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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探到你是去了江州,但是隨後我派白虎在江州之中尋找你,卻是一無所獲。是以我想也許你並沒有去江州,中途改道去了別處也是有可能的。後來我在定城遇見了你,那時我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你確實是因為遠離了我,而讓那‘千里迷蹤散’失了效。可是當你提起樓亭軒時,我意識到問題也許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如果中途改道去了別處,又是如何認識身在江州的樓亭軒呢?那麼試想如果你確實到過江州,只有一種可能,便是你的‘千里迷蹤散’已然解開,能解此毒者,只有皇室。是以,那時我便想起了身在江州的政兒。”
好細緻的聯想,且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緊咬下唇,秀眉緊顰,啟口道:“繼續。”
“所以,後來的球場圍獵,你與政兒一同失蹤了。此事便加深了我的懷疑。”他繼續說道。
此時,我不禁插話,道:“就因為我與他獨處了一夜?因為當時我背上的傷口是他替我處理的?”
“不是這兩個原因。而是因為你們一同去的樹林之中的那個地方甚為偏僻,平時就鮮少有人到,更不用說你與政兒會在那裡相遇,這一切都過於巧合。雖然藍兒事後你同我說,你是因為追一隻兔子迷了路,但是當時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你可知,你進入樹林的深處又豈是步行可以到達?當時,我就想過,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是有人帶你策馬而至的呢?”司慕贏挑眉說道。
聞言,我與司慕政皆不語。不得不承認,司慕贏的洞察力真的很敏銳,他分析問題,切入的角度都是那麼的精準。
“當然,僅憑猜測懷疑你是不準切的。那時我並不想細查,而且在球場圍獵那日我發現了勤弟與你相識一事,這曾經一度動搖過我的想法。因為天底下不可能真有那麼相像之人,是以勤弟一定是認識你的,絕不是錯認。這樣的認知,使我曾一度推翻自己的判斷,認為也許你和政兒之間,確實是巧合。當時的我轉而把精力注意到勤弟身上。那日早朝後,我注意到勤弟向你的藍苑方向走去,是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而他果然與你糾纏不清。那時,我錯誤的判斷你昔日的戀人便是勤弟,出於想獨佔你的念頭,我狠下心將他派去了合谷關修建要塞。”司慕贏凝聲詳細敘述道。
稍稍停頓了下,他又道:“不過很快,一個細節讓我推翻了你與勤弟是戀人的想法。”
“什麼細節?”我凝眉問道。
“勤弟久居龍城,可謂是足不出戶。如何與遠在定城的你相識?如果你與他昔日曾經是戀人,那便應當是你去落日鎮之前的事,也就是說你以前一直住在龍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對不上了。因為在落日鎮我那次吻你之時,你的耳垂並沒有受傷,是完好的。而在定城又遇見你時,才發覺你已然扯裂了自己的耳垂,而且你的眉間總是有著一抹散不去的清愁,這就意味著你感情上的受傷明顯是自我落日鎮與你相遇之後的事。如何又能與勤弟牽扯上呢?那時起,我便又開始回到當初,懷疑是政兒。”他說道。
好厲害的推理,我心中冷笑一聲,道:“還請皇上繼續!”我極少稱他皇上,只因我此時已有些許生氣。
“藍兒,百菊節上你遭劫一事。我思前想後,覺得那些襲擊我的人並沒有取我性命之意,目標相反是你。你初來龍城,又會有誰結怨?能做出襲擊皇上之大逆不道之事,就單單為了你。我想放眼皇朝,除了勤弟以外無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他一定是上次不肯罷休,才出此策。我本已想帶兵圍剿勤王府,又怕打草驚蛇,從而使他將你藏的更深。一籌莫展之際,所幸當時樓亭軒及時尋到了你,不過根據他所形容的尋到你的地方,似乎離勤王府不遠。是以,我更加肯定一定是他劫持了你。”
“不錯,的確是勤王挾持了我,後來我從他王府中廢棄的地道中逃脫。”我頷首承認道。
“這件事,讓我徹底懷疑起了你的身份。既然你與勤弟相識,又與政兒有牽扯。那麼究竟你的身份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我一直都看不透。不過,最主要的是,我想不明白,在勤王府中究竟是何人要傷害你,在你腕上劃上那樣一道蜿蜒猙獰的傷口。後來聽你的描述,說是一個面容醜陋猙獰之人。那麼勤弟府上為何會有這樣一個人?還有,我覺得樓亭軒似乎為你掩蓋了什麼,你出事的樹林竟是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藍兒,你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是以,我不得不去查你。是以,自那件事後,我便派了玄武去徹查此事。我讓他去勤王府暗查,還讓他去了趟江州安王府,還有就是從樓亭軒的身上去查清楚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再來回稟我。”司慕贏敘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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