。如果一個人從來沒有去過西班牙的畢爾包,也不會說西班牙語或者巴斯克語,而給他做的證件上卻寫著他來自畢爾包,這樣就是愚蠢的。根據他們的記憶能力、使用語言的技巧和老練程度,大多數經驗豐富的特工都能自如地運用三至六種身份——有一些人能使用十五種身份。當然,在緊急出境時,只要性別是對的,照片跟持證人大體相像,一本“二十四小時”護照就可以了。
“我說德語和英語。”阿弗納對漢斯說。“你呢?”
“德語和法語。”
“好。”伊弗裡姆指著下一個說,“羅伯特。”
羅伯特也是個細高個子,但沒漢斯那麼瘦。他也許快四十了,兩隻灰色平靜的眼睛分得很開,一頭硬硬的淺棕色頭髮。他說希伯來語時沒有明顯的英語口音,這讓阿弗納感到吃驚。至於羅伯特的特別才能嘛,他猜對了。羅伯特的專業是爆破,來自英國一個玩具製造商家庭。他在加入“穆薩德”之前就一直喜歡擺弄一些奇特、設計精巧的器械。他的妻子是個猶太裔法國人。他們育有幾個兒女。
“如果你們想炸掉什麼東西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們解決,”羅伯特說。“我知道在哪裡可以搞到我需要的東西。但要看是什麼東西。我們也許必須解決運輸的問題。當然,還有錢的問題。”
“你會什麼語言?”阿弗納問道。
“恐怕只會說英語。”羅伯特微笑道。“如果你硬要我說的話,還有希伯來語。”
阿弗納笑了,大家都笑了。實際上,羅伯特的英語很流暢。“你什麼時候來以色列的?”阿弗納問他。
“四年前才來。”羅伯特答道。“在你們都玩夠了以後才來。”
阿弗納拿不準自己會不會用這樣的語言來描述“六日戰爭”,但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伊弗裡姆轉向最年輕的那個人。“斯蒂夫呢?”
“汽車,夥計。”斯蒂夫說。“開汽車。我能快速地讓一輛汽車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斯蒂夫也有一點外國口音,但阿弗納能聽懂。他看起來像個飛行員,個子不高,但英俊瀟灑,肌肉結實,而且傲慢。他至少三十五歲了,比阿弗納大十歲。但是跟他相比,阿弗納覺得自己比他大。這是一種感覺,他並不介意。
“我猜你會說英語?”他問他。
“對。”斯蒂夫說。“還有德語,也說一點南非荷蘭語,不過我想並沒多大用處。我來自南非。”
“就剩下我了。”卡爾瞟了一眼伊弗裡姆說。他站起來,在手掌裡敲著他的空菸斗。“我恐怕沒有什麼特殊的技能。但是——我幹這一行很長時間了。我有辦法讓自己對你們有用。我提議我做個打雜的。”
“善後?”阿弗納彬彬有禮地問道。這也許是最危險的——當然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善後的人往往是最後一個離開現場的,他要給其他人準備逃離現場的出路,而自己直到檢視完現場之後才能逃走,搞清楚隨後調查的動向,收集一切潛在的不利證據。它需要一個人特別冷靜,反應敏捷,經驗豐富。
這並不奇怪,卡爾是這群人中級別最高的特工,這位“穆薩德”老兵跟漢斯一樣,出生在德國,孩提時代來到以色列,其妻是個猶太裔捷克斯拉夫人。他們領養了一個女兒,住在羅馬。在執行這項任務之前,他一直駐守羅馬,“我說德語和義大利語。”卡爾說。“德語是我的母語。我會盡力撿起每塊碎片的。”
“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阿弗納說。“弄出一些碎片來讓你來撿的。很高興你是我們其中一員。”
這就要開始工作了,就像在部隊一樣。他們都是很棒的人,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多——但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為什麼選他當領導這個問題。
“穆薩德”非常明智地挑選了歐洲人。老天爺作證,全是“野客”,沒有一個加里西亞人,當然全是以色列公民,而在他們中間——似乎只有阿弗納是土生土長的以色列人。在以色列,土生土長絕非惟一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只是一個極為有利的優勢而已。它是一種象徵,在各個階層都是如此。對於猶太人來說,它還具有一種特殊的意義,在世界各地做了幾千年外國人的猶太人,終於可以像其他國家的人那樣吹噓自己是土生土長的以色列人了。土生土長的猶太人是寶貴的。
“還要說一句關於指揮系統的問題,”伊弗裡姆似乎看見了阿弗納飄浮的思緒。“在這次行動中,大家相互依賴,一起討論——這是不言而喻的。領導排在第一,但和其他人是平等的。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阿弗納。排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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