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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父必有其子,薩拉米自然也參加了“武裝鬥爭”。但是由於他的社會背景,在巴勒斯坦運動中,他跟其他恐怖組織頭子有不同之處。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願意跟其他人合作來進一步推動巴勒斯坦的事業。薩拉米電與極右的人合作,比如瑞士新納粹黨的創始人弗朗西斯·阿諾德,據說後者為歐洲的巴勒斯坦人掌管財務,就像他在戰爭期間為納粹分子掌管財務一樣。
由於某些原因,“搞掉”薩拉米的想法一直困擾著阿弗納及其同伴們,它比暗殺任何一個恐怖頭子都使他們感到困擾。不僅因為他是名單上的第一號,還因為他普遍被以色列人看作是在慕尼黑殺害以色列運動員的負責人。雖然沒有人確知在奧運村襲擊以色列運動員的主意是薩拉米出的,但“穆薩德”認為他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策劃人和協調人。正因為如此,他就成了恐怖組織頭子的象徵或代號。反恐鬥爭跟恐怖活動一樣,跟幹掉一個目標的象徵意義比起來,軍事上的意義常常居於第二位。在某種程度上,暗殺薩拉米就相當於繳獲敵人的旗幟。
正是因為這種困擾,“穆薩德”在利勒哈默爾失敗了。這次行動看起來非常外行,參與的特工異常之多。這些特工突然出現在一個偏遠的小鎮上,這個小鎮也是一個旅遊勝地。在那裡,陌生人非常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裡既沒有地方躲,也沒有地方跑,只有兩條長長的高速公路,而且還容易控制。即使在襲擊目標時沒有出錯,但事後也容易被抓住。而且,這次行動中後來讓局外人瞠目結舌的某些方面——比如為了節約一天的租金,兩個特工在奧斯陸歸還一輛租來的汽車時被捕——還不那麼使阿弗納感到意外(因為他非常熟悉所有加里西亞人的祖先是怎樣審計“穆薩德”內部的費用的)。使他感到意外的是,這次行動未經提出來討論就不顧一切後果地實施。這隻能解釋為——如果不說辯解的話——“穆薩德”一直被那個一心想除掉這個人的想法困擾著。因為對以色列人來說,他已經成為國際恐怖活動的化身。
儘管阿弗納也被這個想法困擾著,但他下決心決不要讓他和他的同伴們這樣不顧一切。他們不能犯類似的錯誤。
事實證明,他們幾乎沒有閃失。
第十三章 阿里·哈桑·薩拉米
直到10月22日,“穆薩德”——很顯然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操心——才發現阿弗納、斯蒂夫和羅伯特未經同意就回到了以色列。跟從國外回到以色列的其他軍官們一樣,他們一到就加入到自己的部隊裡。他們的指揮官也搞不清他們離開部隊之後一直在幹什麼,在戰爭期間,也不可能去調查。在阿弗納的部隊裡,當他抵達基地的時候,連廚師都被派到戰場上去了。部隊立即給他分配了任務,先後在北線抗擊敘利亞人和在西奈抗擊埃及人的“第三軍”。他又一次毫髮未傷,幸運逃生,斯蒂夫和羅伯特也毫髮未損。
直到戰鬥快結束時,電腦才捕捉到他們的行蹤。在北方,霍蒙山已經失而復得,在南方,沙龍將軍率領的那個師已經把埃及人團團圍住。在南部蘇伊士運河的西岸,坐在吉普車裡的一位軍官抓住阿弗納,把他推進一架直升機裡,命令他到特拉維夫“穆薩德”總部彙報。
在去總部的路上,阿弗納心想斯蒂夫和羅伯特是否已經在那裡等他們了,結果沒有。等待他的是伊弗裡姆。
“你們這些傢伙都瘋了嗎?”當阿弗納被帶進他的辦公室時,他這樣說。“你們以為自己是英雄,沒有你們我們就打不贏嗎?我應該把你們所有人都送上軍事法庭!”儘管伊弗裡姆嘴上這樣說,阿弗納還是能從他的語調中聽得出來,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影響。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我希望你們今天就離開以色列。”伊弗裡姆繼續說。“回歐洲去,做完你們該做的事情。如果我們需要你們回來,我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除非有命令,我希望你們誰都不要再在以色列出現。我說清楚了嗎?”
雖然阿弗納覺得伊弗裡姆完全有權利用這種語調跟他說話,但他聲音中的某些東西還是讓他覺得受了委屈。他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國家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就像其他成千上萬的以色列人和猶太人一樣。正是這個原因,他們才違反軍事程式。違反程式也是事實。但是見鬼!自己每次為了以色列連命都不顧時,每次盡職盡責做點事情時,總是會有一些加里西亞人讓他有一種受挫之感,發脾氣罵他,或者罰他的款,就像他到達特拉維夫的當晚那個地方法官那樣。還有完沒完?
有一件事阿弗納不能做,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