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在黑色的波濤之上出現了一片黑色,一群人靜悄悄地向岸邊涉水而來。他們攜帶的防水袋裡裝著武器和便服。
四十個突擊隊員擠進八輛車裡——斯蒂夫後來說,這是整個任務中最為棘手的技術難題——分成兩組,向貝魯特進發。卡爾和羅伯特把突擊隊員帶到目的地。阿弗納、斯蒂夫和漢斯帶領他們去恐怖組織頭子們所在的公寓。對其他四個地方的襲擊從不同的集結地開始。
車子—到厄爾—科哈特歐姆街上的那棟公寓前,三個全副武裝但無任何防備的巴勒斯坦士兵就被幹掉了。為了不讓公寓裡的居民警覺,以色列人使用的是手槍和刀子。突擊隊員們衝上樓時,阿弗納、漢斯和斯蒂夫待在汽車旁邊,此時用不著他們了。事實上,他們也許還會礙手礙腳。
卡瑪爾·納塞爾,巴勒斯坦人,四十四歲,未婚,信仰基督教,住在三樓,知識分子,從貝魯特大學獲得政治學博士學位後,1969年,開始為“法塔赫”負責公共關係事務。當突擊隊員們衝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飯桌旁的打字機邊。磷彈穿過他的身體時,他身後的沙發立刻升起了火焰。
二樓的科瑪爾·阿德宛也坐在桌旁寫東西。跟手無寸鐵的納塞爾不同的是,他有一支卡拉什尼可夫自動步槍,隨手就可拿到。阿德宛是個工程師,“法塔赫”在科威特分部的奠基人之一。他是1973年以色列被佔領土上所有蓄意破壞活動的頭子。他對自己的工作很在行,他成功組織的幾次活動也許是這次貝魯特襲擊的主要原因。他已結婚,有兩個孩子。突擊隊員在砍倒他之前,他企圖用自動步槍向他們開槍。
馬哈茂德·鬱蘇夫·納傑爾,就是眾所周知的“阿布·鬱蘇夫”,在“法塔赫”中負責“黑色九月”的事務。他跟妻子和兒子住在四樓。事後突擊隊員告訴阿弗納,沒有傷害納傑爾的兒子——不過,按照另外一些報道,他在射擊中也死了。關於納傑爾的妻子,沒有任何疑問,她企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丈夫,結果在一陣彈雨中與他同歸於盡了。
住在隔壁的一個女人這時不幸把門開啟,也被打死了。這個女人好像確實是個無辜的旁觀者,無論是當時還是事後,都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以任何形式參與過恐怖活動。
恐怖分子和突擊隊員進行了短暫的交鋒。雖然對方人多,但以色列方面是突然襲擊,而且比他們訓練有素得多。只要不是在持久戰中,一般來說,這兩個因素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這四個地方的交火,以色列人大獲全勝。據報道,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一百多名恐怖分子死了。以色列死一人,傷兩三人。傷者最終都由直升機運走。黎巴嫩當局對此次戰鬥並不是一無所知,但以色列人立即在幾個公用電話亭裡告訴他們,說好像是恐怖分子自己跟自己在貝魯特的幾個地方打起來了。黎巴嫩警察聽到這些,謹慎地避開了。這正是以色列人所希望的。
大約凌晨3點30分,一切都結束了。租來的汽車——根據斯蒂夫的說法,一個凹痕都沒有——又整齊地停在沙灘上。突擊隊員從海上撤走了。阿弗納和他的同伴們也從海上撤走了。他們沒有像他們那樣上登陸艇。一條小船把他們和路易斯的兩個人送到停泊在二十五英里以外的一條漁船上。由“集團”租下的這條漁船,天未破曉前就抵達了塞普勒斯。
塞普勒斯並不平靜。巧的是,恐怖分子計劃在同一天,即4月9日襲擊以色列大使的住所、在尼科西亞襲擊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飛機。恐怖分子的突襲完全沒有成功。在大使的家裡,三名恐怖分子只傷到了一個塞普勒斯警察。而在機場,六名襲擊者被一名空中警官殺死了一個——他們都是從阿布·奈達爾的“阿拉伯國家青年”組織中分離出來的——還有兩個受傷。這些恐怖分子企圖駕駛一輛“陸虎”和一輛日本小型貨車,衝到跑道上,向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飛機發動攻擊,但是沒有對乘客或飛機造成任何傷害。
此次失敗,正如卡爾所說,並不是因為不努力。
以色列大使拉哈閔·汀默爾和他的家人在恐怖分子襲擊他們之前幾分鐘剛剛離開住所。恐怖分子把那個塞普勒斯警察放倒之後,在房子的一樓放了很多炸藥,把尼科西亞市中心弗洛尼斯街半英里以外的窗戶都震碎了。如果汀默爾和他的家人在二樓的話,他們完全有可能在爆炸中喪生。巴勒斯坦人對塞普勒斯的襲擊,更加堅定了阿弗納促使隊員們計劃在雅典暗殺扎伊德·穆扎斯的決心,無論他在不在名單上。
那次行動,他們幾乎徹底失敗。
事後回憶起來,阿弗納覺得,第一個錯誤也許並不是把隊員們分開,就像在巴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